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邀月将死的那一刻,苏苏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错的那个人是他,却还要让邀月独自一人承担所有,他……
苏苏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风晴雪,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晴雪和邀月,不管怎么选择都是对另一个人的伤害,他……该怎么办……
邀月在离苏苏三步远的地方停下,静静的看着他复杂的眼神,竟然还是这么纠结……难道……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
邀月眉头微微皱起,说实话,苏苏这样就有点儿不像个男人了,要不就付起该付的责任,要不就狠狠心将之前的事忘掉,好好和风晴雪过日子,如今这样优柔寡断,进退维谷多没意思。苏苏不干脆,太不干脆了!
邀月刚要向苏苏走去,不远处就传来了风晴雪的声音,邀月和苏苏转头看去,正好看到风晴雪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向邀月走来。
“我可以和你谈谈么?”风晴雪定定的看着邀月说道。
邀月看了看风晴雪,又转头看了看诧异的苏苏,略一沉吟点了点头。“进屋说吧。”
邀月和风晴雪两人进了房间,无情的将疑惑的苏苏关在了门外。
风晴雪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最后终于下定决心的点头“我知道你不是苏苏的妹妹。”
相比于风晴雪的严阵以待,邀月就显得漫不经心了,她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一边玩儿着头发一边看着风晴雪,即便她上来就揭穿了邀月,邀月也不是很在意。
看到邀月没有反应,风晴雪抿了抿唇“若是……若是你肯帮苏苏远离贺倪扬还有伽罹难,那我……我就离开苏苏。”
邀月把玩头发的手不由一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风晴雪眼睛一红,随后点了点头“我知道。”
邀月慢慢皱眉“你不爱他了?”
听到邀月的话,风晴雪泪盈眼眶“怎么可能……”风晴雪尴尬的别开脸“再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他了,可是……我没有办法。”
风晴雪接近伽罹难就是为了对付贺倪扬,可不知道邀月是怎么做到的,她竟然跟伽罹难越走越近了,这样风晴雪越来越惶恐,当初伽罹难虽然是不定因素,但好歹是她手中的唯一筹码,但是……现在她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
为了苏苏,她不得不重新做出选择,虽然不知道苏苏和邀月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邀月对苏苏的不同风晴雪一直看在眼中,若是……若是邀月可以保苏苏平安,那她可以成全他们。
邀月沉默了……她收起了漫不经心,坐直了身体,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风晴雪的美好她一直看在眼中,正因为如此,邀月一直随着性子在找她的麻烦,可是……
邀月一直信奉是人就有私心,这么多年来,也确实是如此,从没有一个人能在她面前一直美好下去。而她也喜欢摘下那些人的虚伪面容。
可是风晴雪……却让她看到了例外。
邀月沉默了很久,最后却冷冷一笑,她抬起头傲慢的看着风晴雪“你稀罕的东西,并不代表我也稀罕!”
风晴雪一愣,猛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邀月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说罢,邀月也站了起来“自己心爱的东西就要自己守护好,交给别人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因为,你眼中的无价之宝,对别人来说,也许随时可以弃若敝履。”
风晴雪如遭雷劈,她脸色惨白的看着邀月,难道……难道苏苏他注定难活么?
看到这样绝望的风晴雪,邀月不由叹息一声,她伸手拍了拍风晴雪的肩膀“别一副天要塌了的样子,没人能害得了苏苏。”
风晴雪愣愣的转过头,茫然的看着邀月,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邀月懒得再给她解释,直接将其推出门,推到了苏苏的身上“我困了,要休息!”说罢,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苏苏和风晴雪都是一头的雾水。
唯一露出笑容的竟然是贺倪扬,他大步上前看都没看两人,就越过他们进了屋,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很久没有注意到苏苏了。
贺倪扬走到里屋,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清秀男魔,顿时脸色一沉,他大手一挥,清秀男魔在床上消失,看到床上干净了,贺倪扬心情好了不少,转头看向浴室眼神不由一缩,生怕邀月回来找不到抱枕发火,贺倪扬又小心翼翼的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邀月回来看抱枕没了,顿时一愣,连忙跑出去寻找。
贺倪扬做贼心虚,怕邀月察觉到那男魔在他身上,连忙偷偷将其扔进了地牢,因为过于仓促,所以忘记了魔主的尸体还在里面。做好这一切,贺倪扬离开地牢,在门口拍了拍衣服之后,才若无其事的离开。
邀月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以为抱枕清醒过来自己跑了,顿时火冒三丈“太没礼貌了,养了他这么多天,不肯以身相许就算了,最起码让我尝点儿甜头吧!竟然这么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邀月气呼呼的回房,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就碍眼,正好贺倪扬回来了,他幸灾乐祸的看了床铺一眼“呦,那小子跑了?”
邀月正在气头上,听到贺倪扬的话横了他一眼。
贺倪扬连忙笑着迎上来“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是不是没东西抱着不习惯?我借你抱一宿?”
“你?”邀月一脸嫌弃,上下打量了贺倪扬一番,随后撇撇嘴离开“那我还是自己睡吧!”
贺倪扬一听不由瞪眼“你什么意思!”
邀月也不回头直接脱了鞋钻进被子里“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嫌弃你的意思。”虽然贺倪扬一再强调他不是女人,但邀月还是有一种面对女人的既视感,想到两个女人黏黏糊糊的抱在一起,邀月猛地打了个哆嗦。
贺倪扬很生气,嘟嘟囔囔的说道“我都没嫌你丑……”随后一甩袖子,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