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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坐牢之前, 苏悯只觉得坟头蹦迪和灵车漂移一样,是句骂人的话而已。

坐牢之后,苏悯就改变主意了。

这个监狱里不知道有多少个囚犯, 但是目前这个房间里的人, 除了他和殷泽都在跳舞。

甚至还出现了交谊舞, 跳得不亦乐乎。

苏悯看了半天, 发现他们没一个跳得好看的,转过头问:“你不去跳吗?”

殷泽面无表情, “我才不去, 沙雕一样的。”

苏悯觉得自己这个室友,这部电影的男主角实在淡定得有点不像男主角,按照他这个『性』格,完全不像是会去主动寻找秘密的人, 也不知道电影后期是怎么改变主意的。

不过明天方书隽就得过来了,到时候两个熟人在一块, 估计就会有碰撞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俩还是宿敌的关系。

苏悯很少看到恐怖片里有这样的人物关系, 这次《不知名监狱》是双男主设定,方书隽和殷泽, 是一起活下来,还是其中一个活下来,至于谁会活下来还是未知的。

说明后面会很刺激。

有人过来问:“你们两个不来一起跳吗?”

苏悯说:“身体不舒服, 不跳了。”

他可不想和他们一起坟头蹦迪。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几个男的拥着豪哥,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488是吧?”

苏悯看了眼豪哥,还活着真是不容易。

豪哥眼睛一眯,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苏悯的对面,乐呵呵道:“跟我不好吗?”

旁边人附和道:“有肉吃。”

另外一人附和:“有烟抽!”

最后面的人说:“还有酒喝!”

苏悯:“……”

豪哥还正常点,他的小弟们怎么发言这么沙雕,像是小学生的中二期还没过去一样。

殷泽在一旁费力地忍住笑。

苏悯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微笑:“不好意思,我不抽烟不喝酒。”

豪哥腿一开,“那就吃肉!”

话音刚落,椅子腿直接断了一个,他就从上面摔了个仰面朝天,旁边的小弟压根没反应过来。

把他扶起来后,豪哥气急败坏,看了看椅子,准备直接摔了,刚举起来准备摔,没想到椅子腿又掉了一个,直接砸到他头顶。

殷泽:“……”

苏悯:“……”

这真的是倒霉透顶啊,他们坐的椅子都好好的,就只有豪哥的断了一个腿又一个腿。

小弟们万分惶恐:“豪哥,你没事吧?”

豪哥发现自己这两天真的是无限倒霉,尤其是每次都想着找苏悯的时候,连续好几次这样了。

他决定再试试。

豪哥放下椅子,站在原地,想了想说:“488,今天晚上到我房间去——”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头顶的天花板突然掉下来一块。

苏悯和殷泽都被吓了一跳,连忙让开,等离开原地后才发现,掉的就只有豪哥的那块地方而已。

天花板是糊的漆,这次白灰落了豪哥一脸。

苏悯叹了口气,“豪哥你要不回去休息休息?”

豪哥抹了把脸,看向苏悯,阴沉沉地看了有半分钟时间,连忙跑开:“有鬼啊!”

这几天他天天叫着有鬼,狱警都麻木了。

这次看他这样子太可怜,没有电他,只是让他把地上的灰给扫干净。

苏悯的眼前又清静了。

殷泽真的是大开眼界,“你运气真好。”

苏悯这次没有谦虚,而是说:“大概我是锦鲤吧。”

殷泽:“……”他就随口夸一句。

因为房间里出事的原因,所有的囚犯们又被赶回了房间里,重新锁上。

苏悯趴在窗口处一直观察着走廊。

走廊是水泥地,上面水滋滋的,不知道是因为『潮』湿出现的,还是打扫的时候没弄干净。

反正从进来的那一天起,苏悯看到的就是这样子。

走廊的上方和下面也没什么区别,就是很普通的天花板,只是因为时间很久,所以有表皮脱落的痕迹。

惨叫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苏悯一直不清楚。

每个房间里住了四个人,因为每天都会有人失踪的原因,现在很多房间都没住满。

苏悯观察完,回床上午睡。

傍晚时分,囚犯们排队去吃晚饭。

饭菜和之前一模一样,没什么变化,每个人的位置也没什么变化,十分压抑。

苏悯不过是在这里住了两天而已,就觉得闷不过气。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一个没有病的人,被关进了精神病院里,然后周围都是神经病。

头顶一个大包的豪哥经历了自己的实验过后,现在是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又有什么东西会掉下来砸到他。

为了这个,他甚至和自己的小弟换了位置,因为他坐的位置头顶刚好是一盏灯。

苏悯对此喜闻乐见。

殷泽一边吃一边说:“过几天好像有体检,我听狱警们说的,到时候还得麻烦。”

苏悯回神,“体检麻烦什么?”

殷泽说:“他们这的体检是全身的,又要抽血又要测量什么,我听之前的老人说的。”

苏悯听着还挺全面,一个监狱做到这样也不容易。

吃完饭后,一群人排队懒洋洋地回去。

一个个人被关进了房间里,走廊里瞬间就只剩下几个狱警在那里走动,嘈杂的声音被抑制在狭小的房间里。

苏悯依旧在窗口处观察了一番。

然后什么也没看到,他就回了床上。

……

而就在他斜对面的房间里,一个人正在刷牙,泡沫被他吐在了洗漱池里。

随后,洗漱池里面发出奇怪的声音。

男人停下了动作,越听越奇怪,将手中的牙缸放在一边,打开了水龙头,将泡沫冲掉后依然能听到那个声音。

就像是从下面的水管里发出来的一样。

他低头去查看。

也就是在这时,里面飞快地伸出一只手,随后他的头被抓住,他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吞没进去。

洗漱池边恢复原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

苏悯刚刚洗漱完,就听见外面吵了起来。

狱警也被叫了过来,正围在斜对面七号房间询问,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其他房间的人都在围观,无数条又从窗口的栏杆伸了出去,像一幅致郁系的油画。

苏悯心想自己这个角『色』的背景可就是学画画的,到时候出去后以亲身体验画这么一幅,只要能够完美画出人的灵魂情绪,到时候指不定就得奖了。

他胡『乱』地想着,往对面看。

声音虽然很『乱』,但是因为离得近,狱警询问,加上里面人的回答,很快事情就被拼凑了出来。

里面失踪了一个人。

七号房间住了三个人,失踪的人是睡在下铺的,一开始没人发现,因为他们都躺在床上。

一直等到几分钟后,上铺的一个人想下床洗漱,也就是这时候才发现下面居然没有人,那个睡在下铺的室友不见了。

狱警怀疑道:“他真的回来了?”

其中一个室友说:“真的!就真的这么不见了,他晚上和我们一起回来的。”

另外一个室友说:“我还记得他在下面唱歌,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诡异的情况让他们都不由自主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有这样的人失踪。

最后都不了了之。

他们也不是最近进来的囚犯了,而是已经进来了很多天,所以完全知道这种事。

旁边房间里的人都在问:“怎么了?这次又是哪个不见了?编号多少啊?”

监狱里每个人记得的就只有编号,只有熟悉后才会知道几个人的名字。

狱警询问了一些事情后就离开了。

至于那个失踪人去了哪里的答案,他们会不会给,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整个监狱都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苏悯虽然听了全程,但是完全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失踪的,毫无头绪,只能躺回床上。

殷泽已经洗漱好,坐在床上,“今天又失踪了一个,总有一天会轮到我们。”

苏悯看了他一眼,“不会的。”

因为他是主角,死也肯定是最后一个,至于他这个跟在主角身边的,就寄希望好点,也不是提前死的。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广播恰时响起,随后所有房间的灯都被熄灭。

苏悯闭眼睁眼,适应了黑暗,正准备再趁黑去看看外面的走廊时,床上又出现了沈宿。

沈宿好像无时无刻都闲着。

苏悯问:“你平常无事可做?”

沈宿没回答他这句话,而是问:“想跳舞吗?”

苏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他真的问的那个问题,“……你发神经吗?”

这大半夜的跳什么舞,又不是在舞厅里,这可是在监狱里,而且他还有室友。

要是被看到和空气跳舞,估计会以为他脑子有病的。

对面上铺的殷泽听不太清苏悯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这个室友自言自语的习惯是真的有『毛』病。

沈宿被说得委屈,“你不喜欢吗?”

苏悯戳了戳他的额头,手指碰到的地方十分冰凉,“不喜欢。”

而且他以前也没跳过舞。

沈宿说:“你们今天白天都跳舞了。”

苏悯往里靠了点,中间留出点空隙,说:“他们跳了,我没有跳。”

外面的房间里恢复了原样,好像一个人失踪更加刺激了其他的人,比昨晚更甚。

而八号房间,床上安静了会儿后,沈宿忽然问:“你是在向我解释吗?”

苏悯闭着眼随口应道:“你说是就是吧。”

反正估计他怎么说,沈宿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的,毕竟他那只鬼就是这么自信。

果不其然,沈宿非常开心,冰凉的唇亲了亲他的脸,让苏悯忍不住缩了一下。

随即又被揽入他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宿:和我一起蹦迪,谁敢反对!

谈恋爱不如跳舞,起来嗨

今天依旧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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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