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
秦凡漠视邢黑虎,用训示的口吻轻喝了一声。
邢黑虎立马就站了起来,将头埋到了胸口,浑身瑟瑟发抖,完全没有了一方大佬的气势,倒像一个被警方扫黄时所抓嫖在床的嫖客。
“我问你,是你说要把我们剁碎,丢到秦淮河喂鱼的?”秦凡冷声问道,不由撇了荣浩一眼。
荣浩身躯猛地一怔,一种不祥预感油然而生。
“没有!绝对没有!”
邢黑虎连忙举起双手,机械式的摇头。
“他说你是这么说的。”秦凡看向荣浩。
“冤枉啊!是他捏造的!”
邢黑虎解释道,怒气腾腾的就冲向荣浩,一脚给他踹翻在地,还不忘怒骂一声:
“你踏马的想害死老子啊!”
“我...”
荣浩心中苦不堪言,想要为自己辩解,结果邢黑虎却给他一个要杀人的眼神,吓得荣浩赶紧将嘴闭上,泪流满面。
秦凡当然知道这话是邢黑虎说的,但并未点破,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人,在外头该留的面子还是要给他留点。
这时,秦凡再次开口:“你的账,待会儿回去再跟你算,把他四肢给我废了。”
秦凡看向荣浩。
“不要!”
荣浩大惊失色,猛地坐起,就朝秦凡跪了下去。
“我错了!秦凡!不!秦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荣浩这个时候除了跪饶,他别无选择,连金陵大佬邢黑虎都给他跪了,自己又有什么不跪的理由?
他现在的心中别提有多后悔了,本以为秦凡被逐出秦家就成为了丧家之犬,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秦凡既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连邢黑虎都要敬若神明的存在。
他到底傍上了谁的大腿啊?
林成雄等人,这个时候看秦凡的眼神也都充满了疑惑,不解,惊喜,诧异等诸多神色。
他们也都不知道,秦凡这几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能摇身一变,成为能与金陵四大家族比肩的存在。
不过有一点他们可以肯定,那就是秦凡不是那个名震江南省的秦大师。
他们与秦凡认识了十几年,秦凡他们身手他们会不知道?
那可是背个女生都要累成狗的存在啊!
“秦先生,你看...”邢黑虎看向秦凡,意思是在问他,人家都跪饶了,还要不要动手?
“怎么?做了几天的金陵大佬,我的话不好使了?”秦凡神色一冷,他能看出,邢黑虎有想替荣浩求情的意思。
“不不不!”
可秦凡这话一出口,邢黑虎吓了个肝颤,连忙摇头道:“好使!您的话什么时候在我这都好使!”
“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点把他的双手双脚给我打断啊!”
邢黑虎话音一落,好几个大汉立即动手。
“不要!不要!不要!”
“啊!!!”
很快,荣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了开来。
短暂过后,荣浩的双手双脚尽数被打断,当场昏死过去。
林成雄等人,此时看秦凡的眼神,已经震撼到不能再震撼了。
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海鲜馆时,秦凡说要废了荣浩四肢并非只是说说,而是真有这个能力做到啊!
他们的三观,顿时颠覆。
......
凌晨。
一处豪华的庄园的内,秦凡背负着手,凭栏远眺秦淮河畔万家灯火。
在他的身后,邢黑虎颤巍巍跪着,头埋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个。
许铭萱和苏清璇站在一旁,就像奴婢一般,没有那个资格与秦凡一起共赏风雪夜。
寒风徐徐,落雪纷飞。
秦凡就这么站着,任凭飞雪落满头。
乍一看,尘满面,鬓如霜,料得年年肠断处,风雪夜,秦淮畔。
那年,那天,那夜,他与她,一叶孤舟,秦淮河里诉心肠。
此时,此情,此景,独一人,凭栏远眺,触景伤情忆往昔。
好一副伤感画卷。
不知过了多久。
秦凡突然淡淡开口:“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我不该被权势蒙蔽双眼,没能第一时间发现秦大师!”邢黑虎瑟瑟发抖的说道。
“这只是其一。”
秦凡淡淡说道:“你是坐镇金陵的一方大佬,自降身份与蝼蚁来往,玩蝼蚁所送的大学生,这才几天,就堕落到如此地步,长此以往,还不得醉生梦死。”
“我错了!”
“我不想听认错的话,我要的是实际行动。”
“我愿自断一臂!”
“断吧。”
邢黑虎咬着牙,左手撑在地上,右手持掌为刀,猛地一闭眼,一掌刀狠狠的斩了下去。
“咔嚓!”
“啊!”
邢黑虎闷叫了一声,立马将嘴比赛,嘴唇剧烈颤抖,愣是在大雪纷飞的夜里,还是冒出了一头如雨的冷汗。
“你明天可以回吴州了,继续待在霍振楠身边,让他重新派个人接替你在金陵的位置。”
话落,秦凡转身大步离去。
“是!”
邢黑虎心中悔恨不已。
......
总统套房内。
秦凡泡了个澡,就到阳台盘腿坐了下来,打算将即将突破到二级的神控给提升道二级。
许铭萱和苏清璇,也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大床上,两人皆侧着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的背影陷入了发呆和沉思。
想着想着,两人的小脸一阵绯红。
她俩多么希望秦凡能躺到他们中间,哪怕不对她们做点什么,只要能抱着他,感受他的温度,也是一件非常令人幸福的事啊!
这一夜,两个未经人事的美人,注定难眠!
除此之外,今晚金陵城也有很多人难以入眠。
此刻的秦家大院内。
原本寥寥无几的灯光,突然间,整个大院被灯光照的一片通明。
好几辆豪车,并排驶入秦家大院。
秦家大院的正室大厅内。
一位富态而不肥胖,将军肚略微凸显而不撑衣,和善中带着些许威严的老者,正襟危坐在主位的一条太师椅上。
老者两侧的太师椅上,或坐或站着十几个年龄大小不等的男女,大到四五十岁,小到只有五六岁,他们全都面色凝重,个别女性更是显得站立不安。
“老爷子!荣家主亲自带人过来了。”
有个老仆慌慌张张的走进大厅,朝正襟危坐的老者说道。
“老大,你去把荣世章请进来。”老者看向一个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正色道。
“是!老爷子!”
中年男子起身,捋了捋身上的西装,大步朝厅外走去。
这一时间,除老者外,厅内的绝大多数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一个低着头,显得极其不安的中年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