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还未说完,身体便被长孙无忧的长袖拂到墙上,嘴里喷出一口血,然后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我的决定,不容你置喙。”长孙无忧眼里尽是杀意,谪仙般的脸庞上已经染上了一丝薄怒。
不知为何,听到无邪如此诋毁她,一股怒气冲入他的脑海,身体先于思考行动,竟然将跟随他一起长大的无邪给伤了……
明明,他是一个极度冷静而又自持的人啊!
不过,他并不悔……
因为他知道,她不是那种人,自从那天开始,她就已经变了,变得让他手足无措,更加无法自拔……
明明知道他跟她同样是男子,他们这样是不对的,是不被世俗所认可的,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悸动,想要靠近,甚至拥有她……
长孙无忧半阖着眸子,敛去眸中辩驳不清的神色,薄唇抿成一线,声音犹如碎玉寒冰般冷漠而又无情,“无邪,你逾越了。”
无邪苦笑一声,擦去嘴角的血迹,“主子,你真的栽在那个断袖皇帝身上了……”
“真是聒噪!”
长孙无忧从腰间取出一截骨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奏,可是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长孙无忧足足吹了半柱香的时间,方才收起骨笛,一道黑色的身影闯入房间,单膝跪地,声音嘶哑,“夜一参见主人。”
“将无邪送到我师傅那里。”长孙无忧淡淡的发号施令。
夜一扛起无邪便要离开,无邪挣扎着身体,怒吼道,“夜一你放开我,我不走,我要是走了,谁来救主子啊!”呜呜呜,我要是走了,纯洁的主子就要被那断袖小皇帝给玷污了~~~~~~~~
夜一感受到长孙无忧散发出来的寒气,打了个寒噤,连忙将鬼哭狼嚎的无邪带走了。
秦臻,我的陛下,臻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长孙无忧摇了摇头,心情复杂的走向了床边。
两人只是在这座小镇停留了数天,便离开了。
一路上两人走走停停,终于在半个月后,赶到了寒烬山脉。
寒烬山脉以前并不是叫这个名字,只因百年前整座山脉突然变得忽冷忽热,所以取名寒烬山脉。
洛凉歌猜想这种变化很可能是因为冰火两仪眼的原因。
洛凉歌取出大氅为长孙无忧披上,有些担忧的看向他,说道,“无忧,还好么?”
长孙无忧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双脸煞白,就连唇色都泛着冷色,对上洛凉歌担忧的目光,摇了摇头,说道,“无碍,臻儿可是冷了?”
洛凉歌心中一痛,敛下如羽般纤长的睫毛,唇际勾起一抹笑意,像是在保证一般,坚定地说道,“我没事,无忧,只要熬过这一关,以后便可摆脱寒毒的枷锁了。”
长孙无忧并不信她,只是不忍心看到她失望才陪她走这一遭,笑着点了点头。
洛凉歌牵着长孙无忧的大手,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剧情,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两人进了山脉,已经走了三个时辰,可是洛凉歌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