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虽然这会儿太阳已经升起,但是天『色』却还是灰蒙蒙的,这大概就是大多数发达城市的通病——雾霾!
遥想上个世纪第二次工业革命前后,英国的雾都伦敦也是如此,甚至更糟!
那时候的英国人普遍认为工业活动产生的雾霾是人类最伟大的奇迹,并且还是防止污染的利器。
因为让他们厌恶的自然界的瘴气、传播疾病的蚊虫,是没有办法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下去的......
当然了,随着时间流逝,在一、两个世纪之后的现在,人们早已知晓“霾”的危害。
虽然,蓉城和雾都伦敦的配方不同,危害也小了很多,但是害就是害!
这不,尾号限行政策早已实施!
不过,还好今天是周一,限的尾号是1、6。
而王刚的那辆车头有些凹陷的黑『色』奥迪车却正好是7,所以此时才能大大方方的开出来。
没过一会儿,黑『色』奥迪车就在蓉城机场『露』天停车场找了一个位置缓缓停下。
“砰~砰~砰~砰~”四声车门闭合声随即响起。
五位神『色』各异的男子走了下来。
“诶~”其中一位身着黑『色』中山装,脚下一双擦得蹭亮的黑『色』皮鞋,却宛如骷髅一般的老者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穹,有些感叹道:
“谁能想到,几十年前的蓉城有着多么美丽的蓝天白云!”
不用想也知道,这老者正是步云生。
“老爷子,我们走吧!”一旁的王刚道。
“嗯~走吧。”
话毕,步云生就伸出右手拉起身旁一直发神的李文生,在王刚的带领下朝着机场走去。
而在其左右还有两位身着黑『色』西装,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左右的中老年男人。
不过,老虽老矣,但是两人浑身的气质却让人一眼难忘!
只见左边那位是个十足的阳刚汉子,魁梧的身材、皮肤的黝黑,加上那浓眉重眼,以及举手投足之间自带的一股无形煞气,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头无所畏惧的野猪王!
而在右边那位却有些阴柔,高而修长的体态,白皙或者说是惨白的肤『色』,加上那双不时微眯成两条细缝的冰冷眸子,让人不自觉联想到了一条躲在黑暗角落中吐着舌头的剧毒白蛇!
面对这样一看就是生人勿进的角『色』,周围的人们竟然不自觉的远离。
不过这样的气氛随着,随着五人走进候机楼后,便随即消散!
因为,映入眼前的是来自全世界的旅客们!
走路带着泡菜味道的韩国少年,白麻布一般肤质的北欧女人,穿着『骚』气艳红『色』棉袜的美国男人……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独特,所以一行人瞬间就像暴『露』在阳光之下的『露』水一般,很快的消失在了候机场中。
再此出现,五人已经出现在了登机口。
登机通道是一个长长的正方体走廊,登机口是橡皮胶连接着,用来封闭传输氧气。
不过走进经济舱后,五人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直到头等舱。
不过有一点需要提到的是,并不是所有飞机的头等舱,都是一人一个座位并且座位可以调到平躺的位置那种。
比如步云生五人所乘坐的这一架飞机的头等舱,就是两人并排坐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王刚和李文生坐最前排,其次就是山猪和阿蛇,而步云生坐在最后。
当然步云生也不孤独,在他身旁的位置坐着一位西装革领,同样带着金丝眼镜,约莫着四十多岁的儒雅男子。
随着一阵宛如过山车一般的失重感之后,飞机成功起飞。
预示着这趟两个半小时的空中旅程正式开始!
一般人在这个时候不是看点书,就是睡会儿觉,但是步云生却不一样。
他竟然对身旁这位儒雅男子产生的浓浓的兴趣!
因为他从这人身上闻到了一种特殊味道!
如果在从前,步云生可能以为是这位儒雅男子不爱干净。
但是在昨晚的那本《黔州异术见闻录》中,却刚好提到了这种气味。
虽然,比描述中淡了很多,甚至淡到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的浓度,但是这种与众不同的腥臭、痰湿味,让人步云生瞬间便闻了出来!
这是一种只有在蛊师,或者中蛊者身上才有的味道。
“看来,没事多出去走走,还是挺好的!”步云生心中自语道。
“老人家,有事吗?”被步云生盯得有些坐不住的儒雅男子问道。
其实这也不怪他,任何人如果发现自己身边坐了一个宛如骷髅一般的人,肯定也会对于别人的视线如此敏感!
“哈哈~”步云生淡笑道:“后生勿怪,就是老头子看你顺眼,想和你聊聊,不知道你有空没有?”
但是步云生却不知道,他这不笑还好,一笑顿时让儒雅男子心肝儿都颤了起来!
只见儒雅男子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道:“谢谢老爷子抬爱,只是我水喝多了,有.......”
却不想,话还没说完,坐在前排的山猪便起身快步走向了厕所。
毕竟离得这么近,几人又不是普通人,哪里听不到步云生与儒雅男子的对话。
虽然不知道自家老爷子为什么对这小子另眼相看,但是这并不妨碍山猪的配合。
“有点什么?”步云生依然淡笑道。
眼见“退路”被堵,面对步云生的话语,儒雅男子也只得任命的回道:“没.....我正好有空。”
“对了,后生你的名字是?”步云生和蔼问道:“还有,我听你口音不像是蓉城人啊。”
看着步云生一副孤独老人的唠叨模样,儒雅男子顿时不那么害怕了,随口说道:“哦,我姓高名止戈,是黔州人!”
“高姓?黔州?”步云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那你的苗姓应该是柳卡止戈吧?”
“啊?”儒雅男子愣了一下:“老人家您.......”
步云生见此笑道:“那地方我知道,年轻时候差点就随着红『色』部队去了!”
一听“部队”二字,儒雅男人顿时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前这位骷髅老人。
“老人家,您还当过兵呀?”
“别叫我老人家了,叫我一声步老头就行了!”
“当到是当过,不过那都是六十多前的老黄历了!”
儒雅男子,或者说高止戈听罢,自然不会那么失理的叫步云生为老头,而是礼貌的说道:“六十多前年前?步老爷子,您是老红军了吧?”
“是啊,不过抗战结束之后就退伍了!”步云生有些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