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松开手,呼了口长气,将她拉进怀里,取过被子盖到两人身上。回来就好,能安全回府,心下已安稳,其它都管不得了。
抱着南一躺下,将她拢在身侧,似失而复得的宝贝,瞧她还绷紧的嫩白俏脸,尤有怒意。
胤禛撩开她额际的碎发,眼眸深凝着她,唇情不自禁凑过来,落上她挺俏鼻尖上,不顾南一躲闪,移至红唇,轻轻舔吻,吮啃噬咬。
南一初时未曾注意,直至嘴角猩甜,唇上舌尖皆疼痛无比,呜咽着挣扎开来。
胤禛哪里容得,伸开四肢緾紧她,几天来的恼火担扰,汇成分不清的怒火还是欲火,一齐堆积胸膛,拼命想要发泄出来,索性腾出手来将她衣裳撕裂,抛到帷幔外。
她实在挣得厉害,他便转为轻吻,诱哄着抚慰,勾緾起她的欲望,待他沉身挺进她身体深处,便启唇在她削肩处,雪白绵软,纤腰间烙上破皮带血的牙印。
初偿情事不久的南一,如何受得这般手般,撑不住起身往外爬,胤禛粗鲁地将她扯回,将她身子翻转,从后而入,继续啃咬她雪背,每次至深处,嘴也咬得狠。
她痛麻酥软间,低泣起来,仍不求饶,如此几次,已是满身於青血痕。
此时,四更已过,外间隐有微光,他扣紧她腰身,不与理会她疲累至极,数次高峰跌涌,再次猛烈抽~搐的身子,猛然律~动几下,一声低~吼闷哼,将坚~挺送进紧窒尽头释放。
极至的欢~愉让他瘫软下来,覆在她背后颤抖,喘息渐轻,胤禛翻下她身子,将她转过与她面对面。
南一无力再动,微眯着眼,心里恼恨,又是这样,明明有爱着的的女子,偏还这样对她,说他在意,南一未领受到,说不在意,却总喜欢在床~地间纠緾,她不知该心喜,或是失望之余的愤怒。
胤禛见她鬓发脸颊汗湿,随手抓过扔在锦被上的小衣递她拭干。
南一撇开脸,无意瞥到臂上的血印,又瞅瞅身子上,得多恨她,才咬得这么用心,这么狠,瞧这一个个,像丈量过的。
胤禛抚着怀中娇躯,淡淡的开口,“躲哪了,”声音里带着淋漓后的沙哑,性感惑人,他实在好奇,她藏在哪,让他手下人遍寻不到。
南一撇嘴,身子疲累不堪,脑子却异然清醒,低低道:“汇客居。”
“爷找过,没人,”那是九弟的酒楼,在京城十分有名,他还特意找过。
“下人房,你找过吗?”南一不屑道,她哪会明目涨胆的住客房。
胤禛抱她到身上躺着,仰头注视她,道:“如何出门的,别跟爷说是翻墙。”
南一听了暗忖,还真蒙对了,偏编出另外的理由,说,“西角门那边有个狗洞,”不相信她,行,钻狗洞总信吧。
他微愣,嘴角轻抽,满大清的女子,怕只有她为了出门,选择钻狗洞。
“爷会封了那个洞,不要再有下回,”胤禛冷声道。
结果她恼恨道,“还不如直接砍掉我的腿,那样我就哪去不得。”
叫她不出门,可能吗,他出门会佳人,跟人家花前月下,惯会命令她。
一想到这,南一就火烧火燎的,她不是清朝女子,做不来看着自己男人名正言顺偷食,府里已经百花齐放,还要去外面沾花惹草。
“你在威胁爷?”胤禛箍紧她腰身沉声道,砍她的腿,他倒没想过,断不能让她再偷出府。
南一冷哼一声,想起心里深藏的疙瘩,还是问出口,“那个女子是谁?”
她终是耐不住,小心翼翼问出口,那般绝色佳人,她看了都心动,更不用说他,早晚的事,但她还是止不住好奇,不想承认自己嫉妒在意。
胤禛霎时皱眉,抿紧薄唇盯着她,“这是你该问的?”
她不该问,南一恼了,低吼道:“我不该问,你还待在我床上做什么?”
南一说完,对他拳打腿踢起来,嘴里还嚷道:“臭男人,有种别上我的床,老娘不伺候。”
指尖一不小心,挠在胤禛脖子上,留下鲜明血痕,脚差点踹中男人的命~根子。
胤禛不防她发作,急按住她踢来的玉足,怒斥道:“放肆,粗鲁,悍妇。”
敢在床上对他动手,简直不把他放眼里,肆无忌惮的挑衅他的权威,该死。
南一另一只脚也踢过去,大骂道:“老娘是悍妇,那你去找你的温柔美貌佳人,一对令人作呕的狗男女。”
她浑然忘记彼止身份,慌不择言出口浑骂。
胤禛怒她出言污辱,抬手一掌打在她的俏脸上,“啪~”屋子里死一般静谧。
她怔愣住,抚住挨打的脸,原已在懊悔自己出言不逊,顷刻便挨了一巴掌。
他打她,居然打她,泪就那样无声淌落腮边,滑至一片狼迹的颈间胸口。
胤禛看着她脸上的红痕,视线落到自己颤动的手上,指尖微麻,显然下手不轻,他气她口不择言,真是怒了,恼羞成怒。
他是大清尊贵的皇四子,从小到大,连大声跟他说话的人都没有,谁不敬着他,可她却如此践踏他的尊严,不过一妾室,却无视他的真心,挑衅辱骂于他。
狗男女,好个狗男女,胤禛脸色铁青,眼里积蓄着狂暴风浪,转瞬就要喷发而出。
南一伏倒床上,身体轻轻抽动,露出的雪背於迹斑斑,发丝凌乱的铺存床上,脸上泪水鼻涕纵横,一丝形象也无。
胤禛眸光暗沉狠戾,这还是昨夜让他理智失控,欲望高涨的女子,如此粗鄙妇人。
见她低声呜咽,胤禛心头微颤,莫名懊悔的郁痛堆积脑中,似恼自己不该动手。
他此刻烦乱至极,目露迷茫之色,几分不耻自己动手打女人的行为。
遂即起身一言不发的起身,临了还让苏培盛派人暗地看守兰院,防她偷溜出府。
秋妈进来时,看到昏睡的侧福晋,微叹口气,端水给她拭净身子,又见到她满身血印,心疼的帮她抺上药膏,换身干净衣裳,默默退了出去。
昨夜卧房的动作太大,大伙都有听到动静,知是主子回府,主子爷也在,也没过来打扰。
南一醒来时,全身疲乏,屋内无人,她起身见自己无异样,显是被人收拾过。
才穿好衣服,秋妈便走进来,轻笑着问安,“主子醒了,”
“嗯,辛苦秋妈了,”她知秋妈明白。
“哪里,奴婢份内之事。”
份内之事,秋妈总是如此守规矩,尽本份,南一很感激她的用心,可惜她注定不是个好主子。
“丫头们的伤怎样?”南一问。
她有些不太敢去看太她们,怕看到她们埋怨的眼神,也不知银子好使不?
秋妈了然一笑,打趣道:“您放心吧,她们都好,也恢复得不错,银子啊,更不错。”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