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长,这……我们……”温大明一通电话之后,摊摊手,明显是有些气急败坏,而负责张家良安全的省公安厅的负责人战战兢兢的上车向张家良表示,目前情况不妙,安全期间,让张家良马上安全撤离。
张家良一听这话,乐了,为官这么些年,还真没被上访百姓逼到“撤离”的地步,这要是放在战争年代,那不就是逃兵吗?说道:“你说什么?”
公安厅安保负责人看到张家良怒目圆睁的样子,有些退缩,但是看到外面的局面,不得不点点头重复道:“是的,撤离!”
张家良指了指窗外说道:“你看看这么多人,怎么撤离?老百姓围着我反映问题,又不是杀人放火,我撤离了,我这个省长还要不要当?”
张家良声音很大,显然心非常气愤,骂得那名公安厅的队长面红耳赤不知进退,当时车上另外的几名厅长也感觉到了场面的混乱,省发改委主任潘建良让人找出扬声器,温大明很快便明白他的意思,亲自推开了巴车的天窗,扩音器拿过来,接在手就要从天窗钻出去讲话,张家良朝他招手说道:“大明同志,给我,他们找的是我。”
温大明迟疑了一下,扩音器放在身后,愣了一会才道:“省长,这太危险,万一……!”
张家良的脸色铁青,神色很难看,站起身来走到温大明身边强行把扬声器话筒拿过来,站在巴车的座位上从天窗上伸出脑袋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都安静,我是张家良,请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此时此刻,车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刚才司机通报位置,这个地方到了榆杨市的地面上,榆杨市与榆桐市、榆槐市共称“木材之乡”,并在三市特别设立了“林业局”,管理当地的木材经销。
现在的场面正是最混乱的时候,有喊得有叫的,张家良这个时候出头确实很危险,他喊出声音之后,现场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是作用好像并不大。群众有很多人用地方方言扯着脖喊,张家良听不太懂,温大明在榆杨市做过市委书记,他忙道:“省长这里是榆杨,木材之乡,这些拦车的人是榆杨木材厂的下岗职工,他们在要求政府给他们买养老保险,还有要求补钱的……!”,“
“怎么回事?”张家良瓮声道,话是冲着车内的众人说的,车里面大家都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榆杨市的这茬事。
“你联系当地政府的电话打了没有?”张家良对温大明说道,因为受心情影响,他的语气很不善,温大明尽管感觉自己是无辜受到牵连的,但是依旧回答道:“马上,最多十分钟,他们就会赶过来。”
张家良用力拍着车的顶部发出啪啪的声响,道:“通知随行记者,把今天的这些情况全拍下来,找个机会我们把今天拍的录像全省传阅一下,以儆效尤。”他边说,边将伸在外面的脑袋缩了回来,遇到这样的场面刚才他第一反应是榆杨这边地方政府可能又在某些地方出了问题,搞得干群矛盾很大,他需要动心思好好的了解一下情况。
但是他只开口说一句话,然后扫了一眼外面群众的神态,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事没那么简单,张家良走国道,完全是他即兴而为的,要说保密不容易,下面市县党委政府知道这个情况,在途拦截接待可以理解。但是,这些什么木材厂的下岗职工怎么会知道张家良的车会从这里过?是谁告诉他们自己的车会经过这个路段,其人又是何居心?
而且,张家良看外面的人群,很多人一看就不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有很多小年轻穿得后现代得很,头上染着黄毛,戴着耳环,像地痞多余像职工,情况分明就不对劲。发生这样的事情,巴车内很安静,张家良命令关掉车窗顶窗,把车所有窗卒拉起来,大家都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
车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嘭!”
车外发生巨响,车身一阵震动,车很多人脸色大变,坐在张家良旁边的沈静脸吓得煞白,差点叫出声来,用手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失态,但是眼神却流露出恐惧之色。张家良却能做到神色古井不波,心却尽是自嘲。边南啊,自己在边南还什么都没做,一件像样的事情都没完成,就有人挖空心思要给他下马成,这哪里是民众闹事?是有人借此为由头,让张家良当冤大头。
即便是车外的骚乱,也极有可能是车内的人遥控指挥的,要知道一省之长,出行竟然遭遇到这种情况,这不能不说是边南省的悲哀,同时也是张家良是无奈,这个社会总是比想象的复杂,干群矛盾突出,就会有人利用此来做章达到其特殊目的,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就是因为有些地方党委政府做事情喜欢搞矫枉过正。
某个阶段,狠抓交通安全,那段时间街头碰瓷的人必然会增加;前段时间张家良让延庆城禁毒,带来最直观的结果就是毒品的价格一夜之间翻了数倍。现在边南各地干群矛盾激化,各地政府面临这方面的压力,保不准就有人以此来要挟地方政府,至少今天的事情让张家良就很警惕,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华南省的纺织厂,而现在却变成了木材厂,无独有偶!
不过,唯一让张家良欣慰的是,他这个省长的名号还有几分用处,果然只有十分钟的样子,当地公安部门、武警部队就到了,国道上警笛雷鸣,还有指挥车喊话的声音,巴车的门终于被人打开,一名50多岁的高大警服男进来,顾盼之间看见张家良径直过来敬礼,道:“省长同志,我是榆杨市公安局邹孟刚局长,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张家良点点头,道:“你辛苦了,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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