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
王寡『妇』嘴里塞的东西已经取出来了,可这会儿她更害怕了。
被几个男人给脱光衣服这事她不是没经历过,可被几个女人给脱光衣服这事,她可是头一遭经历。
尤其是,被脱光的她,被强制给按在一张床上,也不知那个看起来十分淡定的小姑娘在她身上动了什么,她就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小姑娘站在她面前,瞪着一双大眼,在她身上瞄来瞄去。
这眼光实在令人心底发『毛』。
杜鹃也有些发『毛』,心底十分同情王寡『妇』。
能让她家姑娘这么慎重其事地这样对待,这王寡『妇』算是第一个了吧。
原本对自己身材十分满意,而且也十分乐意用这幅身体勾引更多男人的王寡『妇』恨不能晕过去。
已经将近半个时辰了,无论她是哀求,或是恐吓,还是利诱,威『逼』,这小姑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连刚开始站在小姑娘旁边的另一个小姑娘都已经贴着墙站了。
“你要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
王寡『妇』现在只求这小姑娘能放过自己,让自己穿上衣服,从床上下来。
苏晨看她的眼光有些奇怪,“你不是最喜欢让人看你的身体吗?“
刚刚被暗卫抓住时,这女人还故意把衣领往下拉了拉,『露』出肩膀和锁骨的。
不就仗着自己身材好吗?
不过这个女人的来历绝对不简单。
这女人身上,估计恐怕除了这幅骨头是她自己的以外,其他的配件都可能是别人的。
这心理也太强大了吧!
即便是几千年后那技术,估计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所以刚才她才好奇地看了又看,结果只能对做这个手术的人无比佩服。
这技术堪比聊斋中的换头啊。
王寡『妇』的声音已经嘶哑,“你要什么?金银珠宝?我通通都给你,我的钱也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
这目光太吓人了,像针一样,她感觉自己身上已经有了千疮百孔。
苏晨步子一顿。
这个女人很有钱啊。
“在哪儿?”
王寡『妇』大喜,急忙将自己藏钱的地方说了出来。
原来还在之前洪景县县令带他们去过的那个院子里藏着。
又过半晌。
“姑娘,你们应该已经拿到钱了吧?”
怎么还不把她给放开?
苏晨坐了下来,目光仍在她身上巡梭。
一旁的杜鹃黑眼珠瞅了瞅王寡『妇』,十分同情她。这女人到这会儿还没『摸』着情况,真以为她那点钱能收买她家姑娘?
不过,这女人倒真有好东西。那些南珠,基本跟宫里的是同一个等级了。
“你告诉我,是谁帮你换的皮?”
考虑了好半天,苏晨才问出这句话来。
实在是这女人身上换的地方太多了,她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能概括全部的一句话来。
王寡『妇』颤抖起来,垂着眼睑不敢看苏晨。
“只要你说实话,我就放过你。我说到做到。”
估计那瘟疫这王寡『妇』压根就不知道。现在苏晨很是怀疑,是给她换皮的人做手脚,估计是在她身体的某处放了瘟疫蛊,借着这个躯体将瘟疫给传播下去的。
这个人,是个高手。
而王寡『妇』这个传播源现在还能好好地躺在这儿,实在是幸运。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王寡『妇』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
这还是因为这王寡『妇』不停跟男人滚床单滚出来的好结果。而这期间,凡是跟她滚过床单的男人,估计都中了毒。
怪不得下午看见成县令时,她总有一种违和感,当时只以为他是纵欲过度,现在想起来,他身上那股和洪景县县令一样的味道,应该就是被王寡『妇』传染的毒。
这种毒的味道,她也在洪景县县令夫人身上闻到过。当然,更淡。
王寡『妇』内心挣扎。
当初她受了多少苦,才变成今天这样,若是这小姑娘知道了,会不会把她当做妖怪?
想起话本上那些处置妖怪的方法,王寡『妇』就浑身颤抖。
苏晨看了眼杜鹃。
她在怕什么?
杜鹃走上前去,深深吸口气才开口,“你放心,我们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她没她家姑娘的好定力,对着一具白花花赤『裸』『裸』的肉体能盯上半天,毫无反应。当然,她肯定不会出现男人的反应,只是觉得臊得慌。
即便是女人看女人,也是会让人害羞的好不好?
苏晨一拍自己脑门,她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即便是几千年后,那些脸上动过刀子的人,即便是别人给看出来,也要想办法力证自己是原装的。
她连忙点头,“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我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你动过刀子的事。”
王寡『妇』缓缓睁开眼,水汪汪的眼睛里泪花闪现,看得苏晨心头一颤,即便是知道这女人这张脸这双眼恐怕也不是原装货,可这仍是个美人。
脱离了用医生看病人的眼光之后,苏晨心生不忍。
她扭过头看着墙壁。
王寡『妇』看眼泪没用,很快收起眼泪,盯着苏晨后背。
“我娘是『妓』女,我出生在『妓』院,从小我就知道我长大后也会是个『妓』女,可在『妓』院里,没有一张漂亮的脸,也要有一个漂亮的身材。这两样我都有,年轻时受尽所有见过我的男人的爱戴。“
王寡『妇』忽然咬牙切齿起来,“可没想到,我才不过三十岁而已,那些臭男人居然就开始嫌弃我来,他们嫌我脸上有了皱纹,嫌我身上的肉不再紧致,嫌我说话不如小姑娘清脆,嫌我年龄太大!“
“哼!年龄大怎么了?声音不清脆怎么了?现在那些臭男人哪个不说我在床上叫得好听!哪个男人不说我让他们欲死欲仙!小姑娘,姐姐教你个乖,那些个男人啊,一个个都是道貌岸然,说什么只看重女人的才华,屁!哪个不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又想女人在外面端庄贤淑,又想女人在床上多些花样!“
杜鹃听得脸都红了。
这个女人,怎么对自家姑娘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偏偏姑娘还一脸认真,听得很上心的样子。
这个样子,等她们再回宫时,皇上不会怪她没看好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