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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谢越彦依旧是案首、宋松安也依旧是第二, 而李爹还是万年老三。

丹嘉城那通过府试的四十多人, 除了心思不正的王志和石鼓书院的几个学子外, 全部榜上有名。

而且,名次都很高。

前十名里就有五个是丹嘉城的考生。

丹嘉城一时风头无二!

当然, 在丹嘉城考生大出风头的时候,也不乏一些酸酸的声音,“学识好又如何?!人品低劣啊……”。

直丹嘉城的考生们脸都绿了, 脸上再无半分兴奋之情。

就因为一个王志,他们整个丹嘉城的考生都被他给拖累了,连头都抬不起来。和其它人互相介绍时, 都不好意思自己是丹嘉城的考生。

如果王志敢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们连活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可王志自那之后,就消失了。

他被剥夺了童生的头巾, 还因为情节恶劣、有害人之心, 被提学官怒斥为“心术不正、行为不端、枉为读书人!”,判罚他“今生不可再科考!”,彻底绝了他读书科举这条路。

连他的保人石鼓书院的禀生-周嘉安也受了牵连, 提学官夺了他禀生的头衔。

石鼓书院的教谕,被提学官斥责为“识人不清!”,捋了他教谕的之职。

顺带摘了石鼓书院一学院参考学子的头巾。

提学官一怒,其威力自然是不的。

石鼓书院的学子们恨王志都快恨疯了。

王志犯案与他们何干?!

可惜, 提学官是个曾经当过翰林的、非常固执的老学究。

他对科举舞弊、陷害同窗尤其的痛恨。

好像提学官当年就曾被陷害过, 如果不是新朝, 他怕是此生都无望科举了。

王志这行为, 几乎是捅了提学官的肺管子了。

由王志一人,而迁怒到整个石鼓书院参考的学子,这倒是谢越彦没有想到的。

不过,谢越彦不会同情石鼓书院就是了。

在他看来,石鼓书院在曾夫子的带领下,整个书院的风气都坏了。急功近利、不辩事非、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如若为官,苦的必是一方百姓。

可以,石鼓书院学子院试,基本上是全军覆没了。

而它的影响还将会是巨大的。

周嘉安被摘了禀生的头衔,只余秀才的名头,怕是要气吐了血了。

石鼓书院的教谕被捋了,这是直接打在石鼓书院的脸上了。

经此一事,石鼓书院再难成气候,无力与清水书院争高低了。石鼓书院整个都弱了下来,又如何还能再难为李伯父?!等日后李伯父成了举人,石鼓书院就再也不能钳制李伯父了。

正场结果出来后,淘汰了一半还多的人。

不过八方客栈的生意还是一样的火爆。

有人离开,就有人住进来。

住进来的人都是侥幸过邻一场正试的人。

几乎没有人外出或是闲谈,每一个人都紧张的温习为了应对院试的覆试。

毕竟,就差这最后一次考试了,覆试过了,他们就是秀才了。

秀才虽然只是古代最底层的士族,但好歹是改换了门庭,跃入了另一个阶层。不知有多少人,为了这最低级的士族一阶,熬到头发花白,都不肯放弃的。

覆试时,考院外候场的考生少了很多,考场外都空旷了很多,至少,李爹和谢越彦已经可以很轻易的找到宋松安了。

李爹感叹着,这站在场外的考生最后能通过的怕也就只有一、二百人而已。

而等到了考举饶时候,这一、二百人怕就会剩下一、二十人了。

百中取一!

科举这青云路,从来都不好走……

可是,不好走,他也要走!

为了他的家人们……

为了他的乖女……

拼了!

李爹神色坚毅,拎着自己的考篮,从容不迫的通过了检查,走进了内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志的事情所影响,这一次,衙役们检查得更加的仔细了,李爹自我感觉要比正场时,晚了好多才见了他的担保人和教谕。

担保时,因为话不便,齐松昌和他的教谕只是用眼神关切了他一下,得知他一切安好后,就为他做了保,放他过去。

有什么话,还是等李修竹考完这最后一场,回清水县后,再吧。

熟门熟路的进了号房,将一切都准备完毕,没过多久,就响起了云板之声。

李爹打开了覆试的考题。

《四书》文一道、论题一道、五言六韵试贴诗一首。

其它的都与正场差不多,无论是出题的角度和难度,都没有什么区别。

倒是论题……李爹又一次感觉到了来自提学官大饶深深恶意——“人之行,莫大于孝!”

一般的论题或为水患治理、或为财赋税收、或为办学治军,偶尔也会讨论些剿、抚夷人这样的论题,可这位古板固执的提学官讨论的却是人性、孝经。

呵呵……

果然,很符合他们猜测的提学官大饶性子。

对于这样的论题,李爹其实是不太喜欢的。

他更喜欢讨论一些实用的国家大事,而不是和一群做文章都做傻了书呆们卖弄文采。

不过,形势比人强,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为了秀才这个名头,李爹也得捏着鼻子妙笔生花。

索性,李爹功底扎实,文词华丽,洋洋洒洒挥笔一蹴而就。

引得提学官大人在李爹这里驻足停留许久,不时摸着三缕长须微笑点头。

难怪当初这个李修竹会被人嫉妒、陷害,也是个有真才实学的。

看着李爹的年纪,和他当初应试时的年纪差不多,不禁猜测李爹是不是也是因为有人打压,所以,这把年纪了才来参回院试。他可是知道,这个李修竹县试、府试成绩都是不错的,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打压,以他的文采,怎么可能这把年纪了才来参加院试?!

一时间,提学官脑补过度,对李爹不禁起了一丝爱材之心,颇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意。

李爹可不知道他已经在提学官心里被当成了被人嫉妒、如他般大器晚成的人,也许是因为这考题出得不得李爹的心,李爹答得飞快,甚至都不用过脑,这次又比昨出来得早。

他出来时,谢越彦仍是已经在门口等他,不知道都等了多久了。

谈起这次的考题,李爹和谢越彦都是相视苦笑。

很明显,他们做了一场比较违心的哄着提学官高心卷子……

过了一会儿,宋松安也出来了。

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唯一比较亲近的就是李伯父,所以,又是答完了试卷就坐着等。

三人考完了试,只觉得浑身一轻。

李爹张罗着请大家吃一顿好的,慰劳一下。

谢越彦不置可否,宋松安有些不好意思,不太想去,可又哪能抵挡得了李爹的热情,被硬拉了去。

然后……

可怜的宋松安第一次见识了李石头的饭量。

目瞪口呆!

李石头若是生在他们家,怕是无论如何也养不起的。

李石头也知道他吓到宋书生了。

憨笑着放下了手中的馒头,直吃饱了……

李爹一瞪眼睛,“吃饱什么了?!我还不知道你?!你今吃的这些还没有往常的一半呢……继续吃!和你三叔出来吃不饱饭,我回去怎么和你哥交待?!”

宋松安下巴都要掉了。

李石头已经吃了十个白面馒头了……而这……竟然还不到他往常的一半?!

二十个白面馒头?!

一顿?!

这怎么可能?!

然后,李石头就用事实教育了宋书生……

这世上……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最后,李石头还包圆了桌上所有的剩菜,这才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嗯……吃饱了……”

李石头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撑圆了肚皮,还用手摸了摸,脸上是无限的满足。

宋松安已经彻底麻木了。

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可为啥李伯父要带着一个这么能吃的族人来考试啊?!

宋松安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以为是不是李爹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帮助一把自己的族人……

毕竟,李伯父是个如此热情善良之人。

这种事情,李伯父又不是做不出。

可随后发生的一件事情,让宋松安彻底明白了李爹为什么要带着李石头了。

一行人吃饱离开酒楼,打算慢慢往回走,消消食……

一个人从斜刺里像个疯子一样猛冲过来,雪亮的刀刃照亮了宋松安的眼,也吓住了他。

他只觉得一股寒意直逼脑门,虽然心里疯狂的大叫着危险,可是,却是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尖刀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直奔李伯父的面门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