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正是因为他的偏爱,让荣家内部那些不知道他真实目地的“有心人”嫉妒,将十五岁的润哥儿带坏了。
尽管他后来铁血的镇压了那些“有心人”,甚至还因此背上了迁怒的恶名。
但这颗被掰弯的苗子已经长成了树木,还成了帝都有名的纨绔子弟!
本来荣家老祖宗都已心灰意冷,可是没想到,润哥儿在三十五岁是竟然浪子回头了。
其后更是在短短五、六年的时间里,把以前丢的武术捡了起来,到了今年初,他的体术、技法、心意已经直『逼』伪宗师!
尽管......这是在老祖宗倾尽整个家族资源弥补的结果,但也很是骇人了。
所以,这也才有了今日的算计!
“唉~”
想到此处,荣家老祖宗不禁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紫砂茶杯,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无奈道:“可惜呀,少了最关键的地方,这本《蛇眠法》就成了摆设!”
“而以至明道士的魄力,这丹台碧洞宗以后怕是.........”
.................
帝都,白云观。
三位身着杏黄『色』道袍,头顶玉簪盘髻的道士“咯吱~咯吱~”的踏过深至小腿的厚厚雪层,来到了一栋近乎被白雪所掩盖的矮小瓦房前。
“阿欠~”
走在最后的一位中年道士突然打了个喷嚏。
而他前面的两人顿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去:“至明道友,你要不再休息两天?”
“如今你伤势未愈,这重新默写《蛇眠法》之事我白云观还等得起!”
说话的,是一位看上去约莫着九十多岁,鹤发童颜,留着银灰『色』山羊胡的老道士。
至明道士闻言,歉然一笑道:“多谢宗心老爷子关怀,只是我丹台碧洞如今百废待兴,作为掌院道士,我责无旁贷,所以必须快点回去!”
话音一落,他们身前的低矮瓦房的木门“咯吱~”一声,被一位身着青兰『色』道袍,看上去七十岁的老道士从里面打开了。
只见他也不多言,对着三人做了个稽首,随即让开身子,也让屋内的陈设暴『露』在众人眼前。
这矮小瓦房内的布局很简单,就是一张摆着谷草蒲团的木床,以及屋子中央那一个以二十多厘米厚的钢板作为盖子的地道入口。
一抹淡淡的白织灯光从里头『射』出,也照亮了里面的环境,那是一条由钢筋混泥土铺就的粗糙走道台阶。
一眼望去,一直斜着往下延伸,也看不出到底有多长,到底通向哪里。
宗心老道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感叹道:“那贫道也就不再多说了,只是希望至明道友注意身体啊!”
“请吧!”
至明道士点了点头,对着众人稽首一礼,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屋内的地道中。
宗心老道士见此,对着屋内那位七十多岁的老道士点了点头:“城默,你辛苦了!”
被叫作诚默的老道士闻言,冲着两人笑了笑,摆了摆手“额~额额~”两声便关上了房门。
原来,他竟然是一个哑巴。
“宗心师叔,宗门为什么让这至明道士进入万卷阁,甚至还任他挑选五十部典籍带走啊?”
“虽说关于术法的内容已经提前嘱咐了诚默师兄收了起来,可那也是宗门禁地呀!”
“即使是因为他至明保全了宗门的名声,也不至于这么打方吧?”
宗心老道士身旁,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一脸憨厚的中年道士,似乎忍了很久。
“唉~”宗心老道士轻叹道:“城时,你还是太年轻了!”
“宗门这是在结一段香火情!”
“香火情?!”城月道士有些困『惑』。
宗心老道士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喃喃道:“我们的这位丹台碧洞宗掌院道士,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师叔,您说他是什么角『色』啊?”城月道士不解的问道。
谁知道,宗心老道士却只是抬头看了看这阴郁的天穹,摇了摇头道:“要变天了,我们快回去吧!”
说罢,宗心老道士大袖一甩,转身,负手离去。
“师叔.......”诚时道士见此,正欲追去。
可就在此时,一阵凛冽北风,带着恐怖呼啸声席卷了整个世界,大片大片的鹅『毛』大雪也随之落下。
“咦~真的变天了呀!”
诚时道士伸出右手,看着落在掌心的大片雪花喃喃道:“果然是明师出高徒!”
“我就说嘛,既然诚语师弟的谋天之算如此厉害,没道理作为他授业恩师的宗心师叔会不懂易术!”
“还一直都说这是诚语师弟自学成才,宗心师叔真是太谦.......”
“等等,不对!!!”
话到此处,城时道士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睛顿时瞪成了一对铜铃,猛的把头一抬,朝着宗心老道士远去的背影喊道:“师叔,你还我这么多年来下棋输给你的钱........”
却不想,此言一出,只见那已经走出五、六米远的宗心老道士突然一顿,随后就是脚下一蹬,一闪就落到了十多米外,几个起伏便不见了踪影。
诚时道士看的几欲发狂,这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
他诚时做道士这么多年来,最大的爱好除了修炼,就是下棋,是个十足的武痴与棋痴。
武术,他在四十六岁时,便成就的伪宗师境界。
可抡起下棋,却是一个大大的臭棋篓子!
即使事先再怎么苦心钻研,每到下棋之时就变成了脑袋一根筋的家伙。
那下场自然不必多说,简直就是逢棋必输。
日子久了,大家都不喜欢和他下棋了,毕竟每次都赢也是在太没意思了。
直到后来有一天,一个叫做宗心的陌生师叔,带着他从外边游方时收的徒弟诚语回来了。
然而,他也是一个所有长辈都不愿意与之下棋的“臭棋篓子”,至少诚时是这么认为的......
果然他还是输,但也是输多赢少,但是每次都只差一子。
所以他和自家宗心师叔,便臭味相投的成为了彼此唯一的棋友。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道观每月发的零花钱,他也就再也没揣热乎过了,因为不要两天,便进了自家师叔的口袋。
而这一下........就是三十年!
“呵呵~”想到此处,诚时道士双拳紧握,咬着冷笑道:“臭棋篓子?”
“每次都只赢我一子,或是让我一子,还真是难为你了,宗....心.....师.....叔!!!”
说罢,也是脚下一蹬,便朝着宗心老道士消失的方向『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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