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皇上洪福,容源那位祖上也秘阁从中学了不少,其精研至深,堪称恐怖,一直活到了一百二十多岁才驾鹤西去。一个人熬崩了七位天子,在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后来家道中落,到容源这一代,已跟寻常市井百姓无异了,但这房中术却一直传了下来。
容源精研房中术,可家境吃紧,根本无女可御,于是便纠集了一些人,落草为寇,以抢女子为主,抢财物为辅,很让远近百姓很是头痛。
由于容源等人居无定所,且又常年躲在山中,官府拿他们也没办法。每每接到报案,有人被抢了闺女,有人被抢了女人,公差们赶到现场,早已人去楼空,根本无迹可寻。
容源一心只修房中术,对钱财并无多大兴致,每每抢到钱财,大部分都拿来分散给诸人,所以这些人才会死心塌地跟着他。
容源走到丫头面前,一指抬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了一番,点头道:“不错,不错。虽然年纪小了些,还未达到采阴的最佳年纪,但若经过我的一番调治,必定是个不错的鼎炉。”
容源向光头汉子笑了笑,道:“你干得不错,等回去了,去我房里一趟,昨日抢来的那支碧玉簪送你玩了。”
光头汉子大喜,连连称谢。
丫头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咕咕往外涌,一声都不敢吭。
吴英雄看向容源,道:“你就是他们的大哥?”
容源回过身来,打量了吴英雄几眼,道:“不错,我就是他们的大哥。我叫容源,道上的朋友送了我一个外号,叫‘房中先生’,你可以称我一声先生。”
吴英雄见他油头粉面,说话细声细气,十分欠揍,但他手上有人质,不得不屈己忍怒,道:“容先生,刚才我已送出了五片金叶子,你的手下们都已收去了,何时放了这孩子?”
容源反问道:“你有没有听过我的名号?”
吴英雄皱了皱眉头,这种山野小号他哪里听过?但嘴上不敢说没听过,只违心说道:“容先生的大名我自然是听过的。”
容源咧嘴笑了笑,道:“你撒谎,你要是听过我的名号,就知道我视金银如粪土。你听过我的名头,还拿金叶子出来,这不是在存在羞辱我吗?”
吴英雄语气加重了几分,道:“那你要怎样才肯放了这孩子?”
容源摇头不语。
与容源一起来的那女子笑着走上来,道:“相公,这小娃娃还没熟透呢,要她做什么,还是放她回去吧,他给了五片金叶子,换多少女人换不来。”
容源哼了一声,冷眼瞧着那女人,道:“你是不是怕她跟你争宠啊?”
那女子连忙摇头,道:“奴家没有这个意思。”
“你没有?”容源嗤笑一声,“前番我抢来的那些女人,一个个莫名死去,不都是你在背后搞鬼吗?”
那女子委屈道:“相公,你好好端端的又冤枉人家,奴家连杀只鸡不敢,哪里敢害人?不知是哪个狐狸精在相公背后说奴家坏话,白叫奴家受这些委屈。”说着便拿手帕抹泪。
容源一见她哭,愈发恼怒,道:“昨日我见莫大夫从我房里慌慌张张跑出来,我问他缘由,他说你病了,我回去问你,你却说没病。今早我派人去找莫大夫,邻人说他趁夜走了,不知去向。我亲自到他房里搜了一番,你猜搜到了什么?”
那女子啜泣道:“奴家哪里知道。”
容源冷笑道:“你还跟我装傻!好,今日我就跟你说个明白!”说罢,从口袋里掏出几块手帕,摔在地上,“我送你的手帕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里?你不是说丢了吗?”
那女子向地上的手帕瞧了一眼,懦声道:“一定是他来看病时,顺手偷去了,奴家并不知情。”
“贱人!你跟他私通,还不承认!”容源怒极,又取出一封信来,张在她面前,“这封书信是你亲笔写给他的,要不要我念给你听听?你这贱人,我只出去了几日,你就给我扣了顶绿帽子,亏我还将祖传房中术教给了你!”
那女子见事情揭破,立刻变了张脸,冷笑道:“容源,你还有脸说我,这远近几十里,谁不知道你是个色鬼,借着房中术的由头,也不知祸害了多少女人,亏你还有脸拿到台面上来说!”
容源一巴掌掴在那女子脸上,怒道:“我教她们修习房中秘术,不但可以永保童颜,还可以延年益寿,比你这个暗下毒手害人的妖精强了百倍!”
那女子哭道:“好你个没良心的,要我的时候甜言蜜语一大堆,厌弃了就拿这些话来伤我,好啊,老娘今天跟你拼了!”大叫一声,向容源扑了过去。
容源虽是这些人里的头目,但向来秉承以德服人的理念,半点武功不会,外加经常修习房中术,体质薄弱,与这个体态丰腴的女人肉搏起来,分毫占不到便宜。
诸位小弟见两人厮打起来,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帮谁好。
云天行和谷空青本在湖边散步,看到吴英雄发出的信号,便飞速赶了过来。一到此地,便看到一男一女扯着头发在地上扭打。两人不明所以,看向吴英雄,吴英雄同样一头雾水,只是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俩人是来真的,还是在演戏。
容源被那女子压在身下殴打,偶然瞥见旁边多了个身量极好的抱猫女子,立即来了精神,一脚将压在身上的丰腴女子蹬开,起身指着骂道:“贱人,回去再跟你算账!”整了整凌乱的衣裳,转身对谷空青抱了抱拳,道:“姑娘怎么称呼?”
谷空青还没认清局势,也不知该不该自报姓名,想了想,又把问题推了回去,道:“你这么称呼?”
容源擦掉鼻血,道:“我叫容源,祖上传下了一门秘术,若男女同修,不仅可以美容养颜,还可延年益寿。此种秘法当世罕有,若姑娘有心学习,我们可以共同研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