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晋朝国内现在是肯定不行的,晋朝的士族遍及全国,司马季甚至都不敢在自己的封国这么做,因为他也被洛阳管着,自己这么做,难免不会引起其他家族的敌视。
土地是藏不住的,但人口很容易被藏起来,士族就是隐蔽人口的行家。
所以必须要找一个没士族的地方,还不存在既得利益者。林邑当然也有既得利益者,不过现在没了,都被南征大军埋了。可经过推演之后,司马季觉得还是不行。人口留下,朝廷第一个选择还是收人头税,所以必须杀到收人头税,比不上收土地税。
人口一定要少,一旦第一波粮食出来了,司马季就会把屯垦出来的粮食按照比例赠送给南征大军的军士,南征结束之时,他会给南征军的军士自己选择一次的就会。一边是自己开垦出来的耕地,还有多出来的女『性』人口,一边是回到自己家乡,只要创造出来的财富比原来高,司马季相信,这不是一个特别困难的选择题。
“以晋朝的人口基数,增长起来其实也是很快的。”司马季看着远处的筑城工地,现在中原人口遭到重创,不代表以后也会。
而且就算是晋朝是一个少见人口不足的朝代,现在可能除了南亚,中国的人口仍然远远比其他文明区要多,不论是波斯还是罗马。
燕王不是过来羁縻,也不是过来殖民,很直接的就是过来吞并的。土人太多,中原人口不够,那就开大运河把土人消耗掉。
不论是羁縻还是英法的殖民统治,司马季都是一百万分的看不上。尤其是后者,对土地要么就承认和自己无关,要么就一口吞并。很多明清小说会学习殖民政策,竟然还天真的认为要是中国用殖民政策,肯定比英法仁慈。
这肯定是不知道英法在殖民帝国时期本土多少人,而明清时期中国有多少人。剥削殖民地想要在中国达到英法那种效果,那那块殖民地的生存环境估计和地狱差不多。要是没让中国人感受到殖民地的好处,或者提升不大,那殖民地就是没用的,还不如直接吞并。
而且殖民政策被反噬是必然的,当婊子还立牌坊的下场往往就是这样,大财团不能放弃原来殖民地的利益,牺牲的就是普通民众,那就是倡导多元化进程吧,白左白右是共生的,没有大财团不舍得原来殖民地国家的财富,对普通人洗脑,我们应该引领他们,白左也不会出现。
“所以说,还是我现在这样好。”司马季看着辛勤工作的胡骑,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还是那句话,人都是鲜卑人杀的,但土地是我的。
到时候南征军留下的将士习惯了更加公平的土地税,新州官员也就不好在改变成人头税了,司马季直接在新州,就推翻了法家代表人物商鞅的人头税,看以后谁还敢说他是喜好法家的藩王。
象林王宫,司马季正在画图规划,如何系统『性』的消灭婆罗门教的影响力,当然首先是把王宫的高塔拆了,正好现在大军吃喝拉撒睡都是问题,拆出来的材料用来修厕所正合适。
“所有雕像全部砸毁,塔给我拆了,浮雕用刀枪铲下来。木雕劈了当柴烧。总之一句话,这里只有中原文化传播,所有宗教典籍,全部烧毁,给我挨家挨户的搜查。”司马季拿着林邑王宫的首饰,对着禁军将校命令道,“架起高炉,给我融了!”
在进驻象林县城半个月之后,司马季觉得差不多了,终于对南征军下令,抹除所有婆罗门教的痕迹,他本来就要这么做,只不过先用半个月时间观察一下。别全部东西都毁了,南征军使用的物件在短缺起来,现在已经看出来不会有问题,那就开始。
一声令下,上万名军士在象林全城进行搜查,所有疑似婆罗门教的物品全部被翻出来,不论是石雕、木雕还是饰品,全部都在毁灭之列。
轰然一声巨响,林邑王宫之内的婆罗门教塔轰然倒塌,象林县城外,被搜查出来的木雕被堆在一起点燃,大火熊熊燃烧。禁军军士环抱着木雕往火堆里面扔,另外一个地点,禁军已经架起高炉,融掉燕王在林邑王宫掠夺的金银饰品。
不少因为提供有用消息,已经被释放的土人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混杂。
“父亲,这些晋军毁灭了我们的信仰!”一个少年躲在自己的父亲身后,用土语低声嘟哝着,“你不是最喜欢那个玉石湿婆像么,怎么也交出去了。”
啪!耳光响亮……这个土人扬手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少年的脸上,立刻少年就胖了不少,大声怒斥道,“那些外来的东西有什么好的,我们本身就是晋人,是范氏的先祖反叛了上国,才让我们遭到横祸。现在燕王率大军拯救了我们。”
能出来的土人,都是已经做出了选择的人,对他们而言,已经已经选择合作,就已经无法回头了,少年只是被大人重新校正了三观而已,这对他的未来有好处。
这个玉石湿婆像,正在司马季的手里,石头的说砸就砸了,这要是玉石的,燕王也是风雅之人,实在是不忍毁灭这种艺术品,班师回朝的时候带回幽州,震震雕像上的邪气。
“翡翠啊,真是好东西!可惜雕出来的形象不怎么样。”司马季唉声叹气,对这件艺术品很是惋惜,歪着头对唐沈道,“银器、铜器融了之后,就发给将士们吧。也算是本王的一点心意,对了,包括胡骑在内,可能不多,但要公平分配。”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出兵剿灭其他属国?”唐沈领命之后还没忘记询问这件事。
“请战心切值得褒奖,不过么,还是要等等,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如果禁军有时间在密林当中和对方捉『迷』藏,就当本王没说,如果没有!那就徐徐图之!”司马季打了一个哈欠道,怎么他那些侍女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