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管家发现了她,放下手头工作走过来恭敬地问,“大小姐,您回来了。找夫人吗?夫人在花园修剪花枝。”
修建花枝!
她未婚夫都被人抢了,江晨月还有心情修建花枝!
楚惜鼻子都气歪了,明艳的面上硬挤出个勉强的表情,匆匆道,“嗯,我过去找妈。”
她步伐匆匆找到花园,花园里江晨月套着园艺围裙正细心的照料着一株价格昂贵的兰草。
兰花幽香,每一片叶子都青翠欲滴,上面鼓着一朵花骨头,那般空谷俏丽。
江晨月莹白的指尖拿着剪子小型的剪掉老化的部分,目光专注,聚精会神的仿佛在做多重要的事情般。
楚惜匆匆的步伐不自觉地慢了下来,走到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不敢再靠过去打扰她了。
等了三分钟,对她来说如同一个世纪那么长,江晨月优雅的放下剪刀,脱下身上的园艺服,把那株修剪好的兰草放到了旁边的花架上,洗把手,态度淡淡的看向她,“说吧,找我什么事。”
这个态度让楚惜的心凉了大半截。
楚惜态度不由自主的紧张恭敬起来,嗫嚅着说,“妈,你看网上新闻没?”
“什么新闻。”江晨月撩起眼皮看她。
楚惜喉咙噎住,半天才挤出来,“就是容小姐。她和盛枭结婚了。”
“你说什么?”江晨月露出意外表情。
楚惜难忍心头愤懑,委屈的开口,“我早上看到ins才知道他们结婚的消息,听说两人都扯了证,盛枭叫的她厉太太。这件事林芝雅也知道,就我们不知道。”
江晨月生活规律老派,没事的时候喜欢侍弄花草,很少关注年轻人的热点,所以她并不知道楚惜说的事。虽然楚惜只是三言两语简单说了下,她大概猜到了发生什么事。
当即眉头一皱,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不高兴的训斥火急火燎告状的人,“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不要风风火火,不要碰到点小事就咋咋呼呼。”
楚惜喉咙气的冒烟儿又不敢跟她顶嘴,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眼神委屈的望着她,为自己解释,“对不起,妈。我只是听到这个消息太气愤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做。楚家和厉家有婚约,惜惜妹妹还没回来,厉盛枭背着妹妹和容颜结婚了,不是背叛妹妹吗。我咽不下这口气!”
哪儿来的惜惜妹妹,她现在就是‘楚惜’。
她心里清楚,无奈江晨月宁愿把她认成‘干女儿’都不肯给她个正式的身份,她只有咽下苦涩装傻充愣。
她不是在为‘楚惜’鸣不平,她是在为自己争取。
她要让江晨月给她出头!
江晨月闻言果然拧起了眉心,眸底闪过了不悦,她屏住呼吸等着江晨月发火,谁晓得江晨月并没有如她所愿立刻找林家要说法。而是偏过头跟她说,“这件事我会看着处理,你不用管,管好你自己,好好跟着我给你请的老师学习!”
楚惜满肚子气都泄了出去,低声垂下眼睑,暗暗将所有的怨恨藏在眼底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