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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那里没人识得你我,不用过分伪装,什么时候出发?”

“后日吧,这两天,想去见几个旧人。”

我口中的旧人,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我那比猴儿还精的弟弟,还有和宁仙人,也不算拜别,这两人,想找到我,是易如反掌。

入夜,我都还没换好衣服踏出门去,灵峰就自己先找了来,往我屋里一坐,就是一通打量,一边看,还一边砸吧嘴,“真是个好地方啊,这悦来客栈做事就是精致,来英那小子也实诚,不亏是我看上的人。”

“什么就你看上的人,说话不这么嘚瑟,我也许能够放你一马。”

“我怎么了?夸一夸手下还不行么?”

“手下?”

灵峰看着我,特嘚瑟的甩了一下头,“怎么,不可以吗,他们现在在我手底下做事,是抬举他们,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突然又对你热情了,还不是因为你是我姐。”

我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缘故,我说,原本没有一丝动静的悦来客栈怎么突然出手,还以为真的是因为从前情分的缘故,这一家人可真够狡猾的,那个高枝攀不了,又抓住了我弟这棵大树。

“不过你也别想多,他们本身对你也充满了愧疚之情,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投入我的阵营,你什么时候走?”

“怎么,你就这么希望我走么?”

“姐,跟我你还装什么,你不走,难道在瑶城等着那玄帝来要你命不成?退一万步说,就算玄帝不要你命,那位姓俞的王后也会想办法来杀你的,现在你可是威胁她家势力的一大劲敌。”

“我后天走,明天打算再去拜访一下如宁仙人。”

“我就知道,等你走了,我也差不多该离开了,或者说,差不多该隐藏起来了,毕竟顺亲王知道我身份,这事儿比较麻烦,当初就是你,非得对人家毫无保留,把我身份全都抖落了出来,你让我在这情报界还怎么混。”

我苦笑了下,心里却没有半分后悔,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把这些都告诉他,不为别的,只因为当时我们是心贴心的人,现在,却因着这心贴心,变成了残缺的人,“他不会为难你的,再说,你若想躲起来,谁能找得到你?”

“是是是,到现在都还要袒护他,也不知道爱来爱去的有什么意思,在我们情报界,最忌讳的就是动感情……”

“唉,你打住,我不想听这些个废话,我会四处游历一阵子,有事直接找我,我知道你能,别惹事,别死,听到没?”

听我说完这些,灵峰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姐,答应我,好好的,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爸妈,哥哥们,在天之灵,最希望的是我们健康快乐,懂吗?”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太在意从前,放过自己,也许他是对的吧,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了,你去吧,我们来日再见。”

他站起身,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来日再见。”

灵峰离开许久之后,我依然坐在桌前没有动,脑子里回想了许多曾经的事情,那时候灵峰还小,虽然嘴欠,但胆子小,每天晚上睡觉,总要和我挤在一个被窝里,而我就特喜欢用鬼故事吓他,有一次,跟他讲了个关于卫生间的鬼故事,这小子半夜不敢上厕所,直接尿在了床上,为此,被三哥耻笑了整整一个星期。从那以后,我也再没给他说过鬼故事,不是心疼他,只是觉得不该再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毕竟他尿的是我的床。

现在想来,那时的日子过的多好啊,没有这么多痛苦的事情发生,一切都那么简单快乐。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天微微亮,我早早起身,去了药铺,穿过那扇门,再次来到熟悉的地方,这次遇到的是漫天的大雪,雪将远处连绵的山峰覆盖,身体却不觉得寒冷,走到小院前,门敞开着,和宁坐在堂屋,朝我招手,我站在门前,将身上的雪掸干净,才走进屋中。

和宁朝我笑了笑,我很自然的坐到了他对面。

“许久不见,姑娘清减了些,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我笑着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顿觉浑身舒缓,抬头看向他,他点了点头,“加了点东西给你,补补身子,马上要行远路,带着这样的身子去,怕是不妥。”

“仙人也知道我要走?”问完这句又觉得自己愚蠢异常,我那傻不愣登的弟弟都知道,这位心怀天地的仙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和宁笑笑,没有接我的话,“上次离开前,姑娘是否在街市上偶遇过一位卖花的老妪?”

我点了点头。

“她是否让你在神域西藩开城时务必前往,还给了你一朵花?”

我再次点了点头。

“你阴错阳差没有去,从别处寻找答案,也许才是你的命数,捷径固然是好,但会蒙蔽人双眼,看不透人间,她太心急了。”

说实话,和宁的话,我是一点都没听懂,什么答案,什么捷径,她又是谁,一句话里满满都是疑问。他大抵也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轻摇了摇头,“姑娘无需细究,到时自会明白,不过,姑娘眼前的疑惑,到是可以一解。”

“什么?”

“南生国的顺亲王,不是姑娘的真命,无需太过纠结,还有,眼下去离国,是姑娘做出的最好决定。”

这个,我眨巴眨巴眼睛,和着这位仙人还能看出姻缘不成?不过这事儿不用他说,我心里也知晓,排除玄学,南元滇也不会是我的真命了,只是,从初相识就该明白,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理。

只奇怪原来明白的真真儿的,动了感情就开始渴望许多,最后发现,不过还是一场空罢了,我改变不了他,他也改变不了我,这用比较现代的语言来形容的话,就是我们的三观产生了分歧,实在无法苟合。

从药铺出来,街上行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我挑了小路,回到客栈,梁文天正站在后门向外张望着,看到我松了口气,“还以为姑娘要弃我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