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停到了赵沫鸢所在的小饭店,透过玻璃窗子,冷睿一眼就看到了里面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小人。
“呵,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冷睿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不自觉的想要给她温暖和关怀。
白慕很快进去“认领”了赵沫鸢。
经理帮忙一起将赵沫鸢抬上了车。
冷睿看着旁边醉醺醺的赵沫鸢,心里有些不安,万一下一次遇上坏人怎么办?
很快,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冷睿抚上赵沫鸢的脸颊,将她琐碎的头发轻轻挽到耳后:“下一次,你遇见的,也只会是他。”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向桌上的玻璃杯,折射出七彩的光束。
赵沫鸢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头痛欲裂,甚至暂时迷糊糊的想不起来昨晚的事情了。
目光渐渐聚焦,赵沫鸢摇了摇头看看周围陌生的地方,高冷而华丽的水晶吊灯将整个房间的格调提升了好几个格调,洁白的床单,被子,以及唯美的纱幔和雪白色窗帘,让赵沫鸢看着很是舒心。
“这里……是哪儿?”赵沫鸢揉了揉脑袋,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酒味很是难闻。
……
想了想,决定先洗个澡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外面的餐桌上,一道一道美味佳肴陆陆续续摆到上面,让人看起来就难免垂涎三尺。
“白总,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女佣恭敬的朝面前的男子道。
“嗯,去叫她下来吃饭吧。”男子笑了笑。
“是。”女佣立刻准备上楼,却很快被男子制止:“等一下,我亲自去。”
女佣愣了愣,很快鞠躬朝边上让了让。
男子走上二楼,正了正衣襟,平复下来微微激动的心情,装作平淡的敲了敲赵沫鸢的房门。
然而里面并没有人回答。
男子试着推了推门,却发现门并没有锁。
这时候,赵沫鸢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白皙的肌肤透着诱人的红润,微微打湿的浴巾让男子微微有些脸红。
他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赵沫鸢看着面前的男子,蓦然睁大了眼睛:“你,你是白庭羽?”
记忆回到了那天的咖啡厅,那个牲畜无害的笑容和阳光俊郎的外表,都是让人一眼难以忘怀的。
白庭羽轻咳两声,笑了笑:“是啊,昨天路过看你醉了,所以就自作主张把你带了回来。”
赵沫鸢感恩的回以一个甜美的笑容:“怎么会,感谢你都来不及,我这个人啊,一杯就倒,昨天喝了好几杯已经是昏天黑地了,要不是你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忽的,白庭羽想起了昨晚躺在床上说着胡话的人:“没有人在乎我……我一直是一个人……一直是……”
一行清泪从脸颊滑落,看的白庭羽竟是有些心疼。
看着白庭羽愣神,赵沫鸢呆呆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赵沫鸢不禁问道。
回过神来,白庭羽躲闪着眼神,只云淡风轻的一句:“没什么,下来吃饭吧。”
而后便转身准备离开,蓦然想起了什么,回眸看向赵沫鸢。
风轻轻拂起如雪般纯洁的窗帘,迎合着同样随风轻轻动的唯美纱幔,让赵沫鸢整个人置身于这样朦胧的仙境之中,顿时让人移不开眸。
赵沫鸢看着白庭羽,居然有些呆萌呆萌的,不禁笑出了声。
“衣服我一会儿让人送过来。”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沫鸢第一次想用萌形容一个男生。
很快,赵沫鸢穿戴好下了楼,本就肤色白皙的她搭上白庭羽派人送来的白色一字肩雪色长裙,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赵沫鸢惊叹的看着眼前的陈设,与刚才房间不同款式的华丽水晶吊灯,真皮的沙发已经边上无数个女佣,再到桌上鳞次栉比的美味佳肴,使她不得不去猜想面前的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坐吧。”白庭羽客气的为赵沫鸢拉来了椅子。
“谢谢。”赵沫鸢微微颔首。
突然想起不知道多久的记忆,自己家曾经也算是“大户人家”,也不及这里的一半华丽。
可是至少,记忆中是温馨甜蜜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多了很多想不来的事情,仅存的记忆也慢慢被时间消耗的所剩无几。
赵沫鸢很快吃完了饭,趴在桌上疑惑的看着白庭羽。
白庭羽优雅的抿了最后一口红酒,擦了擦嘴,好笑的看着赵沫鸢:“怎么了?”
“没什么……”总感觉你很熟悉。
这是怎么了,最近见到的人都好像见过似的。
白庭羽只当小姑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赵沫鸢的头:“酒还没醒呢?”
赵沫鸢忽的坐起来,一闪而过的记忆却怎么抓也抓不住。
“你……”
“嗯?”
“能不能……”
“怎么?”
“再摸一下我的头?”
“……好”
这一次,却没有刚才转瞬即逝的一抹感觉,着实让赵沫鸢有些失落。
“今天有什么安排么?”白庭羽看向赵沫鸢。
“没……啊!现在几点了?”赵沫鸢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慌的看向白庭羽。
“现在,十二点二十,怎么了?”白庭羽疑惑道。
“还好还好,两点才开始。”赵沫鸢冷静了下来,试图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却越来越紧张。
“白庭羽,你参加过面试么?”赵沫鸢拄着腮帮子看向白庭羽。
“不要紧张,沉着应对就可以了,我相信你。”
听着白庭羽鼓励的话,赵沫鸢却并没有很心安:“你知道么,我第一次参加面试诶,我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
白庭羽想了想:“你要去哪个公司面试?”
“羽之凡。”赵沫鸢应道。
白庭羽失笑:“你会设计?”
“大学时候学的这个专业,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还没毕业就辍学了,所以一些公司都不肯给我机会。”赵沫鸢说着这些,却没有感到很难过,反而看似云淡风轻的说着,让人不免有些心疼。
“为什么辍学?”白庭羽不禁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