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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活动一共持续了两日, 这中间也是有着一些波折的, 在刀子全部换过去之后, 那边儿的原始人竟然想到要搞夜袭,直接抢东西, 他们对自己的能力太自信了一些,搞不明白雌虫到底有多么强大的战斗力, 手撕人,可还行?

无论外表多么像人形, 归根结底,他们还是虫族,而虫族,无论是强大的愈合力, 还是各方面的耐受力,最为夸耀的, 让雌虫得以撑起庞大帝国的根本, 还是他们超高的武力值。

连超现代的很有星际时代特色的武器都没用上,徒手给他们来了一个血染大地, 那份冷血凶残彻底震撼了那些原始人的内心。

睡在飞船上,一夜安稳的雅利科德,第二日看到被清洗一新的地面, 若非来自虫族的好嗅觉,他恐怕都不会发现那已经渗透入泥土之中的血腥气。

而对面的原始人, 也在那之后安分了不少, 他们的头领也因此换了。

不能领导一个种族做出正确的选择, 损兵折将,带来让人心疼的损失,自然不配再为首领,哪怕他的武力值并没有多少损耗,种族之中说话算数的那个也不再是他了。

这些原始人的外貌上不是太好辨认,凌乱的发还有连脸上都不放过的旺盛毛发,让人很难分辨他们的容貌,雅利科德也没用心分辨就是了,他是从对方规矩的行为上,还有交换物品的差别上,发现了他们的不同的。

既然博斯有意瞒着血腥的事情,好保护娇花一样的雄虫,雅利科德就没有挑明,按部就班地交换,在摸到一块儿木牌之后,不由得眼睛一亮。

【就是这个了!能看出来是什么吗?】

木牌触手微凉,像是木头刚刚拿在手中的感觉,无论是手感还是色泽,都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不见木牌的形状更为规整,那种不规则的形态,若是讲究一点儿的人,说不定就要把它重新切割磨平,而不是保持这样的原样了。

精神力刚扫过去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不同,还是细细深入到内里,才发现这并不是木头的结构,反而… …

【是木属性的珍宝。】

系统的回答干净利落,没有更多的解释,追问了一句:【是否提交?】

手指在木牌之上摩挲了一下,木属性,对应的是哪一条法则呢?生命之中的某一条吗?生机?还是活力?

众目睽睽之下,显然不是提交的好时机,雅利科德把牌子放到了宝石的一边儿,算是留下了,又看了几样东西,随意留下两颗粗加工的宝石,表示这个游戏已经没有乐趣,他不想继续了,让雌虫把那些战利品搬到他的房间之中,他们可以离开了。

博斯想要办这件事,却被希尔抢先了,他第一个应了下来,对此雅利科德没做阻拦,对方有意听命,他总不能非要逼着人反叛吧。

等人走了,他对博斯说:“这颗星球上有智慧生物的事情,我希望暂时不要申报,在之后的这段时间,你能够找人过来教育他们吗?我希望在一段时间之后,在申报给帝国之后,他们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帝国的附属星球。”

这个大世界之中,默认虫族最强,直接成为虫族的附属星球,显然好过成为周边那些被征收保护费的,当然,费用还是要收的,会以税收或者其他的形式来收取,相对来说待遇总还是好一些。

博斯怔了怔,没有想到雅利科德突然说起这件事来,没怎么多想地就说:“好,听你的。”

雅利科德对他的这种态度已经很习惯了,但此时此刻,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挑眉问道:“如果帝国给你配的雌虫不是我,你会不会也这样言听计从?”

这句话,莫名便有了些质疑和指责的味道。

帝国的匹配制度无关爱情,而对虫族来说,爱情也远远不及繁衍的地位,在这一点上,能够表现出最好爱情的样子的虫族,其实是很没有爱的一个种族,这并不是雅利科德的虚言,他从原主记忆中发现的,还有他自己看到的周围雌虫对他的态度上,能够体会出来,他们看重的其实是他这个雄虫所代表的繁衍。

能够繁衍下一代的雄虫才是好雄虫。

细细观察,连雌虫的争宠都是为了获得繁衍权,能够有一个孩子,如果这个孩子是雌虫,他们可能还会继续努力,如果这个孩子是雄虫,他们可能就会彻底放松,认为完成了帝国赋予的种族使命。

生了原主的伦萨就是那种自觉完成任务,很快放纵自己退居二线的雌侍,对方在失宠之后没有不甘心,也没有针对其他雌虫的一些小动作,离开原主那狭隘的视角去看那份记忆,就会发现大部分的宅斗都十分幼稚,你说我不好,我说你不好,偷偷告小状,明面上排挤之类的初级手段。

连宅斗常常有的陷害下毒之类的都找不到生存的土壤,就能够明白雌虫们争宠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孩子,或者说,为了生下一个雄虫。

“我… …”博斯的眼中一瞬茫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能够指挥士兵作战,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少将,在这种牵扯感情的问题上,连患得患失都不知道有几分是为了生子愿望落空的失落。

雅利科德的笑容温和:“没什么,我就是有些好奇,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太理解你们雌虫为什么会为了雄虫那么疯狂,雌君雌侍还罢了,自愿当雌奴的那些又是怎样的心理呢?”

雌君是正妻,雌侍是小妾,那么,雌奴呢?恐怕还不如通房丫鬟,所以,在外头光鲜亮丽,甚至还有着受其他同类尊崇地位的雌虫,又是怎样在家里,在一个雄虫的面前,当一个任打任骂的雌奴呢?

关键是,这种打骂并非闺房情趣,更多的还是真真切切的出气筒类型,毫无自主权力的那种,图什么呢?

总不能他们是喜欢被那样对待的吧。

雅利科德觉得,这是与智慧生物的本能相悖的。

“… …太难得了。”

在雅利科德以为博斯被问住了,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出两步的他听到了身后那略有几分干哑的声音,像是长久缺水的人终于开口,声音之中都带了些撕裂之感,脚步声清微,保持在一个合适的距离上,博斯跟上来了,没有拦住他,继续说:“大多数雌虫,可能从生到死,都不会真正见过雄虫,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渴望是什么,也不知道那种渴望该怎样满足,当我们的足迹踏遍宇宙,仍然有一块儿地方无法进入,所以,哪怕是苦,也当甘之如饴。”

虫族的智慧并没有什么缺陷,他们只是不喜欢某些工作,不代表不能研发科技或者怎样,军舰上的很多配备都是他们自主研发的,还有一些武器,也是他们自己发明的,便是艺术文学上,不敢说优秀,却也有雌虫擅长的。

当然,那些雌虫大部分都不是军雌。

即便如此,相对于雄虫那稀少到可怜的数量,这些才华横溢各方面都不如军雌硬邦邦的雌虫,也有很多无法获得雄虫的青睐,孤零零来,孤零零走。

与那样的孤独相比,当雌奴又算什么呢?被娇宠着的雄虫,纵然骄纵,也不过是拿不痛不痒的惩罚来待人,而他们,都不怕那些,财产,自由,随便什么,想拿走就拿走啊,只要给他们一个孩子就好,哪怕是雌虫也好。

任何一个种族都有着对繁衍的深切渴望,而这种渴望在虫族这里无疑是被放大了的,也就愈发有种荒诞的感觉,好像整个帝国都在迫切地希望见到下一代,生怕活着活着,下一代就没有了一样。

仿佛驾驶着已经没有能量的飞船在宇宙之中航行,迫切地希望补充能量在一个地方降落下来,从此安稳。

失衡的雌雄比例,让帝国如在风浪之中颠簸,随时都可能倾覆,带给所有雌虫的,就是一种迫在眉睫的紧迫感,不容松懈。

与一个种族是否能够繁衍下去相比,个人的生死荣辱又算得上是什么大事呢?

太有大局观和集体观念的雌虫一个个都是敢于牺牲,甘于奉献的。

雅利科德停下脚步,半转过身来,看向博斯,对方因为他的注视而有些慌,下意识抿了抿嘴唇,拉成一条直线的唇线像是生气时候才有的样子,然而那眼神之中隐藏的忐忑还是被捕捉到了的。

“… …说得很有道理啊!我还没这么想过。”

“你本来也不必想这些,你是雄主,你拥有更多的权力。”

掌握着繁衍的主动权。——博斯的眼神之中已经传递出了这样的信息。

是啊,繁衍,这种形态的虫族,该怎样繁衍呢?

雅利科德想着,就直接问了,见到博斯瞬间亮起来的眼眸,笑着说:“我上课不那么专心,好像都忘了,你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我都学过!”

博斯很积极,迫不及待地回答着,像是摇着尾巴能够走入房间成为家养的大型犬,肉眼可见的欢喜从身上的每个细胞透露出来,恨不得让这种喜悦随之传递。

雅利科德的唇角不由翘起,繁衍啊,也是一个很好的研究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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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世界完结,明天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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