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得不轻的祁父,一直躺到了第二天上午才幽幽转醒。
一睁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顿时被吓得大惊失『色』,差点儿魂飞魄散。
惊叫了半晌,才发现那人是自己妻子。
蜷缩在床头,裹紧被子,哆哆嗦嗦地问她,“这……这是哪里?”
刚被丈夫突如其来的惊叫声也吓得半死的祁母,狠狠瞪了丈夫一眼,“酒还没醒呢?”抬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道:“你看你那样子,哪还有一点儿威望?”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吐槽,让祁父怦怦跳的心稍稍归了位,这才仔细往周围看了几眼,发现是自己的卧室后,立马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泄气的气球一样,瘫软下去。
“哎哎哎……”祁母不耐烦地拍了几下被子,“你看你这颓废样,让你喝那么多久,早晚有一天,能把命都一起喝出去。”
“喝,喝酒?”祁父的手指依旧紧抓着被子,抬眸不解地看向妻子,“我昨晚喝醉了?”
“那不然呢?”祁母十分嫌弃地瞪他,“喝醉了还晓得自己往车上爬,让司机送回来,把儿子一个人丢在外面。”
控诉着,祁母上前扯掉祁父身上的被子,继续唠叨地数落,“还好儿子没被人拐走,不然你就哭吧。”
祁父垂下眸子,没有接妻子的话,而是自顾地嘀嘀咕咕,“我昨晚喝醉了,所以那些都是噩梦吗?还是产生了幻觉?”
“你嘀咕啥呢?”祁母抓起枕头就往丈夫脑袋上砸去,“以后再敢喝那么多久,醉得一塌糊涂的回来,我就把你撵出去睡狗窝。”
“我昨晚真的只是喝醉了?”祁父猛地抬起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妻子的手腕,再三确定,“真的没发生其他事情?”
祁母眯着眼睛盯着他,“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酒后『乱』『性』了?”
“没有没有。”祁父连忙摆手反驳,“只是喝醉了好,只是喝醉了好啊。”
祁母用看傻子的表情,看向自己貌似疯了的丈夫,脸上的表情愈发嫌弃了。
门外,祁云墨透过虚掩的门缝,将卧室内的一切收入眼底,以及父母的对话,也悉数听清,确定父亲差不多相信之后,这才悄然转身离去。
有句话说得好,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还是挺有道理的。
作为一个普通人,最好还是不要去了解控制不了的世界,不然容易遭殃。
祁父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当成了一场噩梦。或者,准确的来说,是相信了那只是一场噩梦,除了偶尔想起来,还是阵阵后怕之外,倒是没怎么影响生活。
祁云墨也没被影响,每天正常的上学,放学。
不过,没再继续主动去找过炎辰曜。因为,炎辰曜又请假了,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到学校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教室里,祁云墨有气无力的爬在桌上,听着英语老师像是念催眠曲一样的讲课声,不断地打着哈欠。
与此同时,城市角落的某个独栋别墅中,炎辰曜正紧闭双眼躺在床上。
整个房间里都是一片雪白,再无其他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