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心知凌白的洁癖犯了,先前莫能忍受闻卓玥的手一点点朝他靠近想必已经到了极限了吧,不过因为后来的那三个人,也只能忍了。
莫寒顶着雨去院中的井里打了水,借了膳房去烧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气比较潮湿的关系,热水总是不能烧沸。
“怎么了?”膳房外传来凌白的声音,想必是等久了吧。“许是柴火受潮了,水烧不沸。”莫寒对答这还继续朝灶里扔了两根柴火。凌白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不用烧沸了,就那样吧。辛苦了。”
一刻钟之后莫寒看着并不是很烫的水微微叹气:“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不然凌白怕是会难受一整日了。”
莫寒将最后两桶水给凌白送上去之时,凌白关了窗整在更衣。莫寒一进去便看见凌白黑丝散乱,隐约露出半边玉肌。许是感到背后有缕缕凉风吹过,凌白转过头去,立马看到了耳垂粉红的莫寒。
凌白也是一愣,沉着脸将褪了一半的衣衫穿好,将莫寒拉了进去:“你是打算让其他人好好分辨一下我的性别么?”
莫寒不愧风流之名,在凌白将他拉进去之后,他迅速的把手中的水桶放到了两边,将手伸进了凌白为绑紧的衣衫之内,在他的背上摸了一把。
“!”凌白只觉得带着些凉意的手从他的背上划过,全身止不住得起了鸡皮疙瘩。他羞愤地将莫寒的手挥开,但那想的莫寒竟然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而后一拉让凌白径直撞向他的胸膛。
凌白比他略矮些,他低头在凌白的耳垂上轻咬一下,又伸出舌尖舔了舔,语气沾染着情欲,恶劣地凑到凌白耳边开口:“凌大人的手感很好,味道亦然。”
“出去!”在短暂的空白之后,凌白果断将莫寒推了出门,而后放下门栓,脸黑得可怕。他的背抵在门上,靠着门不断做着深呼吸。
门上的凉意传到他的背脊之上,刚刚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得在他的脑中回响。待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时候,水又凉了几分,凌白赶紧将最后一件衣衫褪去,将自己埋入水中。
被退出门外的莫寒也在回忆刚刚的场景。凌白皮肤极好,当他的手刚刚触及到凌白的时候,他便觉得入手的好似一块极佳的软玉,带着些许温热。阴差阳错之下竟然也忘了凌白的习惯,忍不住的逗弄着他的耳垂,说出那般不着调的话语。
想着,莫寒只觉得下身似乎有了些反应,他低头看去,暗骂一句“该死”,而后又哑然失笑。
凌白我可是为了你放弃了一整片森林,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在房中沐浴的是凌白,现在若是进去怕是会更加难受,但这家客栈又无其他无人的客房。无奈之下,他只能夺门而出,跑到雨中希望借着冰冷的雨水压制他的欲望。
等莫寒淋了雨回来,凌白已经披着衣衫坐在软榻上擦头发了。因为水并不烫,皮肤依旧白若雪,莫寒脑中不禁开始回忆先前的场景。
“莫寒大人这是出去淋雨了?怎和那落汤鸡似的。”凌白的语气宛若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般清冷,不带一丝情感。
莫寒还没升起的欲望立刻就被冲淡了不少。“自己去烧水吧,莫凉着。”这是凌白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凌白的声音便隐在了屏风之后。片刻之后泠泠琴声从屏风内涌泄而出。
这不是莫寒第一次听凌白弹琴,离开殷城之后,他也曾缠着凌白弹琴给他听,但是莫寒却觉得这一次格外不同。但若是要他说个所以然来,却也是说不出的。
一种感觉罢。
莫寒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己烧了水,沐浴完去屏风后一看,凌白竟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琴被放在一边,早先穿好的衣衫却尚未脱下。
看来是真累了。莫寒这般想着,难怪刚刚听着听着琴声变没了。
莫寒细心地将凌白的鞋袜褪去,又尽量在不吵醒凌白的基础下将他脱去中衣。
做完这些,莫寒只觉得比去皇宫盗窃还要惊险上三分。他吐出一口气,小心将凌白抱起,为其盖上被子,而后自己躺了进去。
莫寒心满意足地将凌白往自己怀中揽,又将唇轻轻贴上凌白的唇瓣,小心翼翼的用舌尖描绘出他的唇形。
做完这一切,他便好似偷吃了糕点害怕被人发现的孩子一般,立刻退了回去。而后又小心翼翼地将额点于凌白的额头,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夜很静,微凉。
凌白睡得很不安稳,在莫寒的怀中不断翻身。终于还是将莫寒吵了起来。莫寒觉得自己抱着的好像并不是凌白,而是一个炽热的火炉。
他揉着眼,借着月光看向怀中的凌白。只见凌白面色绯红,额上不断有汗珠沁出。
“凌白?!”莫寒将手覆在凌白额头上,入手是一片滚烫,“嗤!该死”
莫寒暗骂一生,翻身下床,用被子把凌白包裹地严严实实地,然后从旁边的木施上扯过一件外衫随意的披上,立刻冲了出去。
哒哒哒
似有一阵脚步声传来,下一刻便有人和他撞了个满怀。
“这……易寒公子,你匆匆忙忙可是有什么急事?”莫寒起身,发现来者竟是尹珏宇。
尹珏宇怎的说比莫寒也早来了此地好些时候,对此地的了解怎么说也比莫寒多得多,于是莫寒也不再隐瞒:“清清突然全身发热,像是染上了风寒,易某正打算去寻大夫,不知尹先生可否带路?”
“什么?施姑娘染了风寒?”尹珏宇开口,“尹某也是一位大夫,若是易寒公子信得过尹某,可否让尹帮施姑娘看看?”
离忧谷本就偏僻,他自己又人生地不熟的,现在自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好,还请尹先生往这里走。”
“你先去烧些水端到你们房里,尹某拿了药箱便过去。”说着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箱子是去拿药箱了。
等到莫寒烧了热水端进屋里的时候,尹珏宇正在给凌白诊脉。他的双眉紧皱,好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尹珏宇以为只是他染着风寒难受得紧,只有莫寒知道真正让凌白难受的正是尹珏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