次日晚,南一看到进院的某人,吓得跳起来,往厨房里躲,禁欲多日的男人她惹不起。
胤禛黑脸,喝斥她,“躲什么,爷有正事同你说,过来。”
“哦。”一说有正事南一就没有怀疑,还暗自松了口气。
可惜这货放心早了。
一前一后进屋,胤禛慢条斯理的梳洗,南一立在一旁看着,等着四大爷讲正事。
他坐到榻上,冲南一招招手。
南一无知无觉,乖乖的走过去,笑着问,“什么事。。。。。。呀~”
胤禛扯了人进怀里,双手双脚緾住她,南一抬头,正要问他找自己什么事,视线扫到他扬起的嘴角上,就知自己受骗了。
“你又耍我。”
“爷想要小阿哥,依儿你说是不是正事。”胤禛低低地说。
“你,我再信你,我就是猪。”南一气闷的说。
闹了一通,两人面对面的躺在床上,像许多平凡的夫妻一般闲闲的聊着,南一捏了他发梢在手里,问胤禛,“去江南的话,爷帮我多捎些东西回来。”
胤禛嗯了一声,“想要什么你说?”
“除了女人,都可以。”
“。。。。。。妒妇。”
“哼哼。”
连着三日胤禛歇在挽月阁,第四日中午,小丫头来报,说年侧福晋来访。
南一微怔,“她来做什么,咱们好像没什么交情?”
宜人冷笑,“还能有什么,眼红了呗,眼前爷要南巡,她没能随驾,爷又一直歇在主子这,上门讨伐呢。”
“嗯,回了年侧福晋,就说我身体不适,腰酸腿软不方便见客。”南一不介意让她再眼红些。
南一的话太露骨,几个未出阁的丫头通通红了脸,宜人朝天翻了个白天,拖着青云去打发年主子。
两人到院门边,年氏带着贴身丫头站在门口,一脸柔和的笑意,即使对下人,她也是轻言细语。
宜人并不受用,清楚的知晓那是假像,这女子面慈心狠,她始终记得,那年府门前,萧家姐妹遇险,年侧福晋用腹中的孩子作戏,故意拌住主子爷,主子那时多绝望啊。
她的视线幽幽冷冷的落在年侧福晋的高高腹部上端,年氏微僵,受了惊似地抬手抚住肚子。
宜人心中冷笑,知道害怕了,做了亏心事的,总会心虚几分。她抬起头,没什么敬意的福了福,“我家主子这几天累了,不方便见客,侧福晋请回。”
年氏笑容一滞,眉头轻拢,心里怒火中烧,她却不得不忍,强挤出一抹笑意,“我有些事情想同你家主子谈谈,请她务必抽出一些时间,不会耽误多久,宜人姑娘麻烦再通报一声,我确实有要事说。”
“你怎么。。。。。”
“宜人。”青云扯了下宜人,她就是太冲动,性子急,年主子再怎样也是主子。
青云朝年主子赔一礼,“您请稍定,奴婢去通禀。”她拉着宜人回院里。
“你做什么,主子根本不想见她,报什么,报了也不会见,多事。”宜人轻嚷道。
她的声音不小,小到刚好年氏听见。
“主子,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太过份了些,一点也没将主子放在眼里。”月香替主子不平。
年氏眯起眼,轻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呢,她后面的主子连我也退射一地。”
爷可真疼她呀,到她院里,从来都是坐坐就走,就是过夜也是一人一屋,从不碰她,虽然她有孕在身,但以前,也没么冷过她,怀孕并不影响同房。
佟氏把爷完全迷住了,这是她最痛恨的,她不能输给佟氏,“哥哥那边进行得怎样?”
月香摇头,“没什么进展,佟家自打上次出过事,最近半年,行事低调了许多,佟家那个老家伙也不出门,大公子打算从佟二公子出手。”
年氏听了皱眉,“让哥哥加快手脚,佟家谁都行,我要她娘家最好一辈子丑闻緾身,爷再宠她,有个拖后腿的娘家,她就狂不到哪去。”
“奴婢会通知公子的。”
年氏候在挽月阁外等,屋中的南一很不高兴,“她想干嘛,不见还想逼着我见不成,去,找小顺子通知爷,把他老婆领走。”
胤禛听闻年氏去找佟氏,心里也呀异了下,他知道佟氏那人的,最不喜同府里各院子的人打交道。
年氏与佟氏私下里也有龌龊,年氏想干嘛。
想着她怀有身孕,胤禛揉着眉心,“苏培盛,送侧福晋回去,告诉她,爷晚上去看她。”
“喳”
苏培盛去了,全福进来禀告,“爷,安主子给您送了汤。”
胤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叫她回去,书房重地,不是她能来的地方。”
全福捏着袖里的银子,想抽自己大嘴巴,他懦懦地退出书房,心想还是佟主子的赏钱好赚,她一来,爷保管笑得跟花一样,只会夸他会办事。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呐。
安主子,下次他也懒得赚她那点子小钱,徒惹爷不痛快。
安蓝立在屋外,见全福出来,忙笑着迎上去,“公公,爷他?”
全福摇头叹息,“您以后别来了,爷要找您,自会去您院里看您,书房重地,女眷还是少来。”
安蓝僵住脸,再也笑不出来,转过身脸上一片阴狠,佟氏来得,她来不得,佟氏压住她半年不许她出头,若不是福晋开恩,她只怕永远在四爷府做个主不主仆不仆的丫头。
佟氏,我跟你势不两力。
离南巡还有五天的时间,年氏再次出现在挽月阁院门前,胤禛不在府里,年氏打定了主意,见不到佟氏,她就不走。
插着若大的肚子,南一真不敢一直晾着她,气极败坏的请人进门,茶水糕点果脯。。。。。一律没有。
她不给年氏任何栽脏的机会。
两人坐着院子里,南一让丫头把椅子垫的舒舒服服的,保证不会让年氏难受,她呢,摆着茶水,各种香气四溢的糕点,她细细的品尝。
年氏淡笑,面上无奈,“佟姐姐也太谨慎了些。”
南一笑说,“不谨慎不行啊,我也怕呀,回去你出个好歹,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所以,请见谅,你要是饿的话,不如让早些回院子。”
虽然她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但被佟氏直接戳破,脸有些挂不住,“佟姐姐真爱开玩笑。”
南一挑眉,“不,我是说真的,我这个人就不爱讲虚的。”她侧着身子,“就好比那次进宫,我都没碰到年妹妹,年妹妹突然倒在地上,爷那个心疼啰,唉,我也被逼得没办法,年妹妹要理解哈。”
年氏不意她提起这桩旧事,眼皮子跳了跳,这佟氏,简直没法正常交流,女人间私里的手段,她毫不避违,挑到台面上讲。
对面几个丫头嘲讽地笑声传进她耳里,险些让她落慌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