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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被小女孩霸气飙针手法给吓了一跳,后来亲眼目睹队长大人与小女孩的互动环节,被搞得脑子快当机的庄小满,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小女孩究竟想说什么呀,在她眼里队长竟然是什么样的人?

好神奇啊,原来燕人竟然是异能者,乐韵盯着阉人手里的火焰,看得目不转睛,这个发现实在太出乎意料,异能人士啊,她以前从没想到燕人竟然那么牛!

“我是什么样的人?”小萝莉说话说一半留一半,让燕行微微侧目,看向她,想知道她眼里他是什么样子的。

“你是牛叉闪闪的人啊,跟小说里的人一样牛。”乐韵两眼冒红星,有异能真好,跑去野外冷了,饿了想吃熟食,哧的一下用火异能就能点燃柴火,不怕下雨,不用担心忘带火种,嗷,身有异火,不怕肚子挨饿。

小萝莉眼睛亮晶晶,像碎光下的宝石,能感染人的情绪,燕行微微张紧的心弦松了松,聚精会神的催动火焰。

那团异火闪现时约有鸡蛋大一团,见空气呼呼增长,火苗爆高,当增至足球大的一大团,红艳艳,闪灼灼,好似把空气里的水分都蒸干了,周围温度瞬间攀升,让人感觉如夏天四十度高温时期来临,人在屋内像在蒸桑拿似的。

乐韵越看越觉得神奇,好厉害啊,竟然能让火焰增长哪!嗷,她嫉妒了,各种嫉妒啊,有异火的人太幸运了。

嫉妒着嫉妒着,她又释然,她还有空间呢,她空间还能种东西,遇到危险还能躲避;燕某人虽然也开了外挂,比较起来,她的外挂还是比他的更牛。

原来如此!

也在此刻,她明白某人身体所藏的秘密了,阉人身上的毒其实是可以致命的,可他竟然没事,同时,她眼睛X光扫描发现他的心脏位置没有被毒侵蚀,如果没猜错,他的异火就藏在心脏里,因为她扫描他时看见他心脏主脉里藏着米粒大的一点红色。

以前,她没研究出来那点红色的来源,因为眼睛功能扫描到的红点冒红光,跟健康血液所散发的光晕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他的异火已与他的骨血相融。

异火藏在心脏,也保护着心脏,把试图侵蚀心脏的毒素焚化,而从令阉人得以平安无事。

而异火因为不能在人的体内全面燃烧,或者说阉人还不懂控制异火在体内任意游走,所以它也仅只能将毒素压制住,护住心脏部位不被侵蚀,不能完全清除他中的毒。

找到阉人心脏藏着的秘密,乐韵恍然大悟,只能说阉人很幸运,也幸亏他有异火保命,要不然他早就挂了,哪还能撑到遇见到她。

燕队长一言不合就召火焰,庄小满:“……”队长这样做真好吗?

控制火焰达到一定程度,燕行轻淡描写的弹指,手心的火焰“呼”的闪动一下,落在死去多时的中年男肚子上,就像火遇到了烧热的油,哧啦呼哧燃烧起来,那火焰再次暴涨,化为脸盆大的一团,覆盖住了绿色虫子和它们啃食过的地方。

火焰呼闪,哧啦之声不绝,一股焦味和一股说不清是什么味的奇怪臭味一点一点的充斥空气,整个房间臭不可闻。

乐韵捂住鼻子,轻手轻脚的躲到阉人背后,就站他右手侧,观察他的手,他弹出火焰后,手垂放下去,跟随意站立一样,那手就贴腿而放,手掌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看了几遍,乐同学又启用眼睛特异功能看阉人的躯体,发现他心脏处还有一点红光,那点红色缩小了一倍,也就是说他召唤火焰时并没有全部用尽异能,留守大本营的是不是火心?或者是火的灵魂?

感觉,她以后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越想,乐韵越乐,反正阉人在青大,有事没事可以捉来观察,可以挖掘他身上隐藏的小秘密,人生又多了一项乐趣。

庄小满再次懵呆了,小女孩眨着她那双水汪汪的杏眼,一遍一遍的打量燕队,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好像扫描仪似的,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角度进行大扫描,她那圆润白净的脸蛋上尽是惊奇。

他觉得小女孩的表情比小孩子在大街看到大象还要丰富多彩,她的眼睛闪着光,如星光璀灿,如太阳耀眼。

深深的,他为队长大人感到忧心,队长被那样盯着,会不会汗毛倒竖,头皮发炸?

燕行静静的站着,任小萝莉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转悠,感觉……其实很不错,被小萝莉惊奇的目光打量,他觉得挺有趣,被关注说明小萝莉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不是嫌弃与敷衍。

燕少丢在死者身上的火焰也是红色的火焰,中心微白,最外一圈是赤色,很深的赤色,火苗无风自动,有如动漫里所出现的火焰,形状优雅高贵。

它在死者身上燃烧,消耗大量的能量,释放出的热量也十分惊人,室温节节攀升,人好似置身如高温炉旁,感觉到了热浪扑面,灼感令皮肤干燥发烫。

火焰保持匀速焚烧,衣物焦味,肉烧焦的味道和那股说不明道不清的臭味也越来越浓郁,还有毕毕剥剥的声响。

那火焰也始终保持在限定位置,上至中年死者的锁骨处,下至大腿上半部位,没有烧死者的头,也没有烧他的腿,如果没有意外,能给死者保留小部分躯体,火化后能留下点骨灰。

烧了几分钟,火焰低了一些。

燕行招手,那团燃烧的火焰像听话的孩子,嗖的离开死者,在空中舞动出一团漂亮的火影,落在了主人的手掌上,一闪一闪的跳跃。

火焰离开,中年男人中间一部失躯体消失,玉凉席也黑乎乎的,他的睡衣还在燃烧。

庄小满好似早有准备,从宽大的兜子里摸出一瓶矿泉水,拧开水瓶盖,装上一个喷嘴,快步跑到死者躺的床旁,对着火焰喷洒。

细密的水珠喷洒下去,死者衣服上的小火苗被浇灭,庄小满检查一遍,又回到队长身侧不远。

乐韵启开眼睛扫描,发现中年人被虫子啃过的皮和骨头没了,那些绿色虫子也全部在异火中烟消云散。

“虫子全烧死了,好厉害。”异火好厉害,把那种厉害的绿虫都烧光光了。

“真没了?”燕行本来还想亲自去检查一下看有没残留虫子,听小萝莉说虫子全烧光了,侧目咨询。

“没了。”虫子被烧得连渣都没剩,连它们产在人皮上的虫卵也被焚烧一空,没留下可繁殖的种子。

也代表着,那种可能具有研究价值的、可能是新生物的绿虫子绝代了,不敢说其他地方,反正在眼前这个地方是灭绝了。

“那就没我的事了。”燕行精神力出动,手中异火一晃闪,就如它忽然出现一样忽然消失,就如好像它从来没有出现,找不到一点痕迹。

乐韵盯着阉人,想知道他火焰回归的路线,它是从血管里流回心脏,还是从骨肉里回返,可是,当它从他手掌心消失,并没有出现在他手臂的任何组织里,他心脏间的小红点转而就大了点,又长成米粒大小。

阉人是怎么运用火焰的?

没有捕捉到火焰回归他心脏的痕迹,乐同学飞快的抓过阉人的大手:“给我看看你的手。”

燕行刚想垂下手臂,手被抢走,被一双细腻温润的小手捧住,小萝莉的小爪子比初生小猫儿的小爪子还软,她一手抓着他的手指,另只手的手指好奇的在他的手掌心里戳来戳去。

燕行站着没动,任它臭味冲天,也眼不改色,就那么静静的欣赏小萝莉的表情。

她兴致盎然的研究他的手,他心灵平和的欣赏她的表情,她想研究他,他想看的仅只是她的反应,一个静如巨树,一个活跃灵巧,形成一幅动静相宜的画。

庄小满觉得自己眼瞎了,小女孩捧着队长的手左看右看,好像在观看玩具似的,他们队长竟然没有甩开,还很配合的让小女孩玩赏,他确信今天的太阳绝对不是打东出的,哪怕谁告诉他说太阳打北出的他也相信。

小女孩兴致勃勃的在研究队长的手,他不好催,也不能催,无声的望天望地,这地方又臭又脏还有个残缺不全的尸体,小女孩难道就没发现吗,她怎么还有心情研究队长的手?

眼睁睁的等了足足半分钟,小女孩还没有意识到环境问题,庄小满想哭的心都有了,那谁,你喜欢研究队长的话,请换个地方好吗?

“奇怪。”乐韵研究良久也没有研究出火焰来往的媒介,只好把阉人的大手还回去,找不到任何痕迹,大概就只能用她从空间取拿物品的例子来解释,可能用的也是精神力。

“不研究了?”低沉磁性的美妙嗓音,如一曲钢琴奏响,悦耳动人,几疑令人遗忘记了身处臭味熏天的密闭空间里。

“嗯,暂时不研究了,以后有疑问再继续。”乐韵是个诚实的孩子,摸摸后脑勺,把背包单挂在右肩上,面对逝者的方向默默的躹躬。

逝者已逝,人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的才是最受煎熬的。中年男人死得很惨,可他再也感受不到痛,他活着的亲人见到他的遗容与惨相,那种痛苦,那种阴暗心情,或许将要伴随后半生,直至生命尽头才会忘记。

乐同学没有再逗留,背着自己的背包奔门而去,如何安置逝者,如何善后,是公家人员的工作,有些东西是不能向公众公布的,多知不如少知。

“我也收工了。”燕行瞥一眼小庄同志,淡定的摸出墨镜戴上,遮住俊美的脸,笔直笔直的大长腿一迈,三步作两步赶上小萝莉,他手长,先一步拉门柄。

他离开时也朝死者躹了个躬,庄小满也向死者道别,逝者已矣,唯有希望灵魂安息!

屋外,老太太坐地不起,众人等啊等,一颗心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当终于看到那扇紧闭的门被拉开,院子里出警人员那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老太太哽咽着,巍巍颤颤的站起来,在医务人员的搀扶下走向住宅。

正堵在门口的两防毒人员听到门响向两边退开,看到白白嫩嫩的小女孩率先跑出,小女孩穿短仔裤,那又白又长的腿还是干干净净的,露出的额头和手臂也是白白净净的,没有流汗的迹像。

燕行没有跟工作人员说话,跟着小萝莉出房间,走下两阶台队,走向院子。庄小满跟在队长身后,也没有掩门:“可以了,工作人员先进去。”

医务人员和警员们也猜到原因,处理过的场面大概不宜让死者母亲目睹,先让他们去处理一下,然后再让老太太看他儿子最后一眼。

大家心知肚明,也不会点破,留下一个人照料老太太,几个先奔左侧房间,两人跑进宅主正堂,抬起担架转去左侧房间。

工作人员看到现场也禁不住变色,二话不说,立刻麻利的转移死者,将死者残躯转移到担架里,盖上白布。

这样子,当然不能再用救护车拉死者去医院,通知殡仪馆用专用车运去冰镇,然后再依家属意愿决定要不要再解剖尸检。

庄小满和两防毒工作员自然也不用动手,他们在旁监督工作。

乐韵离开宅子,默默的走到老太太面前,伸手抱住老太太,给了老人家一个拥抱。

“哇!”哽咽不成声的老太太,被拥入一个温软的怀抱,那些隐抑的悲痛,一下子冲出心口,顿时就放声大哭。

乐同学一米五几,老太太也佝偻着背,比乐小同学还矮一点,老人家将脸伏在小女孩左颈窝里,泪如泉涌。

乐韵的心酸酸的,眼眶也酸酸的,她知道失去亲人的痛,当初爷爷撇下老妻和残儿幼孙走了,不几年奶奶也撇下儿子和唯一的孙女走了,两位老人先后而逝,她和爸爸无力挽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装入冰凉的棺木,掩入深土,从此阴阳两隔,音容笑貌只能在梦中,只有在记忆里重现。

黑发送白发,子欲养亲不在,倘令人心痛如撕,又何况是白发送黑发?人间最苦之一就是白发送黑发,己身尚健,儿孙反而先人而去,那种悲哀,试问能说与何人听?

拥抱着老人,乐韵只有劝慰,这个时候,无论多么温柔的语言也抹不去逝者家属的痛,给老人一个抱拥,让老人尽情的宣泄情绪就是最好的慰问。

留下的医务员安静的站在一边,他是防止老人家悲痛过度从而留在老人身边,一旦老人出现意外晕倒等情况,他也能进行急救。

燕行没想到小萝莉竟然会那么做,她给与老人的不仅是个拥抱,还有人间最真诚的情意,暂时的依靠,或许不能长久存在,但至少这一刻,老人家有个孩子可以靠着痛哭。

语言,是说给人听的,可真诚与真爱,不一定只有语言可表达,无私的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不论你是谁,不论你是老是少,我不嫌弃你老,不嫌你脏,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拥抱你,与你心贴心,收容你的悲伤,倾听你的失声痛哭,那大概才是真的人性美德。

此刻,燕行也站成一棵树,一颗静静陪伴在相拥而抱的老人和小女孩身边的大树,做她们最安静的守护者。

小女生与老人相拥而站,她轻拍老人的后背,像抚摸小孩子的头一样轻轻的抚摸老人家的肩,无声的传递她的关怀;老人悲不欲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尽数涂在小姑娘的衣服上,两手紧紧的抓着小姑娘的衣服,像抓住一根救命草。

呜咽的哭声,让空气充斥着丝丝悲伤。

庄小满站在宅主家左侧房门口,监督工作人员处理现场,偶尔留意队长和小女孩子,之前从小女孩和队长的话里行间分析出小女孩应该要找某样东西,他颇感奇怪,难不成这个院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物件?

在屋内现场的工作人员,移置逝者遗体于担架上,防毒工作员收整床上用品,把那些直接接触过逝者残躯的物品打包,密封,之后会送去化验消毒,毕竟先前出现的那种生物很恐怖,谁也不知道那些物品上是否携带病毒,有必要采取防范错施。

老太太先是号啕大哭,哭声如寒蝉悲切,她已哭哑了嗓子,维持不了几分钟,那凄切的哭声先高后低,渐渐的又变成抽噎,断断续续的抽泣比嚎哭更令人心酸。

老人家哭了良久,哭得泪眼迷糊,抓着小姑娘衣服的手一点一点的松开,颤颤的双手摸娑着抓住小姑娘的手,捧在手心里用力的握了握,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泪痕,布满了她满是皱褶子的脸。

老太太眼花闪闪,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松开小姑娘手,踉踉跄跄的与小姑娘擦身而过,佝偻着背,颤巍巍的走向宅子。

医务人员对戴墨镜的男青年和小女孩微微点点头,快走两步,搀扶住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