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奕不喜热闹,于是便也没有去人很多的地方,而是朝人群比较稀少的地方去了。至于青衫,早就不知道跑去了何处。
“哎呀。”
面前突然有一个少女倒下,沈清奕下意识的出手搀扶。待扶稳了又不着痕迹的退后两步,语气略带歉意:“这位姑娘,方才情况紧急,于是沈某便并未主意男女之别。还请见谅。”
看着沈清奕的君子之举,那姑娘涨红了小脸,也往后退了两步,行了一个礼:“方才多谢小公子出手搀扶,若不然才当真是出了丑,怎敢说见谅。”
见那姑娘没有恼怒他的轻薄,沈清奕点了点头,说了声告别也就离开了。
沈清奕去的那个地方,虽说是人少,但是却又大多大多艳丽的牡丹争相开放,将旁边其余的花的光彩,全数掩盖。浓郁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
或许花香真的会让人心情舒适吧,沈清奕上前托起一朵牡丹,凑近轻嗅,而后面带笑意。
“你便是林家的那个新过来的外孙吧。怎么穿的这般寒碜?怎么,沈家果然是彻底垮台了么。”一道尖酸刻薄的话语钻入沈清奕的耳中。
他皱眉,打算转身离开。可谁想得那说话之人见沈清奕没有回答自己更不开心了,走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推下。
沈清奕终究只是和孩子,在这般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直接被推入了池子之中。那池中本是栽种荷花的,只是现在并未到荷花的开花季,湖中只有一池的淤泥。
见到沈清奕狼狈的模样,那人反倒开心了:“哈哈,这才符合你的样子嘛。你记住了往后若是见到我,那就绕着走吧!若不然我定要让你再去池子里洗个澡的!”
突然被推入池中,沈清奕不是不恼,只是他更知道现在就算他恼怒,也没法做些什么。待那人离开之后,沈清奕这才从池中起身。他的身子本就弱,虽说池水并不是很冷,但是却也还是早些换件衣裳的好。
就在沈清奕离开之后,就在先前的那个位置,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不正是暮朝和念笙么。
“念笙你确定就是这株牡丹么?”暮朝面上有些挂不住。念笙那里还会听得见暮朝说了什么,连忙将命格簿拿了出来。只见原本如同普通书卷的命格簿,此刻竟然散发着点点星光,虽不晃眼,但那光芒依旧不小。
“没错了没错了,这就是沛文星君这一世的贵人。”念笙『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笑意。她抚了抚胸膛,而后将命格簿收了回去。尽管如此暮朝依旧皱眉道:“这终究只是一株花木,甚至连灵智也没有开。你确定有它星君就可以成功渡劫了么。”
见暮朝怀疑自己,念笙的脾气也上来了,叉着腰一副小蛮横的模样:“哼!这牡丹没开灵智,难道我们就不可以帮它了么?我们直接将它点化,然后过度一些我们的仙力给他不就行了!”
听了念笙的话,暮朝也是吓了一跳。他们下凡本就是违反了天规的,现在还要去将生灵点化,若是被君帝知道,岂不是完了么。
念笙也知晓暮朝心中所想,于是加紧开口争辩:“我们点化了它,也不一定会被君帝发现,但是若是沛文星君渡劫失败,损失了修为,那就死定了!不点化一定死,点化可能活着。你选吧。”
虽说这件事情与暮朝并无关系,但是沛文星君却是暮朝的恩人,暮朝自然不希望他的修为有损。“行吧!”
见暮朝应下,念笙喜滋滋道:“好,那你开始吧!”暮朝不解:“为何你是你将其点化?别忘了这件事可是因你而起啊。”念笙也知应当是她来,只是现下却吞吞吐吐道:“我……我,我不行的。”
暮朝拗不过她,之好自己动手:“好吧好吧,那你帮我当着点儿。”“嗯嗯嗯!你动手吧,我帮你掩护着。”暮朝无奈叹气,而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始点化那簇牡丹。
沈清奕离开池塘,正打算去寻青衫,那一件薄斗篷,但却并无发现青衫的踪迹。他不禁皱眉,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啊!”
不远之处突然传来一阵尖叫。沈清奕并无在意,只是继续寻这青衫,然却隐约听见浅浅的一声:“你不是林氏外孙旁边的那个小厮么,你怎么在这儿。”
林氏外孙便是旁人对沈清奕的称呼了。沈清奕心知这怕就是林鸠打算对付他的办法了。虽说已经知晓,但是沈清奕依旧朝那个“陷阱”暖步走去,询问:“这儿是发生什么了?”
其他人见沈清奕来了,连忙让出一条道,仿若他身上携带了什么瘟疫一般。
“公……公子……”青衫颤颤巍巍道。不光人有些发抖,就连声音也是如此。沈清奕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背,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了?”
青衫还没有回答,就被林簌簌打断了:“你家小厮干了什么,你会不知道?呵,你只是林家的外孙,终究不信林。所以也别丢我们林家的脸!”
难得的,这一次青衫什么也没有说,甚至连看也不敢看沈清奕一眼了。凉风袭来,吹在沈清奕的身上,他只觉得渐渐开始有些头晕,想来是快染上风寒了。他强忍着头晕,看向青衫:“青衫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有些难受,沈清奕的语气比平日里强硬了不少,青衫缓缓抬头,却看见了沈清奕略显『潮』红的脸颊。“公子你衣衫怎么是湿的,为何不去换件衣衫再来。你身子本来就弱,若是……”
“闭嘴!”
或许一向温和的人发起脾气来,总比暴躁的人生气更加令人害怕,这下子不光是青衫,就连看戏的人也有些怔住了。
人群之中,一人小声开口:“还不是你那个小厮『色』胆包天。竟然将……”“我问你了么!难道说你是青衫么!”那开口的怎的说也是一位小姐,怎么可能愿意和奴仆相提并论,于是自然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