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洛现在只能吐出这两个字,他也非常明白孟尝君也许压根就没有想将女儿许配给自己,之前那些铺垫都是为了其他的事情。
孟尝君田文根本就没有想到王洛已经将他看透了,轻轻一喝,身上的威压之气越来越重,转眼间,房间内的空间仿佛一瞬间凝固住了。
别看孟尝君现在嘴唇微抿,神色冷峻,实际上也在暗暗观察着王洛,在见到王洛的第一眼开始,孟尝君其实已经被镇住了。
原因就是对方如玉般的容颜,即便孟尝君田文见多识广,也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男人能长得这么漂亮。
轰!孟尝君仿佛变成了一头比洪荒巨兽更恐怖百倍的巨兽,它正张开血盆大口,下一秒可能一口噬来。
一想起自家女儿的痴迷和对自己的苦苦哀求,他就有一种岳父看女婿一般的感觉,身上的杀气不减反增。
啪啪!!突然屋子外面脚步声响起。
孟尝君田文稍稍舒缓眼神,将气势稍微收敛,隐隐居于体中。
内室的房门打开后,王洛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一个让他都忍不住吸了口凉气的女人走了出来。
他身边的女人不少,接触到的也都是天仙一级的国色,但是和眼前的女人一比都差了一些说不清的魅力。
这个女人一身白色武士服穿在身上,不过紧窄的衣服越发显露出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线,上围惊人的尺寸绝对能让任何男人狼性大发。
但是这个女人的气质却偏偏异常高洁,宛如飞翔在九天之上的仙鹤一般,眼神冰冷纯粹,让人升不起半点邪念。
头发又黑又密,如同瀑布一般垂到腰间,身段婀娜多姿,肌肤如雪一般白皙。
“两位久等了,王先生,在下琅琊阁阁主白素。”女抿嘴一笑,脱下鞋子露出一对白嫩的玉足,然后缓缓坐了下来,两腿叠在一起,双手放在膝盖上边,脊背挺得笔直,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哼!区区琅琊阁,竟然让我等着,你好大的面子。”田文沉着脸,眼眸爆闪,一股无形的精神力化虚为实,竟然变成一柄真正的长剑,锋芒闪烁更胜神兵。
嘶嘶...剑芒吞吐,四周虚空被撕开了一道道淡淡的裂痕。
剑身上充斥着田文独有的武道意境,光泽若隐若现。
嗖!剑影闪动,如苍穹雷霆直击而下。
一边的王洛这时候才感觉到田文的恐怖,自己已然被那股气场压制动弹不得了,周围空间已经完全被锁定了。
“孟尝君息怒,在下并不是有意怠慢。”白素微微一笑,右拇指一抬。
锵!一柄挂在墙上的普通长剑出鞘,剑光一闪,叮!吟!剑鸣声响,两剑互相交错。
长剑绽放出点点火星,而田文由精神力凝聚成长剑则被直接弹开了。
王洛面露惊色,心中暗道:“好快的剑!这两个人都是武圣巅峰的强者,那个琅琊阁主似乎更胜一筹。”
“好!果然不愧是琅琊阁主!”田文眼眸中浮起一股灼热的战意,他纵横天下多年,几乎立于世界之巅,如今一招而出竟然无功,简直是匪夷所思。
心中这般想着,右手轻轻举起,掌心处赤红色的气劲汇聚,仿佛化身成为一轮太阳,刺眼夺目。
小太阳陡然轰出,迅速融于精神力长剑中。
原本是虚无的精神力凝聚的长剑得到补给,顿时发出了嗡嗡的响声。
整个剑身红光耀眼,毁灭万物的气息席卷而来。
琅琊阁主白素眉头紧皱,袖子一卷,青色气劲化为长绳将赤剑牢牢捆住。
两名顶尖强者借由一柄虚无的长剑展开了交锋。
内室的空间已经扭曲变形,不过由于特殊结界将内外隔绝,所以余波并没有影响外面。
王洛摇摇头,将天魔旗从虚空中召唤出来,澎湃的金光将他的身体牢牢护住,外面的刀光剑影完全没有办法突破防御。
在他眼中,小小交锋无异于惊涛骇浪,丝毫不逊色武道宗师的全力一击,但是双方也都明显的在克制。
毁天灭地的力量一旦成行就不是可以轻易消弭的。
虚空寸寸撕裂,域外罡风的力量趁机而入。
随着田文注入长剑的精神力耗尽,剑身越来越淡,磅礴的气劲很快就要失去控制了。
琅琊阁主白素手掌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明。
“咦?”田文惊讶的一叫,本能地收回手。
琅琊阁主白素以一种奇特的韵律挥出一掌。
快!没有办法形容的快!白芒爆闪的瞬间就贯穿了田文的精神力长剑。
这一掌之下,仿佛已经超越了人的五感。
“到此为止吧。”白素缓缓说道,内室中的异象已经全部消失。
“好神通!不愧是琅琊阁。”田文冷冷地说道。
“比不得孟尝君大人,在下只是蒙授祖辈福泽罢了。”白素说道。
孟尝君田文将目光投向王洛,说道:“这就是你的法器?果然与众不同,送你一枚丹药算是刚才的补偿。炼制这枚丹药的内丹是取自山魈,最能滋补身体。”
丹药有鸽蛋大小,深紫色,香气萦绕。
武圣能送出手的都是好东西,王洛也不客气,接过丹药就直接吞进肚子里。
很快就感觉到一股股清凉游走全身,慢慢向骨头里面渗进去。
清凉过后,周身气血开始疯狂运转,但是凝聚出的气劲却全部消失在了丹田之中,丹田就好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一般。
啪!
田文的手掌轻轻落在王洛的肩膀上,一股热流顿时顺着王洛的肩膀涌进了周身经络,然后缓缓移动着。
丹田的药力如奔泻的黄河般冲刷着经络,倾泻着愤怒。
五脏六腑如同火炉一样,药力在孟尝君的催动下全部被吸收了。
王洛面无表情,任由对方施展,在蚩尤魂魄的压制下,就算是圣人也看不透他的真正实力。
田文的精神力只走到经络的三分之一处就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说道:“奇怪,你的经络天生贯通,但是偏偏不能容纳气劲,好怪异的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