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宇丰就会宣布破产倒闭。
听完这些,沈夜的内心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因为他,如果他没有和陈行深走这么近,江忱也不会对付宇丰。
一想到陈行深的努力就要付之一炬,沈夜心里就不是滋味。
骑着小电驴,一路狂奔回静园。
打开门,就看见江忱尊如帝王般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月光照进来,打在他刀削般的轮廓上,极美也极魅。
可沈夜却无心欣赏他的盛世美颜,因为,他伤害了陈行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夜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抓住江忱的衣领。
江忱垂眸,看着眼前比自己矮的人,薄唇轻启,淡淡开口:“因为,他肖想不该想的。”
“说,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宇丰?”他自然是知道江忱这话的意思,于是直奔主题。
“做我的情人,永远别想着离开我,也不许对我冷暴力。”
闻言,沈夜自嘲的笑了笑,松开了江忱的衣领,把脸望着天花板不去看江忱,“一辈子做你的情人吗?”
“是。”
转头看向江忱的瞬间,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滚,他哽咽着:“江忱,我没有那么大度,大度到你身边有个名正言顺的人,大度到你心里根本就我没我,我还要恬不知耻的待在你身边,任你玩弄羞辱。我是喜欢你,我是爱你,可是与这些相比,尊严更重要。”
说完,头也不回跑了,跑到楼下,找个黑暗的角落把自己圈起来,谁也伤害不到。
在冷风中不知道呆坐了多久,黑暗中,沈夜听见有人呕吐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扶着墙呕吐。
沈夜认得,是陈行深。
他走过去,扶着陈行深,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陈行深此时意识有些模糊了,他听见沈夜的声音抬头,笑了笑:“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带你回家。”
“好......呕。”陈行深说着,又吐了。
陈行深吐了一会儿,都吐不出东西来了,人也没清醒,他靠在沈夜的身上,激动地说:“刘总说了,只要我喝完那一桌的酒,他就和宇丰合作。”
听着陈行深的话,沈夜心里酸涩得不行。
说到底,这一切的源头还不是在他沈夜身上吗?
因为和陈行深走得近,所以江忱的控制欲发作,他为了让沈夜听话,不惜对陈行深下手。
“我们先回去吧,外面冷。”
沈夜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一个醉酒的人弄上楼的。
陈行深一到床上就睡着了,沈夜帮他把鞋子衣服都脱了,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关门出去。
突然,一道强有力的臂膀把沈夜拖靠在墙上,下颌也被人死死捏住。
“跑出去就是为了找他?”黑暗中,沈夜看不清江忱脸上的表情,但从声音可以听出,他生气了。
“你管我,有病。”
挣扎几下无果,沈夜干脆放弃了,静等暴风雨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