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说好。
我把这幅桃花图用手机拍摄下来,准备拿回去研究。
如果真是一副其他流派的鬼刺图,只怕对我们这一脉有帮助,甚至可以破译对方这幅图。
毕竟这只是最原始的铁烙法,是非常简单的原始图,没有纹针,点刺顺序等方面的刺青加密。
张爷站起身说:“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你要的那副猛虎护犊图,就当成定金了。”
他说着,招来招手,让人把那副挂在客厅上的人皮图给取下给我。
“谢谢张爷。”
我没有推迟,因为的确很需要这一副图来救命。
张爷摆了摆手,苦笑着说:“你如果把我这辈子最大的心结给弄明白了,什么都好,我张爷也不说什么胡话.....如果帮我研究出一个所以然出来,好处....少不了你的,这片地头,没人能动你。”
张爷直接就撂下话来了,让我的呼吸都那么微微急促了一些。
接下去,和张爷唠嗑了几句,就没有多留了,尽管对我比较客气,但和这种不怒自威的大佬讲话,很拘谨,真有古代大将军的气势。
我拿着赵小柳的人皮图卷起来变成一个卷轴,离开了张爷家。
在回店的路上,我去营业厅办了一张手机卡,买了一个山寨机,回到纹身店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又给弄了两份外卖。
刷拉。
纹身店的卷帘门打开。
“小哥哥回来啦。”小青儿小心的抱着狐狸爬下楼梯。
我看着她闭眼睛走路,多少也还是有些觉得怪,点了点头,说:“手机买回来了,来带回来了饭,我们一起吃。”
“嗯嗯。”小青抱着怀里的狐狸一边吃,一边拿饭喂它,说:“小玉,我喂你...乖乖的,张开嘴。”
“小玉?”我愣了愣,这是她姐姐的名字。
她闭着眼睛,抱着狐狸低声说:“这只小狐狸好聪明啊,好像它能听懂我的话,我就给它起名叫小玉。”
我点点头,不再多问。
这只小狐狸没有了背上的女鬼,鬼刺图变成了正图,不过的确是开灵了,比一般动物聪明许多,我觉得比狗更聪明,通人性。
吃完饭,我就开始琢磨着该怎么改图,救白小雪。
赵小柳的图是猛虎护犊图,猛虎是百兽之王,特别是之前那只斑斓猛虎,吃鬼食人不在话下,自然可以改成一副吞鬼图。
再加上之前拿两幅图,一共三幅图。
可以用之前,对陈玉小姐披上人皮图的反转图方法,把人皮图背在身上,把陈蕾吸进去镇压,再把图取下来,三幅图一起,足够让陈蕾这种厉鬼,成为其中的阴灵了。
而眼前,能同时扛起这三幅图的人也找到了,只是个子有些小.....
如果是常人的体格倒也合适,可是才一个九岁的小女孩。
“得改一改....修一修图的边角,三幅图整合一下,改图成一幅图,甚至可以做成一个贴身人皮衣。”我思索了一下,坐在收银台上,拿起那两幅人皮图开始剪裁,拿起剪刀。
小青闭着眼睛看着我说:哥哥,你要做阴器吗?小青可以帮你。
我懵了一下。
阴器,应该是指带着阴灵的诡异法器,之前,那个理发店老板那顶头发的发鬼,还有张慕恬哥哥那个历代家传的头盖骨灵牌。
小青又说:“交给我吧,我帮哥哥剪裁,这三幅人皮图里都有鬼,我的阴阳眼能看到很多点和面,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世界,不会剪坏的....我姐姐也交过我怎么缝衣服。”
我错愕了一下,说好。
貌似,真捡来一个了不得的厉害小姑娘,我说:“这人皮衣服,按照你自己的身体剪裁就好,留个位置,胸前留一副主图,还有最后一副钟馗人皮图不再这里,还镇压在某个地方。”
“哦哦。”小青乖巧的点头。
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让她上楼去忙吧,感觉这小姑娘真的很懂事。
既然白小雪的事情交给小青儿搞定,我就开始研究那副桃花烙。张爷的事情答应下来,如果把事情搞好了,估计能攀上张爷这颗大树。
人真的有前世?
这幅神秘胎记的梅花图案真是刺青?那种让人一出生,就带上的刺青图?
我得研究研究,如果真有这种鬼刺图,那估计要逆天了,不仅仅是关系到张爷,也是作为一名刺青师,对于这幅图的好奇,对于刺青手艺的崇高追求。
我掏出手机,对着里面的图案,慢慢把图画了下来。
“这幅图,很简单,一朵朦胧桃花的图案,这图形说是胎记也有可能,但说是打造成梅花形状的铁烙,烫红了,沾墨印上去也有可能......我家祖传里,也有几幅鬼刺图,是铁烙刺青法,才能纹上去的。”
我心里掂量了很久。
脑袋都想炸了,张爷这单生意真是不好做,费脑,直接就关灯睡觉,寻思着是不是得找一个铁匠,打造一个类似的桃花铁烙,寻找一些灵感。
第二天早上,我爬起来洗脸刷牙,到门口骑上电动车,准备找一个老铁匠给打造一个桃花铁烙,一个轻柔的声音传了进来,“请问,这里是不是那个能避邪、助运的传统刺青?”
我愣愣,看向眼前的来人。
这是一个身材娇小,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女生,成熟稳重,给人一种白领精英的干练感。
我点点头,下了电动车,请问:有事吗?
她问我:“你要出门吗....请问,你是这里的老板,这个纹身店,能辟邪吗?”
我下电动车,请她进门。
那女生笑了笑,她的模样很好看,气质端庄,说:能请教一件事情吗,这里能解降头术吗?
我说:“我这里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业务的,传统刺青,助运,辟邪,防小人,都没问题,这是最常规的。”
我看了看她的面容发黑,精神不振,站起身问她,“你说,你是被下了降头术?”
她点头,问我这生意能接吗。
我说:“你被人请了降头师,下了降头术?那得看是什么降头了,不是什么生意都能接的,这事情,讲一个因果,同行做事,我们不能坏了规矩。”
南洋降头师这类巫师不好惹,那类人最容易记仇。
之前提过,降头术在东南亚国家都非常流行,南洋巫术,有各自各样的手法。
用身体皮屑、指甲、毛发之类的普通降头,声降、蛊降,鬼降,药降这些奇门降头,奇门的降头比较难解,并且对那类非常规的降头.....也不是太懂。
我说:你给形容形容。
她惊恐的低声说:“一开始我碰到那种怪事,我觉得我是幻觉,我不太懂,我就去医院看病,我后来问了医生,那是一名临床主治医师,他也搞不明白,说我的身体和精神没问题,他让我给装个摄像头,拍一拍那怪事。”
我点头,摄像头的确是最直接的方法,鬼或许是拍不到,但是多少也是一个门路。
“我把我拍到的东西交给医生看,他一看那些东西,当场就吓晕了,我一跟他说了....他就让来找你们这种师傅。”
我说: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是...是飞头降,最恐怖的飞头降。”
她惊恐的低声说:“是前天晚上开始的,那天在我下班走夜路的时候,忽然有一个恐怖的女人脑袋飘在空中,飘在后面疯狂追杀我....”
我楞了一下,忽然说:大半夜的,有一颗脑袋在大街上飘着,在背后疯狂追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