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将军!”牛大力下马单膝跪地,满脸羞惭地说道,眼中更是止不住的冒出火来。
“无妨!你且派人回大营,集合一师之兵往这里集合,这下要跟这位太史腾将军好好玩一玩了。”王洛漫不经心地说道。
“将军,我县为你取下刑具。”牛大力抽出佩剑。
“哗啦啦”王洛冷笑着晃动着刑具,说道:“这可是证据,都拍下了吗?”
邓红婵轻挪着步子走到王洛面前,手掌摊开一块留影石闪着精光,“在...在这里。刚刚...刚刚锦儿交个我的。”
李锦儿一把拿过来,精神力激发之后,留影石折射出一道光影,虚空之中情景是刚才的展现,就如同一台投影仪一般。
“你...你骗我,这是假的,对不对?”王文才被捆了个结结实实,面目狰狞,双目吃惊地看着留影石。
留影石珍贵异常,根本就无处可买,一般都是诸侯传位时做遗诏之用,半分做不得假。
“你...拿留影石坑我,你要是知道我乃王氏之人,你要是动了我,王氏不会放过你的。
”“啪啪”李锦儿在王文才脸上抽了几鞭子,得意地看着王洛,好像在说快来表扬我吧。
“坑你?呵呵...太史腾才是我的目的,你不过是条不走运的杂鱼罢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跟你多说两句吧。”王洛满不在乎地说道,任由邓红婵服侍着自己穿上衣甲。
王内史也不傻,在这丹阳郡能被称为将军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平西将军。
虽然奇怪眼前的人为什么没有像传说一样戴着面具,可是他浑身还是哆嗦成一团瘟鸡般,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喊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这一切都不是我的主意啊。”
“你如此没有骨气,妄为王氏之人!还不与我住嘴!该死的混蛋!”王文才气得鼻子都歪了,冲着王内史喊道。他现在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依旧根本不在乎,区区的中位武士,在王氏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左右士卒见王文才态度嚣张,劈了啪啦一顿毒打。
王文才被套上了比王洛身上沉重一倍的恶金刑具,根本招架不得,被打得满地乱滚,此人意志坚强,竟然一声不吭。
此人不能不除!
王洛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为什么大家都管你叫王内史?”王洛好奇地问向跪伏在脚下的王内史。
内史,大周设置,又称作册内史、作命内史。《周礼》谓为春官宗伯的属官,掌爵﹑禄﹑废﹑置﹑杀﹑生﹑予﹑夺之法。
掌管策命诸侯及孤卿大夫,凡四方之事书则读之。
内史位卑权重,是一个清贵的位子,所以王洛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王内史敢叫这个名字。
“呃...这个在下姓王,名内侍,侍从的侍。”王内侍难堪地解释道,这名字是他祖父给他起的。
当年他刚刚降生,祖父刚刚准备起名字,征辟诏到了,祖父荣升内史。没想到其兴奋过度,抱着王内侍就喊道内史...内史...
如此名字就被定下来。不过后来,王内侍的祖父也被人称呼为内史,回家之后就强逼着改了族谱,把内史变成内侍。
“内侍?那不就是去了丁丁的男人吗?”王洛面色古怪地看着王内侍,说道:“你祖父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左右,去把此人变成真正的内侍。”
“平西将军饶命,平西将军饶命啊...”王内侍磕头求饶,却被两边健壮的士卒拎了起来,一股子尿骚味在空气中飘荡着。
王内侍早已被吓得尿了裤子。
李锦儿一头扎进王洛的怀里,使劲摇晃着,讨好说道:“你说说我,我今天干得好不好嘛。”
“好好...你是最好的,等回去好好奖励你。”王洛只感觉软香扑鼻,不自觉地抽了抽鼻子,他是拿这个李锦儿没有办法。
“哼!口不应心。”李锦儿冷哼一声,眼波流转,透露出妩媚的风情,小手在王洛胳膊上掐了一下,笑道:“那我今天晚上可等着你。”
“全军都有!下马护卫!”牛大力喝道,双眼闪现凶光。
“诺!”
牛大力指挥着所有甲士背过身子,战马朝外。
“将军,此人已经擒获,如何处置?”牛大力手里提着逃跑的王鑫,问道。
王鑫垂头丧气地趴在马背上,鼻青脸肿看样子应该是反抗地时候被打得,胳膊上插着一支箭,看见王洛后先是惊慌失措,后来又大声求饶,“我乃是丹阳郡郡尉,你无权拿我!我乃是王氏中人!”
丑态百出,不下于其子。
王内侍也被扔在马上,不过裤子上鲜血淋漓,人早就晕过去了。
“好了,人数到齐了,大戏开始了,让我们会一会秦将太史腾。”王洛淡淡地说道。
“我们去好好教训他们!”李锦儿兴奋地将双手握紧,在虚空中挥舞着。
“轰!...轰...!”随着战鼓轰鸣声越来越近,无数黑点越来越大,一对对强兵猛将出现在官道的远方,目标直指丹阳郡。
……
太史腾是一员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常年与犬戎争斗,边塞凄苦,所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许多,两侧鬓角早已花白。
可是一双严厉地目光炯炯有神,所有与其打过交道的人都会不自觉地被其折服。
太史腾揉了揉眉头,昨夜里又是一宿没有睡觉,即便是上位武士的身体也有些疲累。
这些天靠着兵马司给自己的特诏和自己的圆滑才在老秦人与平西将军之间达成平衡,只是不知道这种平衡能保持多久。
“来人,端上一碗浓茶。”太史腾对着外面喊道。
片刻后,浓茶没有等到,手下偏将子岸风风火火赶了过来,掀开营帐,单膝跪地说道:“启禀将军,远处有大兵袭来!”
太史腾陡然站了起来,问道:“可有斥候来报,有多少人马?”
子岸摇头说道:“斥候未有回禀,只怕凶多吉少。远处烟尘四起,看样子敌方军势只怕有万人之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