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章加载中, 剩于约72小时,您可以补订部分跳过章节加速加载~ “段队, 你什么时候复职的?我怎么没收到通知?”陆诀迎头看到段寒江, 什么好话都成了挑衅,何况他一年说不出十句好话。
段寒江这会儿因为陆诀开口弄丢的灵感正不爽, 能怎么不客气就怎么不客气地回答:“我们队的事也不需要通知你!”
陆诀同样不爽段寒江的态度,他要是知道段寒江还在平阳支队,宁愿耽误半个晚上的时间, 也不会打电话去平阳支队要人来了解情况, 他愤愤地一脚踢在门框上。
段寒江不理陆诀,视线举过头顶地走进了宾馆大门,现在是陆诀找他们配合,他就用实际行动告诉陆诀, 求人要用什么态度。
和段寒江一起来的只有杨怡君, 杨怡君一向以段寒江马首是瞻, 陆诀看到杨怡君亦步亦趋地跟上去,又踢了门框一脚,踢得门框咯吱一声, 像是替他的脚哭了。
陆诀跛着脚跟进去, 段寒江不只无视了他, 把安阳支队的所有人都无视了,直接找到宾馆留守的负责人问话。
“这么晚还没走?”段寒江凑上去跟负责人废话。
负责人干笑了两声, “你们都没下班, 我怎么走啊!”
“那真是辛苦你们了, 刚才说的人是谁?”段寒江的视线已经把宾馆大堂里的人都扫了一遍。
“就是她,宾馆的楼层保洁。”负责人指向大堂一角沙发上的一位中年『妇』女。
段寒江转头看过去,负责人继续说:“警察同志,这个案子多久才能破啊?这宾馆一直停业,我实在是难以交待啊!”
“别急,要是没有抓到真凶,你们这生意也做得不安吧?”段寒江回了一句便朝负责人刚指的人走过去。
“阿姨,都这么晚了,真是对不住!”段寒江坐到了保洁阿姨的旁边,和蔼可亲的态度瞬间拉近了‘警民’之间的距离。
保洁阿姨立即一脸慈爱地看着这位年轻的警察,回道:“我本来就是上的晚班,不知道宾馆出了事,结果一来发现又——真是作孽啊!年纪轻轻地,跟罗钰一样,多可惜呀!”
“您在这宾馆上班有多久了?”段寒江问。
保洁阿姨想了想,“有十多年了吧!宾馆刚开没多久我就来了。”
“那您能再跟我讲一讲经过吗?”
“嗯,可以。”保洁阿姨点头,回忆地说:“那时候,我还在客房部,负责打扫客房,然后吧,有一个房间退房,我接到通知去清理房间,结果我一个眼花,走错了房间!我打开门发现里面还有个男人,吓我一跳!那人戴个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结果他看到我,很凶地过来问我想干什么,根本不听我解释,把我赶出了房间!还说我再敢进去就弄死我!对,就是这句,我记得特别清楚,他说要弄死我!眼神特别可怕。”
段寒江等保洁阿姨说完冷静了一会儿才继续问:“您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郭栖梧的?”
“后来电视上不是报道了嘛!我在电视上看到新闻了,好像隔天宾馆就杀人了,我没上班,在家没事才看电视的!还是那天我休息?反正我看到电视的时候吓死了,所以才对这个人记得这么清楚。”
“您仔细想想,您看到郭栖梧是在杀人案发生前,还是发生后?”
“应该是之前,我记得之后好几天都没有上班,我女儿还问我是不是失业了。”
“当时郭栖梧是住在杀人案发生的楼层,同一层,楼上,还是楼下?”
“好像是,是同一层,就在隔壁!没错,当时我就是听到他隔壁房间有人吵架,声音挺大的!我想要不要跟领导说一声,然后就不小心走错了房间!对,就是。”
段寒江想了想八年前,张林军的案子肯定没有做到这位的笔录,郭栖梧当时在逃,但并没有查到郭栖梧在平阳宾馆住过,至少案卷上没有。
他又问:“那阿姨,您八年前有跟别人说过这件事吗?”
保洁阿姨点头,“我告诉我家里那位了,他让我别惹麻烦,不要跟别人说。”
“好的,我清楚了,麻烦您了,您住哪儿?我派人送您回家。”段寒江十分客气地说。
保洁阿姨不好意思,“不,不用了,我住得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
“没事。”段寒江笃定地回答,然后起身,对已经在边上立了许久的陆诀说:“陆队,您听到了吧?”
陆诀冷哼,“你答应的自己去送!我们队也轮不到你来安排!”
实际上他本来是打算等平阳支队的人过来核对情况,然后就送人回去的,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可这么说的人是段寒江,他下意识地就反驳。
“不,不,真不用了!我能走回去!”两人一吵,保洁阿姨坐不住了,自己起身往外走。
陆诀狠狠地瞪了段寒江一眼,回头大吼:“小李,开辆车过来,送人回家。”
段寒江懒得去管陆诀人际关系上的缺陷,陆诀对八年前的郭栖梧连环杀人案不清楚,但他才把案卷看了一遍,如果把张林军的案子和郭栖梧联系起来。
罗钰被杀的当天,郭栖梧住在平阳宾馆案发房间的隔壁,而张林军没有杀人的话,那么郭栖梧最有可能是凶手!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线索八年前他会没有查到?段寒江忍不住给了自己的头一下。
“呵,段队,要不要我借个锤子给你,你敲起来方便点?”陆诀戏谑地笑到了段寒江面前。
段寒江捋了下被敲『乱』的头发,不跟陆诀计较地回,“陆队,你还想不想要配合了?”
“我明天会去申请调八年前的郭栖梧案的案卷!”陆诀不屑。
段寒江立即站起来,“行,那我们先回了,小杨!”
杨怡君哆嗦着跑过来问:“这就走了?我们来干嘛的?”
段寒江看杨怡君刚从冰天雪地里回来似的,说道:“你有这么冷?”
“女人,畏寒!”杨怡君强调地回,然后转头对负责人说:“老板,你们是不是太抠门了,大半夜连个空调都不舍得开!”
负责人无奈地回答,“不好意思,本来今天早上空调出了点故障,就想干脆顺便清洗一下,结果刚弄一半就出事了,大堂的空调开不了。”
“哦!冷死我了!”杨怡君把头缩回来,准备冲回车里吹个暖气回魂,可她发现段寒江跟冰封了似的一动不动。
“段队?段队!”杨怡君叫了两声。
段寒江神游在外地随口回答,“空调,你再去打听一下罗钰,我先回去一趟。”
“谁是空调?”杨怡君耸着眉,她什么时候改名叫空调了?
可是段寒江没理她,转身就往外跑,她风一般地硬是追上去堵住了段寒江,问道:“我去打听什么?”
段寒江心不在焉地回:“为人,平时的作风,有没有『乱』搞男女关系什么的。”
“什么?”杨怡君不理解,为什么要她再去查八年前案子的受害人的为人作风?男女关系?
然而,段寒江没有回答,逃难似的冲出了宾馆,钻进车里,倒车,扬尘而去。
曾询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可惜地叹了口气说:“段队,这是最后一盒了!”
旁边的宇文枢扶了扶眼镜转过头来打圆场,“段队,大家都没吃晚饭,要不叫个外卖吧!”
说到外卖,段寒江首先想起的竟然不是某个外卖app,而是聂毅,然后他十分照顾生意地拔了聂毅的号码。
“段寒江。”
聂毅还是那副认真的语气叫段寒江的名字,段寒江再次不适应地别扭,说道:“现在还送外卖吗?”
“你可以在软件上点。”
“软件上没有,有也不给你打电话了,白沙路光大超市旁边的小巷里有家没招牌的店,这个时候只有他一家开着,帮我买20份炒河粉过来。”
聂毅那头顿了一下,没有拒绝,不过讲价道:“这是软件上没有的店,需要额外的外送费。”
“多少?”段寒江回得跟刚发了工资似的,全然不差钱的语气。
“超过凌晨,路程超过5公里,算你八折,80吧。”
“聂毅,你的收费标准跟工商局报备过吗?『乱』收费要罚款的!”
“就是这个价,要不你另外找人去?”
聂毅的回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段寒江把办公室里的人员都扫了一遍,除了曾询大概没有闲着能派出去买外卖的,而且他现在就想吃那家的炒河粉。
于是他对着一众同事说:“额外的外卖费80,大伙平摊!”
“段队,我不想吃炒河粉。”
“对面的饺子店还开着,近点。”
“段队,80块,你至于嘛?”
反对的声音在段寒江这里都成了背景音,他最后对手机确认道:“半小时内送到平阳分局,晚一分钟外卖费扣5块。”
“好。”
聂毅轻轻一句落下,段寒江挂了电话,回头开始找鼠标用。
曾询把他扔了的那只从泡面里拎出来,递给他说:“段队,故意损坏公物,照价赔偿。”
段寒江没接曾询递来还滴着面汤的鼠标,一本正经地分析,“首先,损坏公物的‘凶器’在你手里,‘凶器’也是你制造的,请你先证明鼠标刚才掉过去的时候,你没有故意拿泡面去接?”
曾询一副‘你要不要脸’的表情瞪着段寒江,无话可说。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对段寒江谈起钱来就六亲不认早就见怪不怪,全都选择无视,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