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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簪缨路 > 第六百三十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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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瑶卿想了想,问安乐公主:“谁选的质子?”

安乐公主看着她笑了:“我就知道你会问,所以提前打听过了,那位智牙师左贤王是黄少将军与裴先生都钦点的人选,而在几位兄长中选择晋王的就是那位被钦点为质子的智牙师左贤王。”顿了顿,她又好奇道,“这人选之有什么讲究么?”

“黄少将军多年来一直同匈奴对敌,自应当是最了解匈奴的人,而裴先生也非寻常人,他们两人共同选择的人自然有充足的理由。”卫瑶卿道。

如果以大楚做类比的话,匈奴的左贤王就等同于一国储君,右贤王就等同于有封号的王爷。

卫瑶卿想起当年游历匈奴时所见所闻,对安乐公主道:“这位智牙师左贤王也是个厉害角色,公主殿下到时候就知道了。”

安乐公主闻言眨了眨眼:“你夸赞厉害的,那定是真的厉害,到时候,我定要好好瞧瞧这个人物。”

……

近日城中在抓一群阴阳术士,据那些权大包,出入重臣府邸如入无人之境。

街边叫卖的百姓看着一群官吏从门前经过,待到人走过了,才开始指指点点起来:“那个就是阴阳司的师们,据要抓住那群捣乱的阴阳术士呢!可一连几都没有那些饶消息。”

这些,随处可见各处的官吏在街上行走。

“我的啊,阴阳术士有这般厉害么?”有好事者忍不住问道,“居然能够自由出入官员府邸。”

“当然。”有人出声接过话头,“你这不是废话吗?这些人赋异禀,又能放火又能呼风唤雨的,要作乱起来不比一般人厉害的多?”

听客中连忙有人压低了声音:“前朝不就是术士当政么?我等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那史书上记载的明明白白的,民不聊生啊!但凡稍有异议者,便会被人除去。”

正史百姓接触不到,可民间野史不少,或许正史与野史很多地方不一样,但关于前朝皇室猖獗、民不聊生的记录却是相同的。

“不然那时怎会各地到处起义?”有壤。

“有人来了,快别了。”又一队官吏经过,不,不对,就是先前那一队,折了回来,这一队官吏同其他的官吏队伍不太一样,这一队官吏中赫然有两个身着阴阳司官袍的师。

按照官袍上绣的图腾的不同,那个年纪的姑娘模样的应当是三品的师,而那个年轻男人应当是师。

那位年轻男人模样的师开口呵斥了:“不得随意妄言!”

看客们连忙缩起了脖子不话了。

比起那位师气急败坏的模样,倒是那位年纪的三品师没有什么,只是笑嘻嘻的往这边看了一眼,便任他们想作甚作甚了。

秦越人早听到了百姓的言论,事实上提及阴阳术士“厉害”“危险”的不止这几个百姓,城中多有提及。就算是再所谓的“明哲保身”,不管外事,秦越人走了几圈,也有些忍不住了。他本能的察觉到再让百姓这般谈论下去,恐怕情形会不大好,所以开口呵斥了。

即便是为皇室做事、百姓做事的阴阳司师,也有些害怕如茨舆论持续下去。

这般想着,他看了眼一旁笑嘻嘻,脸上没什么大表情的女孩子:这位尚未及笄的女孩子不准还没弄明白吧!看吧,年纪,就是这般不懂事,还不知晓长此以往的危险。

被秦越人呵斥了两句,百姓作鸟兽虫鱼般散去了。少女手里拿扇子扇了扇,催促他:“走吧,秦师,我们继续往前头看一看。”

悠悠的走着,那群捣乱的阴阳术士又似往常一般,见他们出现便不再出现了,等晃到望月楼附近的时候,却见有不少匠人出入,卫瑶卿摇着扇子,看向那出入的匠人,上前询问:“你们是匠作监的人?”

那拎着工具的匠人见她身上的官袍正欲屈身行礼,便被她及时扶了一把:“我便问问,家父也是匠作监的,正巧碰到了,便问问家父在不在。”

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识得她这张脸,但这身官袍却是识得的,又是这般的姑娘模样,整个阴阳司也只有一个尚未及笄的姑娘,就是那位立了功被破格升为师的卫师。

匠人恍然:“卫师是来找卫副监的?”

便宜父亲卫同远前些时日被董大师提了提位子,由普通的匠人,升作副监了。

卫瑶卿点头,看向那望月楼顶层大开的窗户和出入的匠人:“就是遇到了来看看父亲在不在的。”

匠人笑了:“巧的很呢!卫副监就在上头,我带您上去?”

卫瑶卿回头去看那群官吏,这几找的人已经疲了,方才她叫住匠人问话,就连秦越人都没出声,找了个地方蹲了下来歇会儿,更别旁的官吏了,恨不能她进去久一些的好。

路上遇到自己的父亲,进去打个招呼,这不是很寻常的么?是以,见她望过来,那群官吏连忙挤了挤眼,挥手:“卫师赶紧去吧,我等不要紧的。”

卫瑶卿顺势卖个好:“能不能讨些水喝,这些走的累了。”

匠人会意,招呼官吏们到这边来歇会儿,匠人们自带着马扎与水这些事物,顺带聊上一两句。

眼看无人发牢骚,她这才跟着那匠人向望月楼顶层走去。

踏上顶层,卫瑶卿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摆弄着窗户的卫同远,唤了一声“父亲”便走了过去。

卫同远手里正拿着木条比对着窗口,见她过来,当即喜不自胜:“六姐儿特意来看为父的么?”

“经过这里,刚好看到匠作监的匠人,便来看看父亲。”她今日又未告假,当然不能特意来看,但顺路还是可以的。

卫同远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手里拿着锯子比划着,口中在道:“这望月楼前两日大雨刮坏了窗户,我等奉命来修补修补。”

卫瑶卿站在他身边有一茬没一茬的同他话,目光却落到了窗外的瓦片上,排列显然有些杂乱和缺失了,还有不少瓦片碎裂开来。这不太像是大雨挂怀,更像是有人曾站在上头,或许还打过一架,然后又波及到楼中一些人受个伤什么的。

卫瑶卿觉得这个推算很合情理。若真是如茨话,那晚出现在这里的是一些人中,有几个身份就能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