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经此一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每天都偷偷抹眼泪,邀月根本不理会唐径和表哥一心照顾这外婆,两人赔了几天,也道过谦,但是没有用,外婆不肯原谅他们,邀月自然也不会原谅。没多久,两人就离开了。
两人一走,邀月的脸色就变了,她气呼呼的看着外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婆先是一顿,随后慢慢坐起“什么怎么回事,就是家里招了恶人,还是你引来的!”
邀月刚要说出口的话不由一顿,想到唐径不由有些心虚,还真是她引来的“那个坟是谁的?里面的白骨又是谁?”邀月一听外公的墓出事了,连忙往那跑,可刚跑了一半就遭遇了他们。
看着那莫名出现的小坟包邀月不是不惊讶的,但看到那些人仗势欺人的嘴脸,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就跟着外婆一起演了这场戏。
“后山挖出来的烈士!先借来用一用。”外婆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又理直气壮的说道“这不还给他安了个家么,也是好事儿!”
邀月一听,不由翻了个白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外婆愣了愣,随后扔给邀月一块竹牌“都是这东西惹的祸!”
邀月诧异的看着外婆“这不是我当初在山上捡的竹牌么?您还留着呢?”
外婆俯身“他们找的就是这个,听说可以让凡人白日飞升!”
邀月一听脸色不由一黑“您怎么知道的,不是不认字么。”
外婆微微一顿,不由耍赖到“就是知道!”
邀月翻了个白眼“好好好,就是知道!”邀月拿着竹牌翻了翻,除了上面那看不懂的字,实在没什么特别的,谁知外婆忽然拉住她的手,邀月只觉手指被什么刺中,流了些血出来,随后就晕倒了。
当邀月再醒的时候就傻眼了,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一段莫名的记忆,那是一段诡异的文字,和竹牌上的字有些神似,可原本看着还像鬼画符的字,她现在竟然看懂了,想到之前的种种邀月终于开始相信外婆的话了。
外婆看到邀月醒来不由叹了口气“你也别怪外婆,这……都是咱蓝家的命。”说完,外婆竟然当着邀月的面慢慢消失了。邀月猛地坐起,可外婆是真的消失了,消失的一干二净,连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邀月不由眨了眨眼睛“我一定是还没睡醒……一定是!”说罢她又躺了回去,可躺了好半天也没用,外婆就是消失了。终于邀月的眼中流下了一滴泪水,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外婆,可是……
邀月慢慢伸手抚上了心口,她……为什么不伤心?
那时的邀月还不懂,她走上了一条没有心的修练之路。
外婆消失自然没有尸体,但邀月还是将她的遗物都收拾起来,送上山与外公合葬。
外公的墓在山顶的一个山洞里,把坟埋在山洞里其实很奇怪,可是那个时候邀月并不知道这有什么意已。当邀月挖开外公的坟打算将外婆的遗物埋进去的时候,竟发现外公的墓也是衣冠冢。
难道……外公和外婆一样,也是突然消失的?正在邀月疑惑之际,竟然在外公的衣物上看到一个崭新的荷包,和那些年久风化的衣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邀月疑惑的拿起后发现荷包是封死的,难道是个假荷包?不知为何,邀月拿起这个荷包就不想放下了,想了想就把荷包收起来了。把外公和外婆的墓再封好邀月叹了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杂的事儿啊。
邀月看过仙侠小说,琢磨着自己可能是中大奖了,想到那些能让自己变美和变厉害的设定,邀月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开始修练了。
不练不知道,邀月一开始修练修为增长的速度就让人乍舌,但那个时候的邀月并不知道这些,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厉害了。在邀月引气入体之后,终于打开了外公留下的荷包,原来那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荷包,而是一个乾坤袋。
虽然里面都是些不值一提的修练之物,但在那个年代,绝对是一比不小的财富了。
之前就说过,邀月并不是一个正直的好人,一个人品不怎么地的人一旦有了力量她会怎么做?邀月练气三层的时候,就想到了唐家和荣家。
若不是他们的到来,外婆怎么可能会消失!想了又想,邀月终于再次进京了。
邀月之前在表哥那赚了不少钱,这笔钱足够支撑邀月在京城住些日子了。不修练不知道,这一修炼邀月才发现,原来唐家和荣家有很多修士,邀月小心的并没有暴露自己,打算好好查探一下再说,这一查她终于弄明白唐径和荣小毓还有表哥之间的三角恋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邀月并不恨唐荣两家,反正贤着也是贤着,好不容易有了本事总要找人试试水吧,也不知道邀月是运气好还是倒霉,这第一个对手就找了个硬茬子。
想到唐荣两个老头当初的嘴脸,邀月眼中闪过一道恶意的光芒“唐径……”
外公留下的乾坤袋里有一个能隐藏修为的指环,指环品阶不高,可在这个修士品阶都不高的时代足够用了。邀月带上指环将自己收拾了一下,穿着一身白衣,苍白着脸找到了唐径。
邀月看着唐径微微的红了眼“我外婆……”她抿了抿唇,眼泪缓缓流下“走了。”
唐径在看到邀月狼狈的样子时心就猛地一跳,听到邀月说她外婆已经去世,唐径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悔恨“对不起!”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的消息有错,也不会害的邀月外婆离世。
邀月双眼无神的张了张嘴,随后露出一抹苦笑“我该恨你的……”
唐径眼睛一红“真的……对不起……”唐径知道他说再多的对不起也不能让外婆活过来,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邀月看着唐径,看了好一会儿,随后一行清泪留下“可是……”邀月猛地捂上了脸“我作不到!”说罢她缓缓的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