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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整座邯市也在休眠之中,安静而安宁,只有车站这样的服务工作点还灯火通明,而人流量远远不及白天流动性大,来往的乘客也稀散很多。

从京西往H南省郑市去的、前一天的最后一趟火车哐当哐当远去,下车的乘客也陆续出站,沿出口通道走出车站楼,站外广场灯亮如昼,停着许多的出租车,巴士车,公交车。

天空星子稀散,预示着天亮后又是一个晴天,广场四周的路灯和远处的路灯之光形如长龙闪烁,与星光同辉。

三三两两的乘客走出车站,或打的或坐上巴士车。

到广场上,乐韵看看四周,到车站外二十四时营业店购买一瓶水,另一家店里买了泡椒鸡爪和烤鸭腿,还晃去卫生间一趟,转回站前广场,又溜跶一圈,登上一辆的士。

出租车司机是个比较年青的中年人,国字脸,客人上车,他才偏过头问:“你好,欢迎乘坐XXX号车,是去找住宿还是要去哪个景区?”

“早上好,去长寿村,包车多少。”

“从邯市到长寿村有很多公交车,火车站也有公交车去,车费12块,你等天亮乘公交车划算,包车的话三百。”

“三百啊,好贵,可以便宜点不?”乐韵咂舌,虽然早说好出行路费要找贺家报销,可是要从自己手里先数钱出去,好心疼。

“姑娘啊,我没喊价,一般晚上包车过去少说也是五百,我要是无良司机宰客,就不告诉你可以乘公交车,我也是有儿有女的,不做昧良心的事。”

“那就不讨价还价,三百,讲定了哦。”

“讲定了,多收你的钱,到时你可以投诉或者分文不给。”司机爽朗的笑笑,开锁,启动车子,出发。

“跟上前面那辆车,他去哪就去哪。”载着小女生的出租车刚启动,另一辆的士里坐着的中年男子告诉司机目的。

“没问题。”司机愉快的开车,让他跟着同行,这没问题啊,就算要去偏远地方,路上有同行,也不怕客人打劫。

“跟着那辆出租车走。”与此同时,一位青年男士从巴士上下车,快速钻进一部出租车,让他跟上倒车而出的的士。

载着乐小同学的出租车,司机将车倒出停车位,关了计时表,开车离开火车站,欢欢乐乐的在市区兜得小半圈,然而才潇潇洒洒的直奔目的。

从邯市到长寿村风景区用不到一个半钟,的士慢悠悠的晃,用了两个钟才至目的,及时才刚过五点多一点儿,天尚没亮,天地间黑漆漆的,唯有远处风景区管理收费处的灯明亮。

长寿村公园是要收费的,如不去公园景区,仅只在长寿村的村民家消费,不用门票。

送乐韵的的士,先去公园区外的广场停了停,随之沿来路飘然返程,它在距公园管理区几百米的地方,与一辆的士错过,然后,又行驶二百来米,与第二辆车错过。

紧跟着第一部出租车而来的的士,到公园管理处的广场停车,送客人下车,再回转,然而不出片刻另一辆也到,送客人下车后也回市区,当他们先后往回行驶时,转过一个弯,竟然没发现前面有车行驶的灯光,也就是说没看见他们跟着的那辆出租车的影子,纳闷的不得了,却也没多想,因为包车过来,客人没有讨价还价,大大方方的按他们报的数目付钱,他们赚得一笔,欢天喜地的回市区。

而送乐韵的出租车,去公园收费处转悠一圈,回程时转过一个弯,加速狂奔,在有岔道的地方转入一支支道,直接将人送到真正的长寿村村外的路口。

“师傅,谢啦,我如果回程时还走这条路线,再打电话请你来接我。”乐韵拿了司机的名片,下车,付钱。

“好。”司机接过钱:“哎,姑娘,多了,说好三百的,你多给二百了啊,”

“另二百是油钱,师傅,祝一路平安。”乐韵冲师傅挥挥小手,拧亮电筒,跑向黑暗。

的士司机刚想下车将钱还给客人,小姑娘一溜烟儿的跑走,他只好收了钱,关好车门,目送小姑娘跑得远了,才发车回程。

乐韵走一段路,等司机走远,掉头,跑向另一个方向,找到偏僻隐秘的地方,拧熄电筒,爬回自己的空间。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紧绷的神经得以松下来,一把扔下背包,倒在草地上摊成一个大字,睁着眼睛望向黑乎乎的地方发呆。

有人跟踪她!

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正视现实。

她是怕燕某人找人暗中保护她,跟着麻烦,所以自己拟定计划,悄悄连夜出发,从学校到车站,没什么奇怪的感觉。

当她上车后找到座的最初一段时间也是很平静的,入座时,除了最开始同座与邻座几位乘客关注过她,其他人毫无反应,那个结果也是正常的,毕竟乘客彼此之间不认识,都是陌生人,谁也不会时刻关注谁,除非是某个人跟自己有关系或者那个人很特别才引人注目。

入座后几十分钟,到将近一个钟时,便生出被人盯视的感觉。

她的感知敏锐,因为车上人多,并不能准确的找到特别关注的人是谁,只能大概确定在哪些地方。

后来坐到她身边的那个青年也是盯梢她的人,她之所以百分百确定全拜她的听力之福,她听到了那个青年和同排坐的那个中年妇妇的对话,青年实际上也是先上车后补票,他在她身边的那位中年妇女去上厕所时拦住她,他出钱给中年妇女买卧铺票,换来中年妇女的座位。

就算没有青年,她也会在邯市下车,她买票买到终点的本意是想忽悠燕帅哥等人,怕他们从车站查到她行踪跑过来当保镖,她原本目标就是H北省邯市。

确认青年的目标是她,因此她下车时多留个心眼,提前几分钟走到两节车厢之间的地方,然后悄悄的观察青年,果然所料不差,那位也跟着下车,趁青年去另一个车门时,她立马往前走,穿过三个车厢,到另一个地方下车,因为相距好几个车厢,距离远,又是晚上,因此青年不可能看到她,她趁着那点时间下车撒开脚丫子跑到光线昏暗的地方,和着几个下车的乘客出站。

然而,甩掉青年,那种被盯视的感觉犹在,因而到车站广场上故意溜跶几圈才打的直奔目的,路上请司机多转几圈,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仍然会被跟踪,再次发现后面有车紧跟不放,干脆也不再避,任它们跟往长寿村。

为什么要跟踪她?

想不通,饶是想破头,乐韵怎么想也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些人不可能全是燕帅哥或贺家人派来保护她的,她有自知之明,她的份量还没重到让燕帅哥紧张成那样的程度。

睁着双眼盯着黑暗良久,打滚,滚过来,想不出为什么被人跟踪,滚过去,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不明人士跟踪自己,滚过来滚过去,越想越糊涂,先有人想弄残她,后来又有间谍要对付她,现在又莫明其妙的有人跟踪,话说,她究竟得罪哪路牛鬼蛇神了啊?

滚了好几圈,大脑都成糊糊了,干脆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打电筒跑去摘菜、收药材。

秋季五点半到五点半左右天始亮,乐韵摘完青菜果蔬,空间里有微亮的节奏,背着自己的包,赶紧离开空间。

外面的天微微亮,光很弱,跟空间里的光亮差不多。

为了不被人看见,乐韵卯足了力气,朝着远处的山狂跑,越跑越快,天也越来越亮,当能看清草木时,她跑到一座山峰的山脚下,像兔子似的蹿进林子里,就着树林遮掩翻山越岭,朝目标——摩天岭主峰摸去。

邯市长寿村风景区就在太行山摩天岭山脚之下,摩天岭由数座山峰组成,层峦叠嶂,峡谷深幽,山区资源丰富,还有次原始森林,生长几百种野生药材。

乐小同学查找过资料,她要找的几种药材在摩天岭有生长,还有几种药材还需去另外的地方寻找。

跑进山岭,乐韵如虎归山,完全没了担忧,以她的脚力和速度,谁也甭想再追踪,为了安全起见,她仍然东绕西转,在山里乱蹿,就算有人找到她的踪迹跟着跑也会被绕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做了防跟踪的迷魂阵,跑过一个山谷,越过一条河,隐入另一座山的森林里,再次回空间。

狂跑那么久,乐韵也累得香汗淋淋,坐着休息一阵,等收了汗,洗手,以瓜果当饭吃,美滋滋的吃饱,捋起袖子下药田种花生。

她有种豆角,就是从没豆子和花生,这次为进山做准购买得些花生,趁着人在山岭里进空间方便赶紧种点,种完一小块地的花生,又播种一片大白菜,毛豆。

干完活,换件与山岭树木比较相较的灰色长袖衣服,拿锄头出空间,正式开启自己的挖药计划。

至于为什么被跟踪的事,那个重大的、让人纠结的问题先搁着,等她收集到帮燕人太姥姥配药用的药材,有空再慢慢冥思苦想。

京城的季节从秋季向冬季转换的时候,随着时间推移,天黑的越来越早,天亮得越来越暗,过了中秋,并不多要到5点20后左右才会天亮。

燕行在4点50分即起床洗涮,柳向阳也爬起来,乐呵呵的刷牙洗脸。

“向阳,你昨晚梦到你心上人了还是梦到捡金子啊,这么开心?”柳某人笑容可掬,燕行觉得太刺眼,必须要问问,该泼冷水要泼冷水,免得柳某人乐得忘乎所以。

“没啊,我是想着我给晁小公主当保镖的话,到时功劳不少,小美女回来应该又会请我吃饭,那样的话,加上上次的一顿,至少还有两顿大餐可吃,想着心情就美美哒。”他帮小美女去找伤害她的幕后主使人,又帮她保护她晁哥哥,可谓是大功一件,再努力刷刷好感,应该能请动小美女帮忙吧?

转而,柳大少又纠结不已,他和燕某人诓了小美女一回,他请她帮忙的话,也不知道她肯不肯应他请求。

“对了,有没小美女的最新消息?”纠结一秒,他又扔掉那份担忧,哪怕小美女还生气不帮忙,他也会继续不要脸的往前凑的,求到她愿意帮忙为止。

“没有,小萝莉在邯市下车,把人甩掉了。”

“噫,你的人是不是被发现了啊?”

“有可能,反正小丫头贼精,胆儿也贼大,我现在完全不担心小萝莉的安危,反而比较担心跟踪她的那些家伙的人身安全,谁成功跟踪到她,被发现的话说不定真的要贡献出生命给树木当肥料。”

“你……你说小美女会真的宰人?”柳大少震惊了,别告诉他小美女敢宰人啊,他接受无能。

“小萝莉学医的,心软的很,自然不会下手宰人,撒几把药把人弄晕或者把人点穴让自己脱身是很正常的自保手段,中招的倒霉蛋万一运气不好,正巧有野兽经过不幸成为猎物,那不能怨小萝莉是不是。”

望天,望地,柳向阳弱弱的摸摸心口:“古武弟子好可怕,懂中医的古武弟子更可怕,为了人身安全,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小美女。”

燕行也不管柳某人那副装怕怕的弱相,刮好脸,净面,收拾好自己,从衣柜里找出一只背包,把小萝莉帮太姥姥配的药装进去。

柳少赶紧儿的洗涮完毕,背上自己装书本和随身家当的背包,和燕某人下楼,他骑摩托车将燕某人送出学校到外面打车,然后自己再回青大。

因为刚过五点,上班族上学族还没出发,交通最是轻松,的士畅通无阻,用半个钟就到军医总院。

出租车在住院部楼前停,燕少下车,背着包直奔电梯上楼,到VIP住院部楼层,放轻手脚免得吵到其他住院家属休息,到太姥姥住的地方轻轻的敲敲门,再推门而进。

贺家人昨日上午回去了一拨,中午后接到电话,有些在重要工作岗位上的人便没有告假,傍晚,贺家退休的或不属公务员的几人去医院陪护,分别有:

贺老祖宗的长子贺子恭的第三子贺祺伟,次子贺子荣和他第三子贺祺诚的次子贺明新,即贺子荣之孙;贺家五子贺子华之次子贺祺杰与妻子蒋雨,即贺小八贺明韬的父母亲。

贺三贺子瑞之第四子贺祺灿,第三子贺祺煜的女儿贺明净。

贺家子字辈的媳妇们都是老太太了,到医院陪护没得反而让孩子们担心,她们没去医院,在家坐镇。

弟弟们来了,贺祺文昨晚回去休息以便第二天上班,他前天晚上赶至医院,昨天临时告假,如今老祖宗有恢复的希望,贺子瑞让他回去,贺祺文从军,现于军中后勤部工作,大校军阶。

饶是贺家只来到场一部分人,家属队伍已是极为庞大。

因为女士只有妯娌罗绣兰和蒋雨,贺盼盼和贺明净姐妹,因此四位负责给老祖宗换尿片,擦拭身子,其他事由男士们负责。

晚上男士们轮流守夜,贺子荣和贺子瑞年长,睡沙发;罗绣兰和蒋雨是孙媳妇辈,贺盼盼怀着宝宝,三位女士也坐沙发歪着打瞌睡;其他人有沙发坐坐,没地方坐在地上铺毛毯打地铺。

贺明盛贺明俊刚至5点就起来熬药,之后,贺明韬贺明新贺明净也起来帮忙,贺明净给老祖宗检查过身体,又坐下闭目养神。

贺家小辈们也早早把门上的保险栓取掉,而因燕少轻易就推门而入。

当听到敲门响,迷糊中的贺子瑞等人也惊醒,坐的坐起,爬的爬起,揉腰的,揉脸的,伸懒腰的,都睁着惺忪睡眼,嘴里咕嘀着什么“谁啊”“啊哟,天亮了啊”。

踏进门的燕行,举目一瞧,休息区只开两盏节能灯,浅色柔和灯光下,沙发上歪着几位,空地铺着毛毯,排粽子似的坐着几位中、青年人。

看到至亲们,他一双满是浩然正气的龙目闪耀柔和的光芒,俊美的容颜浮现出比三月春风还和煦的暖笑:“二舅公,三公舅早上好,七舅妈八舅舅十一舅舅十一舅妈十三舅舅早上好,二哥三哥五姐八哥十二弟十六弟早上好。”

那长一串的问好,说到姐弟们的排行时中间都不带停顿的,能把人听晕。

贺家兄弟各有二到四子女,长子贺子恭生长子贺祺文,在第三辈兄妹中排行第一;次子贺祺武,排行第四;三子贺祺伟,排行第八;四女贺祺星,排行第十;

贺家次子贺子荣生长子祝祺礼,排行第五;次女贺祺仪,排行第六;三子贺祺诚,排行十二;

贺家三子贺子瑞生长子贺祺书,排行第二;次女贺祺诗,排行第三,他们乃孪生龙凤胎;三子贺祺煜,排行第九;四子贺祺灿,排行十三;

贺家五子贺子华生长子贺祺英,排行第七;次子贺祺杰,排行十一。

贺家祺字辈当中贺祺文长子贺明宏,同辈兄弟姐妹总排行第一;次子贺明达,排行第六;

贺祺武有子贺明盛,排行第二;贺祺伟有子贺明茂,排行第七;贺祺礼生子贺明俊,排行第三;次子贺明智,排行十五。

贺祺书长子贺明熙,次女贺盼盼,两人亦是双生龙凤胎,在总排行中分别排行第四,第五。

贺祺诚长女贺明双,排行十四;次子贺明新,排行十六;

贺祺煜长女贺明净,排行十二;贺明灿长子贺明堂,排行十三;

贺祺英长子贺明朗,排行十一;贺祺杰长子贺明韬,次子贺明略,三女贺明晴,三人乃三胞胎,分别排行第八,第九,第十。

贺家第二代子辈兄弟四个,第三辈祺字辈共十二人,到第四辈时因计划生育政策,在国有企业上班的公务员只能生一胎,只有少数几个生得二胎,饶是如此,也发展成十六人的大队伍,不可谓不壮观,以此类推来,贺家也真正的枝繁叶茂,子孙兴旺,将来发子发孙发万家也不是梦。

罗绣兰乃贺家五次贺子华长子贺祺英之妻,蒋雨乃贺祺杰之妻,长辈们及小辈们称呼一律按贺家男子排行称呼其妻。

贺家子孙辈众多,因血脉关系,长相又极为相似,因此,当某一辈的兄弟姐妹站一起,外人很难分清谁是谁。

“小龙宝。”

“龙宝哥。”

贺家众人看到清雅明艳的青年进病房,被他美艳的笑容闪花了眼,一个个笑咪咪的,长辈们和比他大点哥姐们唤他小名,比他小点的老表亲昵的叫他龙宝哥。

“龙宝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贺明新跳起来,飞一般的冲向表哥。

他在第四代当中排行最小,虚岁十八岁,最是无拘无束,性子跳脱,也因最小,哥哥姐姐们宠着他,他也最淘气任性。

贺明新撒开脚丫子,呼呼一阵狂冲,冲到表哥身边,纵身一跳,像只八爪鱼似的跳到表哥身上,然后搂住人的脖子,像只树獭侧挂在表哥胸前。

贺子荣刚正经危坐,看到小孙子淘气的样子,眼角暴跳:“小十六,快撒手,这么大了还是坐没坐相站没相,像什么样子。”

贺二也是年过古稀的老人,头发间掺上银丝,虎着老脸,还挺有煞气的,可贺明新是谁,他是贺家最小的小魔王,才不怕爷爷的凶相,仅只扭头瞅瞅,无视爷爷的黑脸,继续拿表哥当树,挂着玩耍。

“二哥,大清早的别上火,又不是打架儿,孩子们爱咋的就咋的,你就当没看见。”贺子瑞坐端正,伸手拍哥哥的肩,安抚他的似狮子似的火爆脾气。

“你们这么纵着他,他不知天高地厚,没准哪天就会惹出事儿来。”

“二舅公,十六就是活泼了点,事非分明,明辩善恶,从没闯过不该闯的祸,您老就放心吧。”燕行大手一伸,伸手搂住小表弟的腰,用力一个旋转,将小表弟就那么不费吹灰之力的从脖子上捋下来,像老鹰拧小鸡似的搂住表弟的双腿,让他面朝上,将人倒提于手的晃啊晃。

“龙宝哥,快放我下来,啊啊啊,不玩了,房子在打转啦,哎哟,头晕了啊啊啊……啊!”

眼见得小弟被表弟倒腾得哇哇大叫,贺明盛几个当哥哥姐姐的只在旁嘻嘻的乐,十六遇上小龙宝,从来都是被秒收拾。

贺子荣和贺子瑞,贺祺礼等人也乐呵呵的看着小十六,他们谁也没去救场,皆作壁上观的看好戏,小十六被小龙宝倒提起来,他想起来又起不来,张牙舞爪的乱挥胳膊,怪逗人的。

“十六,告诉哥哥,你学业如何了?是逃课出来的还是请假来的?”

“龙宝哥,我没逃课,我下课后才过来的,等会就回学校,哥,快放我下来啦,你弟弟我腰都快断了啊。”

“不逃课的孩子才是好孩子。”燕行终于大方的伸手将人捞起来,让小表弟双足立地,伸手揉他的脑瓜子:“乖,刷牙洗脸赶紧去吃早餐回学校上课,放国庆假的时候再回家好好孝顺老祖宗。听说十五今年要参加秋季大学生运动会,你可不能输得惨不忍睹。”

“懂啦懂啦。”贺明新被晃来晃去晃得好几下,站稳后还有点小晕乎,嘴里小声的咕嘀:“十五哥最不可爱了,明明是文科生,运动神经还那么发达,妥妥的是打击我。”

燕行悠悠的笑,十五表弟明智在读大二,是位校田径运动健将,在体育方面力压十六,让小十六郁闷半死,而他不会告诉十六表弟他知道有一个孩子的运动天赋甩他们家十五几条街。

等小十六撒娇撒完了,贺明盛才问情况,问小医生又没有特别嘱咐,问小医生什么时候出发去采药,小龙宝怎么没送她去坐车等等。

燕行一一回答,告诉大家小萝莉昨晚就已出发,将自己带回来的药拿出来,告诉他们先熬哪些,后熬哪些,还有含嘴里的药和煮煲泡水喝的药。

其实,也不用担心弄错,每种药附带有说明字条,需要注意什么,需要用多少水,需要熬多久,都标注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贺家人把药如珍似宝的收起来,赶紧的洗涮,贺明新要上课,他也没跟大家一起吃早餐,跑去亲太奶奶一口,离医院去乘地铁回学校。

早点吃外卖,早餐后药也熬得差不多,倒出来冷凉,熬第三遍,到七点半第三遍药好,三合一,大家给老祖宗喂药,之后打包行李,送上车,等过八点半,医院工作人员正式交接完班,贺子荣贺子瑞亲自去找医生办理出院手续。

主治医生和院领导专家们都已知晓贺老祖宗病入膏肓,无力回天,家属希望老人在家里平静的度过最后时刻,他们也能理解家属的心情,同意家属请求,签字让贺家人办理出院手术。

院领导和主治医生签了字,办手续一路绿灯。

贺家众人和医护人员将贺老祖宗推下楼,燕行抱起太姥姥上车,贺子荣和贺子瑞同车而坐,贺祺礼等人再三向医护人员道谢后也分别登车,一排共七辆车排成队回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