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静静地躺在驿馆的房间里面,整日的行军,让他的身体也有些疲惫,正要准备休息的时候,房间门外响起了王承恩的声音。
“陛下,陛下,是老奴,老奴进来了。”
王承恩是朱由检的内侍,说完之后,就轻轻地推开了朱由检的房门。
此时在王承恩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健壮的妇人,他们扛着一个被子。
朱由检有些诧异,不知道王承恩要干什么,当他看清楚之后,顿时一阵惊愕。
几个妇人扛的竟然是一个人,这个人朱由检认识,就是之前的那个小道姑月秀。
朱由检立刻明白王承恩要干什么了,同时朱由检的内心也突然紧张起来,甚至带着一丝期待。
“当皇帝真好啊!”
朱由检在内心叹息地说道。
然后就看到几个妇人将用被子包裹起来的月秀抬到了朱由检的身边,然后几个人就立刻离开了。
“陛下,有事叫老奴便是。”
王承恩说完之后,立刻带着几个妇人离开了。
看着王承恩离开了,朱由检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身边的被子上面,此时月秀正搂着香肩,恐惧地看着朱由检。
“你很害怕我?”
朱由检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加上身处这个时代,他还是皇帝,他可以为所欲为。
朱由检此时终于明白了历史上的那些昏君是怎么出现的了,本来自己就可以享受一切美人,所以在诱惑面前,如果是一个正常男人,是根本禁受不住这样的诱惑的。
“嗯嗯……”
月秀恐惧地看着朱由检,她明白将要发生的一切。
“啊……”
月秀随后一声尖叫,她身上包裹的被子被朱由检一把扯掉了。
因为是春天,所以月秀身上的被子非常淡薄,朱由检毫不费力地就让月秀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了。
月秀顿时惊恐不已,想要遮盖一下,但是身边什么都没有,最后在一番挣扎之后,月秀闭上了眼睛,她放弃了抵抗。
随着自己完全呈现在朱由检面前之后,月秀反倒是放松了一些,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意义了。
朱由检的身体也开始变得火热起来,他是一个正常人,很快就将月秀揽入了身下。
……
清晨,朱由检早早起来,精神抖擞地来到了大军的驻地,此时黄得功已经集合完毕,大军已经开始渡河了。
眼前的黄河水泛着浑浊,一条条小船载着明军将士开始渡河,码头上停靠着一艘稍微大一点的船只,这艘船是给朱由检准备的。
“陛下,可以渡河了,已经有三千军士渡河了。”
黄得功很快来到朱由检身边,然后朝着朱由检说道。
朱由检神清气爽,看了看这艘大船,然后说道:“好,咱们渡河。”
随后朱由检和黄得功,还有五十名侍卫纷纷登船了,很快大船上面就站满了人,朱由检和黄得功站在船头,看着脚下的黄河水。
朱由检的这艘是一艘运粮的漕船,船上只有一个简单的棚,勉强可以遮挡风雨,但是今天天气晴朗,朱由检就选择站在船头。
“起船。”
看到朱由检站稳了,黄得功随后朝着船尾的两个船夫说道。
这两个船夫都是当地本分的百姓,毕竟是给皇帝驾船,黄得功也不敢大意。
两个船夫听了之后,立刻操船离开了码头,然后朝着河对岸驶去。
“淮安城可有什么异动?”
朱由检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岸边,朝着黄得功问道,此时他们已经离开码头一段了。
“没有,城门依然紧闭。”
黄得功一直都在注视着淮安城的动向,清早回来的哨骑汇报,淮安城没有任何动静。
朱由检点了点头,他也在猜测福王要干什么?如果福王就像凭借这点兵力造反,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阿爹当心。”
此时,就在朱由检陷入沉思的时候,船尾的船夫突然大声地叫喊了起来。
就在这个船夫的喊声还没有落下的时候,船尾的水里突然冒出来了两个人,他们手中握着长枪,直接朝着两个船夫刺去。
其中一个船夫毫无准备,直接被刺穿了心肺,当场倒在了地上,另外一个船夫则是一把将刺向自己的长枪抓住,躲过了一劫。
“阿爹,阿爹。”
躲过一劫的船夫立刻来到了这个被刺死的船夫身前,然后大声地哭泣起来。
两个船夫是父子,张老汉带着儿子张水牛常年给朝廷运送粮食,这次被选中给皇帝驾船,还得到了五两的赏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的张老汉,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早早就带着儿子张水牛来到了船上打扫。
但是谁想到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张水牛抱着父亲的尸体,痛苦地嚎叫了起来。
突然失去了一个船夫,加上张水牛又有些情绪失控,漕船很快就失去了方向,立刻沿着水流朝着下游而去。
“保护陛下。”
黄得功看到变故,大声地喊道,立刻带着侍卫将朱由检保护在船中间。
突然的变故让朱由检心中也是一惊,但是很快众人就冷静下来了。
“别慌,驾船前往对岸。”
朱由检很快就将冷静下来了,然后说道。
黄得功也意识到了他们的船只已经漂出了好远。
“令远处的船过来保护陛下。”
黄得功朝着身边的传令兵说道。
然后就大步来到了张水牛身边,此时张牛水还沉浸子在痛苦之中。
传令兵立刻挥舞手中的旗帜,传递号令,但是因为是在水上,加上朱由检身边的军队都是步兵,于是传令兵将号令传递过去好一会,这些船只都没有靠过来,反倒是出现了一片混乱的情况。
而且此时朱由检所在的漕船已经顺流漂出了好远,完全和大队人马分开了。
“别哭了,赶紧驾船,护送陛下靠岸。”
黄得功看着张水牛,然后大声地喝令道,但是张水牛一直都沉浸在痛苦之中,抱着张老汉的尸体痛哭不停。
黄得功一脸焦急,然后就要挥剑威胁张水牛,但是很快就被朱由检制止了。
朱由检感觉脚下的漕船在河中漂流的非常快,心中很是诧异。
“船夫,这水下有人?他们都是什么人?”
朱由检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朝着张水牛问道。
朱由检猜测张水牛父子在淮安跑船这么多年,一定对这里非常熟悉。
张水牛看到是皇帝来了,心中的痛苦也不得不收敛一些,然后跪在地上。
“陛下,草民就是一个普通的船夫,和这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阿爹也没命了,草民无罪啊。”
张水牛认为朱由检将他当做和水下这些人一伙的了,顿时恐惧地跪在地上说道。
“朕知道你和他们不是一伙,你能否告知朕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朱由检随后解释说道,此时漕船突然晃动一下,然后朝着对岸的一处岸滩而去。
众人看到漕船在没有操船的情况下竟然要靠岸,自然明白水下面一定有人,也不由地对这些人产生敬畏,竟然可以在水下潜伏这么久。
“陛下,这些人都是盐帮的出来的,他们通晓水性,在这条河里面,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如果不是陛下的船大,咱们早就落水了。”
张水牛惊恐地说道,此时朱由检所在的漕船已经快要靠岸了。
“陛下,一会切莫离开船只,他们已经在岸上等候陛下了。”
张水牛恐惧地看着靠岸,然后说道,就在他的话音一落,远处顿时传来一阵火枪的声音。
“砰砰砰……”
伴随着一阵火枪的声音,加上漕船冲撞到岸边的砂石上面,朱由检的身体顿时一阵晃动,然后就倒在了甲板上面。
与此同时,朱由检身边的十几个侍卫顷刻间倒在了地上,他们被火枪命中了。
“可恨……”
汉斯将手中的火枪放下,看到朱由检竟然没事,随后愤怒地说道。
但是他的嘴角上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他知道朱由检绝对逃不走了,接下来就是他的死期。
“全部趴下。”
朱由检的身体在一阵晃动之后,摔倒在甲板上面,但是他没有起身,而是直接大声地喊道。
这个时代对于火器的战术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躲避火枪射击最好的办法就是卧倒,减少暴漏在外面的身体。
黄得功本来还想让侍卫将朱由检围在中间,但是看到朱由检趴在甲板上面的姿势,立刻明白了。
“都趴下,趴下。”
黄得功随后大声地喊道,身边的侍卫们这才明白过来,纷纷趴在了甲板上面。
“把尸体推到边上,挡住火枪。”
朱由检瞄了一眼远处的汉斯等人,然后大声地说道,同时将身边的一个尸体挡在了身前。
黄得功和身边的侍卫看到这一幕,都惊愕不已,但是立刻明白了朱由检的用意,也不再犹豫,将身边的尸体纷纷挡在身前。
转眼的功夫,漕船上面就建立了一个简单的防御阵地,加上一个简陋的顶棚,射击过来的火枪弹杀伤力顿时减弱。
汉斯的第二枪依然没有得手,他愤恨地看着远处的漕船,上面的人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将尸体挡在了身前。
汉斯的眼神渐渐翻起愤怒,他即使射中了朱由检,也不会是致命伤,因为暴漏的位置都是后背,甚至后背都看不到。
汉斯的内心也非常震惊,对火枪战非常擅长的汉斯,看到朱由检摆出的防御阵型,立刻看出了里面的门道,他没想到对手竟然这样厉害,按照这个阵势,他们在射击十几轮,也杀不了多少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过多的时间,此时明军远处的军队正在朝着这面赶来。
“让那些愚蠢的东方人杀过去。”
汉斯随后冷冷地说道,他身边不仅有一百位荷兰士兵,还有福王派来的手下,这些人更多,有将近五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