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我杀了那么多人,可独独没想过杀你。”
“世人都说我有错,我有何错之有?我不过是爱上了跟我一个性别的男人而已。”
江沉哭了,哭得像个孩子,突然他又笑了,笑得多么凄惨。
“太史临北,如有下辈子我还是会爱你,到时候,我八抬大轿迎你过门可好........”
江沉死了,他把心挖出来给太史临北看,证明他爱他。
沈夜的胸口好痛,有种血肉被分离割开的痛蔓延四肢百骸,痛得他满头大汗。
隐隐感觉到有双温暖的手,那样留恋,那样不舍得抱着他。
久久,久久的沉默。
直至江沉的身体冰冷发硬,太史临北才抱起他,喃喃道:“对不起,沉,我这就带你回家。”
太史临北抱着江沉一路往自己府邸方向走,新皇派来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他知道,他不能带江沉回家了。
新皇听说江沉怨气大,要把他的尸体封印进水缸里深埋地底,灵魂锁进阳镜,如果没有命定之人,他将永世待在那镜子里。
太史临北阻止不了他们这么对江沉,以军功换把江沉埋在自己墓室地底,并用那面阳镜作为他死后的陪葬品。
但这个军功就是拿下领国。
领国的强大太史临北知道,此去凶多吉少,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未知数。
但他去了,为了他的江沉。
后来,领国战败投降,太史临北也战死沙场。
新皇说话算数,按照太史临北的要求修建了这座陵墓。
这一切,到底是谁的人生,为什么会这么痛?
沈夜大汗淋漓地捂着胸口,早已泪流满面。
耳边一直徘徊着一句话:沉,对不起!
“江沉。”
“他在地底,他一定很冷。”沈夜像疯了一样,对着汪教授那群人道:“江沉就在这下面,他就在这下面.......”
众人都以为他疯了,可他没疯,江沉的真的在这下面。
他们不挖,那他自己动手。
用铁湫挖开墓室上铺的地砖,沈夜宛若疯了,谁都拦不住。
指甲挖断,泥土混着血,红红的,他不觉得疼,依旧拼命的挖着,嘴里不断地重复一句话,“沉,别怕,我来接你回家了。”
汪教授等人害怕出事,只好把他打晕了带出去。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把漆棺移出去后,就找来人向下挖,挖了近十米,果然挖出来一口大缸。
大缸被打开的时候,一个如妖孽般的男子静躺在里面,一身血染红的衣服如妖如魅。
他的身子很软,就像无骨美人,皮肤吹弹可破,栩栩如生。
若不是胸前那个早已干涸的血淋淋的口子,人们都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考古学家把两具尸体都研究了一遍,最后从佩戴的玉佩推测,两人生前是情侣。
汪教授站在尸体前双手环抱,一只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原来野史是真的,不过沈夜那小子又是怎么知道江沉的尸体在墓底下的?”
当时沈夜像身体不舒服一样,一会儿捂着脑袋,一会儿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