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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霁朗听得有些不是滋味,没说话。

李暖暖笑了起来,“又生气啦?”

他也不做掩饰,“嗯。”

她伸出一根手指搔搔他的下颚,“你怎么这么喜欢吃醋。”语气中的得意难以掩饰。

吴霁朗说:“我可从来没有主动在你面前把你跟前任比较过。”

李暖暖撇撇嘴,“那是因为她什么都比不过我。”又道:“说什么前任,不就是江愉心么?你还有几个前任?”

吴霁朗问:“有几个你不知道么?”

李暖暖眯起了眼睛,“你这话很可疑。”

他笑了,没有说话。

李暖暖脸上彻底没了笑容,“不要笑,快说。”

吴霁朗便问:“你真的要继续这个话题么?”

李暖暖翻身压了上来,冷冷道:“别绕弯子。”

吴霁朗挑眉,“什么?”

她目光一凛,“你还有几个前任!不要装傻!”

吴霁朗忍不住笑了,抚『摸』着她的背,柔声说:“你的心跟你的身体一样经不起挑逗。”

李暖暖蹙眉。

他知道自己再不解释就死定了,“我从高中起就跟她在一起,你觉得我有机会找其他人么?”

李暖暖动了真怒,“你找死啊!”

吴霁朗意外,“怎么?”

她一捏他的下巴,“明确回答才算回答,这样的话术可骗不到我。”

吴霁朗无奈道:“你这样捏着我好像一个女流氓。”

李暖暖不理会他的打岔,催促道:“快、说。不然我还有更流氓的。”

吴霁朗差一点又笑出来,但也知道不能玩了,便说:“只有她一个。其实我更希望那时我遇到的是你。”

这是他的真心话。

李暖暖挑起眉梢,“江愉心不好么?”

吴霁朗问:“你想听真话?还是『逼』供?”

“如果真话太伤人,”李暖暖根本不上当,“那就『逼』供吧。反正表面的臣服也是臣服。”

吴霁朗笑道:“她很好。”

李暖暖倒也不意外,“那你觉得我跟她谁更好?”

“你。”他丝毫不做犹豫。

李暖暖道:“你这样说自己的前任可不君子。”

“我不是君子。”吴霁朗说:“也装不了君子。以前我不认识你,无从比较,现在我爱的是你,当然是你好。”

李暖暖开心了,“那客观评价呢?”

吴霁朗说:“我要怎么客观?”

她说:“能力。”

吴霁朗说:“工作能力我可不懂。”

李暖暖挑眉,“其他呢?”

“唔……”这下他真的有点为难了,“这种事你也要比吗?”

李暖暖屈起手指,弹了弹他的脑袋,“想什么呢?那方面当然是我比较厉害了!我是说综合能力,学习能力,人际交往!”

吴霁朗捂住脑袋,问:“你怎么知道是你比较强?”

李暖暖坏笑,同时手又扯开了他的腰带,往下拉,“因为你当时的表情……啧啧……就像个没被人碰过的小处男,随便逗几下,你就缴械了。”

吴霁朗顿时脸红,“我有那么菜吗?”

“一点也不菜,是可爱。”她说着话,已经捉住了他,肆无忌惮地用手指玩弄着,“我就喜欢这样的青涩少年。”

吴霁朗狼狈地捉住了她的手,“你说话归说话,不要玩我。”

“我不光要玩。”她说着弓起了身子,“我还要亲。”

吴霁朗愣住了。

其实,那并不是什么超乎寻常的美妙感受,并不比埋在她体内时更舒服,而且起初她毫无技巧可言,明显是一边做一边琢磨。

特别的是这背后的意义和视觉感受,这样的姿态下,她全身心地投入,接纳他的一切。他觉得很幸福,既是因为她这样骄傲的人正甘于为他服务,也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完全被她征服了。

……

事毕,李暖暖显得有点累了,『揉』着脸说:“你太久了,就不能快点吗?”

吴霁朗好笑着说:“你以前还因为这个夸我。”

“我以为你会很兴奋然后快点啊!”她命令,“给我『揉』『揉』!”

吴霁朗连忙搂住她,一边帮她『揉』,一边吻她的嘴,柔声说:“辛苦你了。”

李暖暖抬起眼睛看着他,“你是第一次么?”

吴霁朗说:“是。”

她等了一会儿,又问:“你怎么不问我?”

“我知道你也是。”他说着又搂紧了她,开心地说:“谢谢你。”

李暖暖脸颊微红,说:“算是答谢你刚刚说的甜言蜜语。”

吴霁朗疑『惑』道:“什么甜言蜜语?”

李暖暖微微一笑,闭起了眼睛,说:“我困了。”

她大病未愈,刚刚又卖力地帮他服务。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感觉很窝心,“对不起。”

“怎么了?”她闭着眼睛问。

“你都这么累了,我还……”好难启齿。

她又笑了,“我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顿了顿,又道:“以后除非你跟别人睡了,否则不准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他说:“好。”又吻着她额头上的汗,柔声说:“虽然我很开心,但我还是想说……相比这种方式,我还是更喜欢一起来。”

这次她没有回应。

原来是已经睡着了。

吴霁朗陪她躺了一会儿,实在是睡不着,便悄悄下了楼。

想不到珍珍已经摆好了几个『色』香俱全的菜。其他的热菜似乎也都在锅里了。

珍珍虽忙碌,但井井有条,还一边发现了吴霁朗,笑着问:“你怎么下来了?”

吴霁朗说:“她睡了。我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不需要,中午只有咱们三个人吃饭。”珍珍说着瞟了他一眼,笑道:“谢谢你想帮我,但她的醋劲儿可大着呢,你要是不希望我被记恨一辈子,就去干点别的吧。”

吴霁朗问:“记恨一辈子?”

“嗯哼。”珍珍貌似不经意地说:“你知道江愉心吧?那个条子,最近她升职了,是什么来着?”

吴霁朗没吭声。

她看了吴霁朗一眼,笑道:“不记得了。不过这不是我要说的。”

吴霁朗问:“你要说的是什么?”

“是当年她跟暖暖在同一间学校读书时,她看上了一个男孩子,要江愉心帮她联系。江愉心不肯,又不说那个男孩子跟她是什么关系。”珍珍笑着说:“两个人就此结怨了。你看她们现在的关系,想不到她们曾经是关系很要好的闺蜜吧?”

吴霁朗问:“这种事你怎么会知道?”

“也是她前不久突然告诉我的。”珍珍笑道:“要我说,这缘那,真是妙不可言。”

吴霁朗笑着说:“的确是呢。”

珍珍的话里有两层意思,一层是说李暖暖早在多年前就看上了他,第二层则是提醒他,江愉心当初甚至不把他的身份告诉闺蜜。左右都是在帮李暖暖说好话。

不过,江愉心早就告诉过他,自己的仇人还没有全部伏法,所以她不敢将他公开给身边的所有人。

她也对他提起过李暖暖,他们之间反目绝不是因为介绍男生这种小事,而是彼此的家庭背景本就敌对。

珍珍的话说完了,又笑着对吴霁朗说:“你的行李在楼上客房,我没有打开。如果你不忙,就去整理一下吧。也比较方便看着她。”

吴霁朗依言上了楼。

待吴霁朗搞定了自己的行李,李暖暖也醒了。她醒来时并没有惊慌,因为吴霁朗早就估计着她醒来的时间,提前回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吴霁朗安排了休假陪着李暖暖。她最近不仅不工作,也不见任何与工作有关的人。

吴霁朗已经隐隐明白她的用意,但并没有说破,对于她的工作,她始终是非常敏感的。

终于,这天晚上,两人一起躺在别墅楼顶的阳光房里晒太阳,李暖暖正闭目养神,突然说:“你有多少钱?”

吴霁朗一边翻着书,一边说:“不到一千万。”余光瞥见李暖暖笑了,忙说:“我知道不多,但也是劳动所得,不准嘲笑我。”

“拜托,很多了,我账户里连你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李暖暖笑嘻嘻地说:“你买套房子吧。”

吴霁朗翻着书页,说:“好啊。”

李暖暖挑起眉,“不问问为什么?”

“不用问,换我也会离开。”吴霁朗说:“不过我就这点钱,买不了太好的房子。”

李暖暖说:“我看你平时也不奢侈,你的钱都到哪儿去了?”

“都在这儿了。”吴霁朗说:“今年医院的奖金还没发,发了肯定会多点。”

李暖暖说:“我有个小房子就行了,还要留点钱吃饭呢。”

吴霁朗说:“你这房子不是你自己的吗?”

“是,但我不想住这里。”李暖暖说:“因为你的钱养不起它,我打算把它卖了。”

吴霁朗说:“我有点后悔当初没学着去做生意。”

李暖暖笑了,捏了捏他的耳朵,问:“小时候你身边有做生意的人么?”

吴霁朗想了想,说:“楼下早点店的老板娘对我很好。”

李暖暖笑了起来,说:“幸好你没跟着她学,否则我一辈子也遇不到你。”

吴霁朗说:“可是学医就没有钱养你。”

“我很好养的,饿不死就好了。”李暖暖挑挑眉,“最重要的是还伺候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