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那群老头,是不是又不安分了。”冷睿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冷冷地道。
白慕微微颔首道:“白家高层们想要联合起来弹劾掉白庭羽。”
“呵,若不是他们,我也不必如此。”冷睿嘲讽地笑着,“白慕,你说,他们该不该留?”
“他们……毕竟和您有血缘关系。”白慕为难地道。
冷涯和他说过,无论如何都要先阻止冷睿的一切过激行动,等他回来。
“血缘关系?呵呵,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是白庭羽,而从来都不是我冷睿!”冷睿眼中嗜血的恨意,让白慕有些心疼。
“老大……你应该告诉嫂子的,你究竟为她付出了多少。”
冷睿闭上双眸,压下心底的滔天恨意:“我付出多少是我的事,与她无关。”
赵沫鸢在梦魇的简单普及下才知道,白家势力雄厚,黑白两道都有路子,而白庭羽作为白家独子,自小便被赶出来自力更生,当闯出出一定的名堂时才有资格回去,继承家业。
说是自力更生,说白了就是自生自灭,因为与白庭羽争家业的,还有他一个很有实力,受高层追捧的表哥白烨。
本来无论是对于现在的白庭羽来说,还是冷睿来说,白家的势力再雄厚也令人难以入眼,可拿回白家,是白庭羽的心愿,而灭了白家高层,是冷睿的心愿。
冷睿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年哥哥无助地躺在他怀里的情景,他还记得,那夜的雪下的很大,厚厚白白地,却也遮不住哥哥身上鲜红的血。
“白家永远不会承认你的存在!”
“先是你哥哥,然后就是你!”
“你给我滚回你的房间去!”
“你从小性子顽劣,若是能比得上你哥哥半分,也不至于如此!”
冷睿脑海中陆陆续续全是儿时被灌输的话,他感觉自己很难受,难受的头快要炸了。
“白慕,你出去吧。”
“老大,你……”白慕上前想要扶着冷睿,却被他一把挥开,冷冷道,“出去!”
白慕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等等,你说白庭羽的心愿、冷睿的心愿,那他们难道不是一个人吗?”赵沫鸢听懵了,拽着梦魇道,“梦魇,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是,也不是。”梦魇低下了头,不知道该不该说。
“快说啊梦魇!”赵沫鸢着急地推了推她。
“白庭羽是老大的亲哥哥,只是他已经……”
“嫂子!”
梦魇的话说了一半,白慕就火急火燎地从二楼跑了下来:“你快去看看老大吧!”
“他怎么了?”赵沫鸢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由分说就蹬蹬蹬跑上二楼。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入眼的只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在月光中,冷睿像个孤寂的孩子独自坐在地上望着窗外。
“不是说了让你出去。”
淡漠的声音,是赵沫鸢从未听到过的冷意,仿佛冬日飞雪,连溪水也结了冰。
“是我。”赵沫鸢一点一点走到他面前,慢慢蹲下为他拭去眼角似有若无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