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消失殆尽前,沈夜仿佛看到了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他穿着一身及地的长袍,长长的头发被高高束起,露出好看的美人尖......
也许是精神出现问题了,也许是对那个男人一见钟情。
在沈夜昏迷的时候,他还做了一场梦,一场关于他昏迷前见到的那个男人的梦。
梦境让沈夜觉得心口发疼,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好像欠了谁这么一场婚礼。
沈夜坐在喜轿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一个男的坐花轿好奇怪啊,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开口。
不管怎么晃动,身子依旧坐在原地,不曾移动分毫。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说话不能动?
而且结婚,为什么不盖红盖头?为什么是两个男人的婚礼?
一连串的疑问在沈夜的脑子里浮现,还来不及的多想,一阵凉风吹了过来,吹起了轿帘,沈夜透过缝隙看到,走在花轿身侧的女子,脸色纸白,纸白的脸颊上涂着两抹胭脂红,这更加衬托出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纸人。
沈夜被吓得心头一颤,当即尖叫,可却依旧无法出声。
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跃动着,节奏越来越快,好像随时都会破膛而出一样。
轿帘随着风晃动,沈夜清楚的看到昏迷前最后见到的那个男人穿着喜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但表情却是冰冰的,像个死人脸没有一丝表情,更没有一丝喜气。
不知过了多久,花轿停了下来,沈夜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起身,在那个纸人媒婆的牵引下走出了花轿。
直至这时沈夜才看清,迎亲的这些人都是纸人,并且全都没有脚,他们穿的也不是大红色的喜服,而是黑色的丧服。
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马,站在一座古代房子的大门口,微微侧目,冰冷的目光落在沈夜身上,冰如刀刃,浑身上下都透着恨不得将他凌迟的愤恨。
在他如刀如刃的目光下,沈夜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他用由两条红绸子两端绑成的花球牵着走。
走了许久,前面出现亮光,这时沈夜才看清,这里是一个灵堂。
在灵堂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七八尊棺材,棺材的最中间有一个香案,香案上摆放着龙凤红烛。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尊棺材?这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请族众出棺!”一个尖细的嗓子突然大喊一声。
原本静悄悄的灵堂响起了‘咯吱咯吱’指甲抓木板的声音。
沈夜仔细一听,这些声音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吓得心里不停地哆嗦。
那些棺材盖突然被打开,一只只枯瘦如柴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然后爬出来几具古尸,他们有男有女,肌肤干瘪瘪的,眼眶深陷,眼球就那么突兀的钉在脸上,看向沈夜的眼神,都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同时,他们伸出双手集体向沈夜走来,嘴里不断鬼叫着。
“啊~”
沈夜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房间,但这并没有给他带来安全感,反而让他更加恐惧、害怕。
因为,他的床边,赫然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