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闭目养神的严白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他仔细地听,发现这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当即掀开被子跳下床,连鞋子都没穿,赤脚跑到隔壁房间。
还未打开门,就听到那低低的轻呼自房内溢出。
“严白......”
“严白......”
这声音像小猫在叫,听得严白心里一颤。
他打开门走进去,就看到正趴在床边呼唤他的人。
昏暗中,沈夜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和脚步声,他伸手抓住了严白,“难受......严白,我难受......”
而严白,则是顺着他的手坐在床边,直接把已经烧得不轻的沈夜揽进怀里。
他用手探着沈夜的额头,发烧了!
“严亦,走,我带你去医院。”说着,就要抱起沈夜往外走。
沈夜一听,这还得了,他怕针,怕疼,宁死也不上医院,除非迫不得已。
“不去,我不去医院,严白我不去医院。”尽管已经烧得快晕过去了,但当听到医院二字的时候,精神仿佛好了许多。
“严亦,你烧的厉害,必须去医院。”这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不去,我不去医院,不去!”沈夜在严白怀里拼命挣扎,严白怕他掉下来,也只得给他从新放床上,一脸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那我去给你拿退烧药,你等我会儿。”
刚要转身,手又被沈夜拉住,死死的拉住:“严白别走,你别走。”
听到这宛若低泣的声音,严白心里五味杂陈。
想起床上的人之前娇羞满面的依偎在他怀里的样子,想起他微笑的、哭泣的、甜蜜的样子……
严白心里一紧,蹲在床边,手抚上那张红得像苹果的脸,柔声安慰:“我不走,我去给你拿药,马上就进来。”
听到这么温柔的声音,沈夜果然松开了手。
严白端着水杯进来的时候,沈夜已经睡着了,但他仍发着烧。
尽管在睡梦中也还是睡得不踏实。
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严白轻推着沈夜的身子,“严亦,严亦,醒醒,把药吃了再睡。”
可不管严白怎么喊,沈夜仍是紧皱着眉头没醒来。
这样烧下去是不行的,无奈之际,严白喝了口水,就着药丸,吻上了沈夜的唇,以口渡药。
沈夜烧得口干舌燥的,有冰凉的液体滑进口腔,他像是酒逢甘露的人,拼命索取那一点清凉。
严白原本只是想用舌尖把药推进沈夜的口腔,结果却被沈夜狠狠的擒住,拼命的吸取.......
沈夜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擒住的是什么,他只知道那是一个很软很软的,像果冻一样的东西。
严白被沈夜吸得舌头发疼,有些难受,可沈夜却意犹未尽,仍在拼命的吸取。
他试图推了推沈夜,但却被沈夜直接圈住了脖子,使他进退两难。
虽然吻技很青涩,很笨拙,但不可否认,严白被他撩起来了。
是的,他想要,想要把正纠缠他的人压身下狠狠怜爱一番,狠狠的印上属于自己的痕迹,宣誓自己的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