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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乐韵担心燕帅哥是假装坚强,然后等自己走了他控制不住又情绪崩溃一不小心搞得她的小窝一团糟,捧着书本努力扫描时也暗中留神观察,仔细感应与观察他血液流速和呼吸都是正常的,身上的气息也平淡了,没了那种灰暗低迷暗沉的灰败之气,确定他真的平静才放心。

看书到一点二十分,带上自己的背包和必备物品离开宿舍去考试,下午有三科,一科是一年级选修课,两科是四年级的必选修课。

到楼下踩自行车赶到医学部再去教学楼,先去四年级考试课堂,找到地方并没有立即进去,她跟高年级的人不熟,不想去刷脸,等到离上课时分还有二分钟才进教室。

她去其他年级教室考试一般都是坐最后一排,那样的话无论是中途离场还是中途才进教室考试很方便,也不会影响别人。

医学部各学科的讲师教授们已经习惯万俟教授的小学生越级考试,早有给她准备试卷,无论她什么时候去都少不了她的份子。

讲师教授们就算没有全部亲眼见过乐同学,也能从数百号学生中认出她,实在是乐同学太好找了,无可争议的医学部第一矮,第一白,第一娇小的女生,如果人群中有个白白嫩嫩如面粉雪团似的娇小短发圆脸的女孩子必是乐同学无疑。

鉴于各科老师们对天才的惜才之心,每当乐同学在哪个地方考试,老师基本上总跑去她身边旁欣赏她奋笔疾书的过程,也因有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乐同学,大大的给其他学生减轻压力。

当乐同学在考试,燕少呆在女生宿舍,安安静静的看书,也只看了不到十分钟,将书本扔到一边,独自发呆。

他不想看书,就想在充斥着小萝莉香味的地方呆着,放空思绪,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思考,让自己彻底的当个废人。

他也做到了,放空大脑,瞅着空气发呆,就那么愣愣的坐着,视线先从清晰变模糊,然后双眼无焦距,谁也不知他思绪飞去了世界的哪个犄角旮旯。

两眼空茫的俊美男青年坐成一尊雕像,不动不摇,心如无物。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的视线从空茫茫的状态变得模糊,再从模糊变得有形有色有棱角,燕行盯着白白的墙桌子椅子,定定看了良久良久,空空的大脑里慢慢的浮出属于自己的思绪。

记忆一点一点的回归,他默默的盯着对面的墙,直到大脑彻底清明,轻轻的叹口气,抬腕看表,五点零七分。

五点……七分?

看着手腕上的表针指向,燕行眼瞳一点一点的放大,有些怀疑自己眼花,小萝莉是一点二十二分离开宿舍,他只是坐了一会儿怎么就花去三个多钟?

沉吟一阵拿手机看,没错,时间是下午五点后,由七分变成九分而已,看到手机时间知道不能自欺欺人,他确实发了三个多钟的呆。

轻轻的,他笑了起来。

好久没有这么不思不想的发呆了,在其他地方,他不敢,也做不到毫无戒心的发呆,在小萝莉的地盘上能做到毫无防备的放空大脑,大概是潜意识里感觉到了温馨和宁静。

这份宁静,弥足珍贵。

“唉-”幽幽的,燕行又叹口气,小萝莉能让他平静,可她……却不是他能独享的,想要独占是最难以实现的奢望,小萝莉根本不会接受他啊,十二年的差距像一条无法跨越的天堑横旦在他和她之间,就算他有不怕流血不怕牺牲的勇气也只能望而兴叹。

想到宛似襄王有意神女无神的结局,心中怅然,又一次沉默,还隐约的生出心痛,被渣爷爷一家人谋害妈妈和外婆真相打击时那刻是锥心之痛,想到自己不能一辈子缠着小萝莉,心头生出像被钝刀砍的钝痛。

坐了好几分钟,沉沉的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整衣服,轻手轻脚的去小厨房,观察打量小厨房的各种物品,找到米,洗手淘米煮饭。

将电饭锅调好时间再看小冰箱,女孩子的小冰箱很丰富,有精肉和排骨,鸡蛋,还有几样青菜。

燕行计算一下时间,将肉和排骨青菜提出拿到小厨房处理,该清洗的清洗,该切的切块,先腌制排骨。

又和一团面,擀成薄薄的面皮,再卷上葱花和肉末拌的馅料,开锅加油煎煎饼,制作十几个煎饼,将腌制好的排骨拌佐料,裹一层淀粉抓均匀,再次煎排骨,将排骨煎得两面金黄,再添佐料烹调。

夏季时分,首都的天黑得晚,到五点半时分太阳还没落山。

乐韵的第一科是下午第一节课考,后面两科都是下午第二节课,她只能先赶这一场再跑去另一个地方考。

为了不被人逮住,她以最快的速度答完卷,提前十分钟交卷闪人,然后成功的逃之夭夭。

踩着自行车回到学霸楼,在楼下闻到香味,倾听分析出某些声响来源何处,讲真,乐小同学是懵呆的,香味是从自己宿舍飘出来的!

她本人不在宿舍,晁哥哥应该也还没回来,谁在整吃的?

脑子里闪过燕帅哥的俊容,她甩甩头,否认,燕人大受打击,心灵脆弱,哪有心情做什么美食。

为了弄清真相,锁好自行车,以万米跑争第一的速度冲上四楼,开门,快速挤进宿舍一窥究竟,一看之下愕然看到燕某人围着围裙在她的小厨房里操纵锅铲当大厨,当时大脑里闪过数个加粗的闪电符号,谁来告诉她究竟怎么回事?

燕人今天心情不是不好吗?他中午还哭得一塌糊涂,为什么几个钟后跟没人事似的,还鸠占鹊巢,温柔体贴的做起饭来了?

“燕人,你这样……真好吗?”乐韵愕然的望着听到门响转头望来的美貌帅哥,这个围着围裙的家伙和中午那个一脸万念俱灰的某人真是同一个人?

听到门响,燕行猜知是屋主回来了,慢悠悠的转眸,看到小巧玲珑的女孩子溜进屋看到自己时露出惊愕的表情,心头莫名的愉悦起来,小萝莉受惊的样子好可爱。

“这样挺好啊,我舔完伤口也到傍晚了,所以顺便做晚饭,这样你回来就有现饭吃,”他眨了眨满是凛凛正气的龙目,眉眼间笼上笑意:“小萝莉,你看我其实很不错的,挨得住打受得了骂,上得战场打得流氓下得厨房,赚得了钱买得起车和房,收了我当男朋友不吃亏。”

“唔,原来燕大叔思春了,要不我帮你写个广告牌帮你发布征女友信息,想必跟你同龄的人当中有大把美女愿意给你当女朋友,相信我们学校的美女们也会很乐意当军嫂的,毕竟人傻钱多的豪门贵族青年可不是闭着眼睛就能遇上的。”

有个厚脸皮的燕帅哥又在自我推荐,乐韵撇撇嘴,笑咪咪的摘下背包开卧室门放包,再迈着小短腿去厨房看看燕帅哥做了什么好吃的。

“又说我人傻钱多。”小萝莉不好蒙,燕行郁闷的转过身,操着锅铲管厨,原本以为小萝莉会给他面子下意识的说“确实不错”什么的,那样他还能当她是默认收下他当男朋友,谁知小萝莉不上当。

“本来就是。你这样子的人是王系花那类人的最爱啊,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医学部的王系花,你有钱有权,王系花有才有貌,凑合凑合着过日子应该也不会太差。”乐韵真不想打击燕人的,可谁叫那家伙总想着占她便宜。

“拉倒,只有眼被牛屎糊过的人才会喜欢那个类型的花瓶,一身风尘味,明明是个心机婊却装成朵小白花,看着都累,你怎么不让王系花和你晁哥哥凑合凑合。”燕行气哼哼的抗议,他就只能配王系花那种货色不成?

“我家美少年哥哥没有思春啊,美哥哥说二十五岁以前不考虑谈恋爱,你处于荷尔蒙盛旺期,当然建议你和王系花凑合了,话说,燕大叔,你手艺不错,花卷卷得有模有样,挺美观的。”

一溜烟儿的溜进厨房,看到燕帅哥炒的菜和煎的花卷,乐韵快乐的拿碗和筷夹个花卷尝,讲真,燕帅哥手艺真的不差,烧得菜有色有味,煎的花卷大小长短也差不多。

咬了一口,嗯嗯,虽然比不得她精心制作的花卷小吃,味道还是挺不错的,有形有色,卖相也很好。

品尝了燕某人的手艺,抱着小碗放饭桌上,又去拿碟子和碗,取豆瓣酱,拿六个皮蛋剥壳切片,然后心安理得的当甩手掌柜,坐等晁哥哥回来。

身为青大有一枝梨花压海裳美称的美少年晁会长,下午放学后去趟学生会办公楼,末了又挨几个俊少年围堵住,他好不容易才谢绝准新生俊少年们邀请共进晚餐的好意,开车溜回学霸楼附近才感觉自己安全了。

但是,他的美妙心情在看到学霸楼前停的挂军牌的猎豹车时便嘎然而止,暗中恼怒的瞪眼猎豹车,拧着自己的水杯和背包上东四楼,开门,看到粉粉的小团子坐在饭桌边面前摊着本书看,大概听到门响便眼巴巴的望着门口,小厨房里还有个高大的背影,当时的表情就是:“……”

燕少竟然跑小乐乐地盘上主厨,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或者谁来告诉他是不是燕少那家伙受了什么刺激神经搭错了,所以由吃货变厨师啦?

“晁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快饿扁啦。”乐韵快速的将书本合起来,蹦跳着送去书堆那边,麻溜的洗手准备吃饭。

“乐乐以后饿了不用等我,你自己先吃。”晁宇博扔包放水杯,慢条斯理的踱进厨房洗手,特意观察燕大校几眼:“今天燕少主厨?”

“是咧。”燕行可不敢给晁家哥儿脸色,漂亮少年是小萝莉捧在手窝儿里宝贝着的哥哥,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沾小乐乐的光,我也有机会瞻仰燕少的厨艺,等会定当好好品尝。”燕少笑脸相迎,晁宇博也不会表露出对他的半丝不满,温润的笑着洗手,帮端菜。

晁家哥儿不问为什么自己会在小萝莉宿舍,燕行悬着的心也落了地,他不怕别人白眼,就介意晁大少的意见,毕竟晁家哥儿是能改变小萝莉主意的少数人之一。

晁少给面子,他也识趣,绝对不说不该问的话,麻利的将烧好的菜端上桌,有晁哥儿在盛饭,他帮一对兄妹装碗鱼汤。

美少年说要品尝燕少的厨艺当然是认真的,优雅高贵的端起汤放到红润饱满的唇边,轻轻的啜一小口,有如品茶似的讲究,先抿着感受,再喝下去,又尝第二口,回味一下,再尝第三口。

顶着双美人杏眼的可爱小女孩,眼巴巴的瞅着漂亮高雅的美少年哥哥喝汤,急不可待的问:“晁哥哥,怎样,好不好喝?”

“还可以,”尝了三口汤,将该品味的东西都尝出来了,美少年将汤碗放下,实事求事的发表评价:“鱼有腥味没有除尽,鲜味不足,总体来说比起一般的饭馆师傅有过之,比起乐乐小团子来就差了不止一个台阶,我们家小乐乐做的鱼汤最好喝,鲜而无腥,汤浓不腻。”

“那是,我可是加了很多药材的,燕帅哥不会做药膳。”乐韵被表扬得心花朵朵开,欢欢喜喜的喝汤,虽说燕帅哥的手艺略差了一些,鱼却是她空间里的产品,因为鱼个头大,中午做鱼头汤还留下一半放冰箱计划晚上做鱼汤,燕帅哥就是用余下的一半烧的水煮鱼。

晁哥儿说自己做的鱼汤不鲜美,燕行也默认了,他就这水平,做不出更多花样,更让他欢喜的是小萝莉说他做的不是药膳,她知道他没有放厨房里瓶子里的药汁,小萝莉厨房有几个应该是装有药汤的矿泉水,他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自然没敢乱放。

自家妹妹那么开心,美少年自然也心情愉悦,慢慢的品尝燕少的杰作,总体来说燕大校手艺真的不错,他最拿手的应该是糖醋排骨,那道菜最有特色。

小萝莉不嫌弃自己手艺差,燕行心情美美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的菜还是差了火候,所以不给她夹菜。

因为不是药膳,没有出现抢菜画面,一对兄妹保持着正堂饭量,最后还余下很多菜,燕大少早有心理准备,特意留着肚子到最后将菜全扫光,自己做的菜,就是跪着也要吃完是不是?

扫荡光碟子盘子,他也非常识时务的当洗碗工,打扫卫生,整理好小厨房,见一对兄妹歪在书堆那边好好学习,他识趣的先走。

等燕少离开,美少年悄悄的去开门瞄两眼,确定外面没有听墙角的人,轻手轻脚走回可爱小粉团子身边,伸手摸小家伙的滑溜溜的小脑袋:“乐乐,燕大校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跑来找你求救?”

“没有哒。”挨美少年哥哥摸头,乐韵缩着脖子,忧伤的嘟嘴,人矮没人权啊,年龄小也没人权,总被人摸脑袋,她都快自以为自己是只小狗狗了。

“真没有?”美少年另一只手伸出,漂亮的魔爪伸到可爱小粉团子白嫩嫩的小脸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脸蛋。

“晁哥哥,人家没说谎,”乐韵将使坏的魔爪子抱住,鼓腮帮子,吹胡子瞪眼的瞪人:“晁哥哥,你再戳我脸就打电话告诉奶奶和晁妈妈说你惹我不开心了。”

“嗯嗯,不戳你脸蛋了,这不能怪我,谁叫我们可爱小乐乐长得水灵,”将小粉团子逗得鼓腮子抗议自己的凶残行为,美少年眉梢上扬,笑着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乐乐,燕大校真没说什么事烦你?”

“晁哥哥为什么老问这个问题啊?”

“你宿舍多了一箱酒,料酒一般不用白酒,说明不是你自己买来的,只能是燕大校那家伙带来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所以我怀疑他有什么事跑来求你帮忙。”

“啊呜,晁哥哥观察好细致,”乐韵以高山仰止的眼神膜拜美少年哥哥:“酒是燕帅哥扛来的,他不是求我帮忙,是他心情不好,想找我喝酒消愁。”

“心情不好,喝酒消愁?那家伙吃了熊心豹胆不成,明知道我们家乐乐小团子还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还跑来找你喝酒消愁,亏他想得出来,幸好人不在这里,要不然我真不敢保证能忍住不打死他。”

美少年哥哥气愤填膺,乐韵嘴开嘴巴笑得见牙不见眼,抱着少年的胳膊蹭了蹭:“晁哥哥,不生气啦,这次他不是故意的,燕帅哥向他渣爹一家摊牌证实了赵家人渣们人为制造他妈妈和外婆的病逝,他心情悲痛又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借我的地方当避风港舔伤口,人艰不拆,我没让他喝酒,让他在宿舍里静一静,没想到他竟然做了饭菜当谢礼,也难为他明明心里悲痛还能那么快就整理好心情直面现实。”

“噫,乐乐是说燕少的妈妈和外婆是……死于人为意外?”晁宇博心中骇然,如果燕少妈妈和外婆是人为意外,岂不是说赵家害死了燕少妈妈和外婆?

“是啊,人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没想到赵人渣竟然连结发妻子都下得去手,赵人渣和他父母以及小三全是人面兽心的畜生。燕帅哥摊上那么一个爸爸和爷爷奶奶,是他此生最大的不幸。”

“……”晁宇博将富有同情心的小粉团子揽在臂弯里,低头蹭她的脸蛋:“乐乐是个小天使呢,燕少是不幸的,但他认识了我们乐乐就是他最大的福缘。乐乐不用担心,燕大校捱得住,那种打击固然很大,然而燕大校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男人是不会被一群畜生打倒的。”

“嗯嗯,我不太担心燕帅哥,该担心的是赵人渣一家,他们估计承受不住燕帅哥一系列的报复。”

“这一点乐乐倒是猜对了,燕大校可不是个吃素的,他也是睚眦必报的人,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何况还是两位至亲的命,赵家只怕有灭门之危。”

“那种人渣灭了就灭了,死光光了干净。”

“呀,我忘了我们家小团子也是个疾恶如仇的,燕少即然翻出旧帐,想必赵家的案子很快就会开庭审理,我也尽量多关注,如果开庭时能去听我们也去……”

美少年深知小团子的善良心情,她幼时尝遍被欺辱的苦,见不得狼心狗肺之辈,赵家做了那般畜生不如的事,小团子定是厌恶之极,对燕大少同情至极,甚至不用问,用脚趾想也知燕少能查出他妈妈和外婆的病有蹊巧必定是乐乐起了关健作用。

轻淡描写的说了几句有关燕少家事的话即转移话题,确认小粉团子没受到燕少家事的影响,他也放心,不打扰她看书,自己回宿舍。

燕行走出学霸楼,开车回到自己宿舍楼,提另一箱酒上楼回到宿舍,发现柳某人没在室内,自己坐地板上开瓶酒独饮,一瓶酒刚见底,柳某人提着一堆小吃串串回来了。

柳向阳打包一堆吃的,原想自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进宿舍看到燕某人坐地板上喝酒,飞奔而至,将东西放下,一脸郁闷:“小行行,谁欺负你,把你气得喝闷酒?”

“我拿到了我妈妈和外婆头发样品最后一份化验单,我家渣爹的案子应该快要了结了。”

“尽快结案就好啊,早结早了事,给哥一瓶。”小行行的情绪很低落,柳向阳也不劝,自己摸过一瓶酒,开了盖,咕噜咕噜的喝。

发小就是一起疯一起痛一起快乐的好兄弟,有些事不须多问,有酒一起喝,大家一同醉,醒来再直面惨淡的现实。

燕行也没多解释,又开一瓶咕咚咕咚的喝。

一对难兄弟喝几口吃串串,吃了一阵又喝,你一瓶我一瓶,愣生生的将一箱高达五十度的二锅头喝得精光。

烧烤串串也吃光了,酒喝完了,兄弟俩也没发酒疯,扔下空瓶竹签,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