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学堂内。
身穿黑衣的墨家夫子缓缓说道:“入稷下学宫的大考开始吧,第一关就是灵气的感应。诸子百家的力量源泉是来自文气,文气是属于灵气的一种,因为灵气霸道不易驱使,所以上古诸子百圣利用文曲星君的力量转化灵气变成文气。
你们不要小看了文气,达到夫子一级就不逊色武道宗师,拥有言出法随,逆改天地的能力。一般来说,拥有贵胄血脉者更容易驱使文气,所以你们现在报出自己的家族,核查血脉。”
“齐国,文王旁支血脉。”
“墨圣弟子柳岩血脉。”
“魏国王室血脉。”......随着一个个年轻人带着骄傲自报家门,王洛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他心里面非常清楚,文气压根就跟血脉没有任何关系。
之所以公子王孙和百圣血脉能更容易驱使文气完全是因为家族底蕴的原因,有道是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知识的垄断让寒门根本没有任何出头之日。
轮到王洛的时候,所有的目光全部投了过来,而王洛大大方方地说道:“丹阳郡王浩,寒门,无血脉!”
那名墨家夫子愣了一下,无语地摇摇头,稷下学宫刚开门不久,王洛的名声还没有传进来,因此他完全不看好眼前这名寒门子弟,但是不得不说王洛的卖相占了大便宜。
换做一般人,恐怕墨家夫子早已经开口把人赶出去了。
四周的士子向王洛投以幸灾乐祸好嘲讽的目光,仿佛都商量好似的,谁也没有将王洛胜过犀首公孙衍的事情说出来,否则现在王洛可能就是另一种待遇了。
“第一关的考核你们的根骨,其中有一定的风险,如果不愿意冒险的可以离开。”墨家夫子淡淡地说道。
自然是没有人离开,能进入稷下学宫者在各家族都称得上佼佼者,心高气傲之辈。
“好!”墨家夫子点点头,紧跟着,两名白衣的男子从大堂后面走了出来,手里均拖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永红布盖得密密实实,也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样子。
两名白衣男子身形奇特,佝偻着腰,手臂粗壮得惊人,脸上均带着一个木制的面具,只露出两个眼睛。
红绸不打开后,托盘上放着一小堆红棕色的锥形晶体,泛着琉璃色的光泽,美丽异常。
墨家夫子拿起锥形晶体,说道:“这些是刚刚采集出来,没有经过弱化的灵石,所有人选一块握在手心里,一个时辰后,如果没有呕吐,眩晕,七窍流血者便可过第一关。如果出现上述反应者,千万不可勉强自己,及时处置可避免折损寿命!”
士子们依次上前拿起一块锥形晶体,握在手心里,盘膝坐下,随后有墨家弟子取出一支长香,点燃后树立在香炉内。
墨家夫子接着说道:“这些原石能测试出你们对灵气的耐受程度,运气好的话,甚至能够突破凡人桎梏,领悟文气神通。”
王洛还是一次见到灵石原矿,如果按照未来科技时代的说法,灵石应该是某种强放射性矿物质,而神通应该是吸收放射线改变身体自然结构的一种方法。
放射性元素的长时间辐射会使人体的细胞发生变异,严重的会改变人的DNA。
DNA异变在自然界中属于突变,绝大部分下对生物都是有害的,只有少之又少的突变时对生物有益。一旦发生突变其过程是不可逆转的,被辐射过后早期症状便如对方所说,及早抽身对自身的伤害会更小。
自从灵魂穿越之后,他还是初次思考神通的来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过这些想法太局限了,只能提供某些参考,毕竟现在天地法则跟末法时代完全不同。
有很多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就比如自己强大的武圣之体和逆转乾坤的法天象地。
长香没有烧到一半,士子们纷纷不支,有的倒在地上抽搐不已,有的鼻孔流血不止,这些人被抬出去救治,仅仅只有几个人还在咬牙坚持,但也都脸色苍白,大汗淋漓。
有一名墨家弟子叹口气摇了摇头,对着那名墨家夫子轻声说道:“师傅,只怕今年又不成了,这一批还是不错的苗子,若是毁了也就可惜了。不如师傅松松手,放其余的几个过关吧!”
墨家夫子眉头一挑,一脚重重踢在墨家弟子腿上,喝骂道:“放屁!早些年够松,全收了些蠢材入门,没一个有用的,先辈留下的筑基药全浪费在这些蠢材身上,一个成才都没有!”这话一说,大厅内十几个墨家真传弟子都羞愧的低下头。
墨家夫子接着说道:“不分好坏收他们入门是害了他们,你忘了兵家的那个叛徒庞玄礼?带艺投师,杀人抢劫,闹得现在被稷下学宫通缉。这种人即便修炼有成,哪有什么用?我宁愿墨家衰败下去,也不会这般害人。”
“师傅,你看那个寒门子弟病恹恹的,竟然还在坚持着,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不会是睡着了吧。”有墨家弟子注意到了王洛,惊讶地说道。
墨家夫子看向王洛,浑身顿时一震,惊讶地说道:“虎行似病,鹰立如睡!我竟然看走眼了,刚才风行都没有能奈何的了他,必定有不同寻常的背景和实力,去查一查这个人究竟是谁!”
“是,师傅,我现在就去查。”墨家弟子点点头,立刻转身就离开了。
这时候,一只黑色的猫从门缝中钻了进来,速度如同闪电一般爬上了横梁,它的浑身没有散发任何气息,仿佛是一团空气一般,就算那名堪比武道宗师的筑基期炼气士,墨家夫子也没有任何觉察。
黑猫正是明月,此刻饶有兴致地卷缩在横梁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王洛,猫尾巴时不时的翘起来摇晃着。
当它听说王洛已经坚持了一个时辰时,没有任何的惊讶,一个拥有武圣战力的人面对这种考核如果还通不过简直是开玩笑,它不耐烦地舔了舔爪子,使劲伸了个懒腰,不停地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