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恩？”
拂幽看着拂灵，目光深邃如夜。
看着拂幽的目光，拂灵有一瞬间的错愕，看她干什么？
不等拂灵反应过来，拂幽便移开了目光，淡淡道：“什么恩暂时不能告诉你，凤灼的身份我也没办法告诉你，现在告诉你那些，只是害了你。”
“等你修为到达无境，自然会知道。”拂幽有些疲惫的道：“你出去吧。”
拂灵看着拂幽，没有离开，道：“你现在告诉我，和我以后会知道并不矛盾。”
“而且你现在说了，还能让我心中有数。”拂灵不肯走，想从拂幽口中得知答案，毕竟迷茫了这么久，难得遇见一个知道内情的人。
拂幽见拂灵不死心的追问，便知道没那么好打发走拂灵，心累不已的道：“凤灼的事我不太清楚。”
“嗯？”拂灵一脸震惊：“你刚才不是说的很清楚吗？”
“我出生的时候，凤灼早就出事了。”拂幽也顾不上隐瞒了，道：“他的事是禁忌，无人敢提及，所以具体是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你别自相矛盾。”拂灵听完拂幽说的话，皱着眉道：“你之前还说凤灼对你有恩。”
拂幽看着拂灵，如果不是有一丝理智尚存，都想直接把拂灵丢出去了，咬牙道：“他对我有恩就必须是对我有恩吗？”
“不能是对我亲人有恩吗？”
拂灵：“……可以。”
“凤灼的事我的确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受了极刑，被流放了。”
极刑……
魂魄剥离又被强行分裂吗？
如果是这样，那的确是极刑了。
不等拂灵问，拂幽再次说道：“凤灼为什么会受极刑，无人知晓，我多方打听，才知道他犯了弥天大错，被处了极刑。”
“凤灼在刑法后，就被流放了。”说到这里，拂幽皱了下眉，最终还是道：“拂灵，我打听消息时，有人曾告诉我，凤灼所犯之错，是死罪。”
拂灵听到这话，脸色骤然冷了下来，极刑，死罪……也就是说，凤灼差点魂飞魄散？
什么样的错能让人凤灼那样的人走到这一步？
“你肯定在想，凤灼那般厉害，为何还有人能处罚他。”拂幽淡淡道：“拂灵，你非寻常人，应当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凤灼的确厉害，但过去的他犯错时，也只是少年。”
犯下弥天大错的凤灼是少年，处罚他的人却已经是站在巅峰，俯瞰众人的存在。
拂灵明白拂幽的意思，但一想到凤灼所遭受的过去，便有种窒息感。
“所以我希望你变强。”拂幽看着拂灵，道：“变得和他一样强！”
拂灵忍着剧烈的心疼，点头：“我明白了。”
她会变强，无论如何都会变强！
拂幽看着拂灵难受的模样，在心中叹息了口气。
原本只想教导她变强，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他并不想她过早知道这些事。
拂灵的确难受，可她的意识是清醒的。
看着拂幽，拂灵道：“你说你和临水不是一路人，那你可知道临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