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习给顾月齐诊脉,动了胎气。
拍开燕池羽,季习走过去,撩起了顾月齐的裙子,见羊水没破了,心疼的抓住顾月齐的手,开口说道:“你这个要阵痛好一会儿才能生产,得先起来去走一走,好生产。”
说着,伸手将顾月齐扶起来,看着急得不行的燕池羽,拍了拍他的手臂,“搭把手,扶好了,别摔了小姐。”
燕池羽伸手扶着顾月齐,看着顾月齐挪动下床,紧张又担忧。
顾月齐一手抓着燕池羽的胳膊,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季习,深深吸了几口气,说道:“姑姑,你先出去,有夫君在就行了。”
季习看着顾月齐执拗坚持的模样,只得妥协,“姑爷,小姐羊水破了记得喊我进来接生。切记切记!”
“嗯。”
幸好现在是九个月了,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也会太慌乱。
燕池羽一边扶着顾月齐走动,一边说,“卿卿,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顾月齐抓着燕池羽的手臂,缓慢的挪动步伐,肚子里的孩子在动,似乎是在安抚自己的母亲,让他安心。
“严邵辰。他说阿爹和阿娘要准备进军方壶岛,说是为了寻找秘术,荼蘼斋消息灵通,你告诉我,阿爹要找什么?”
燕池羽沉默的看着顾月齐,直到看的顾月齐发慌,才沉沉开口说道:“他要找的,是消除你记忆的秘术。”
“……”顾月齐深深吸一口气,移动着脚步在屋子里走动,“为什么?”
燕池羽抬手给顾月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你没有忘记他,心事重重,父亲不想看家你这样,所以,他决定要找秘术,悄无声息消除你的记忆。”
“我……”顾月齐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肚子一阵剧烈的疼痛,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燕池羽抱起人走到床边,裙子湿了。
“季习姑姑!羊水破了!”燕池羽握着顾月齐的手,开口对着外面喊到。
下一秒钟,季习的身影就出现在屋子里面,疾步走过来,走在床尾,准备接生。
“我……”
顾月齐痛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燕池羽跪在脚踏上看着她想说又没力气说的样子,弯腰凑在她耳边说道:“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好好的,有什么事情才能去做。”
……
容雁绾和羽归早就在门口等着,听着屋子里面的呻吟,疼痛难忍。
容雁绾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看着自己的肚子,有点怕,揪着羽归的袖子,“生孩子这么痛苦啊……”
羽归拍拍她的背脊安慰一下。
苏矜栖脸色变了变,脑海里浮现出那蚀骨的疼痛,如刀刮,如万箭穿心,孩子,就硬生生从子宫里面剥离,化作血水流走……
那种疼,无法言喻。
严邵辰伸手将人抱在怀里面,拍着她的背脊哄孩子一般,“不怕不怕。”
“你干嘛要跟她这个?!女人生孩子是去鬼门关走一趟啊!”苏矜栖埋在严邵辰怀里,扯着他的衣襟,低声埋怨。
严邵辰的目光晦暗下去,沉默了好一会儿,凑在苏矜栖耳边,低声说道:“是燕公子让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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