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少女的话语，秦楠的心激动了起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激动之情让他浑身都有些颤抖，他甚至来不及细想，直接拱手半跪在云倾浛面前，道：“师父！”
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不想一辈子碌碌无为，他也想看世间盛景，想看看她。
没有人知道，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多么希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赵灵依。他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痛，就如当初经历了寒珉的恩将仇报，却还是不会见死不救；就如她对他极尽羞辱，将他推离身边，他却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他就是这么犯贱。
云倾浛站在秦楠面前，居高临下地道：“秦楠，记住为师的名字，云倾浛。”
云、倾、浛？！
听到这三个字，秦楠整个人都有一刻的僵硬，宛如被雷劈了一般。
他看向云倾浛，碧玉眸中满是震惊与惊怖之色！
这个曾经惊艳了九霄神域的名字，怎会有人不知？即便过去百年，雪域小神女的一切成了禁忌，但是，她依旧是个传奇，众人心照不宣的传奇。
整个九霄神域，关于她的传言很多，但世人从不敢在明面上议论，甚至避而不谈。
云倾浛笑眯眯看着秦楠，秦楠如今的年龄与当初的她相差无几，而又是身在神域，自然会听说过她。
“很震惊？”云倾浛笑眯眯地看着他。
秦楠看着云倾浛，眸色深暗，但微颤的手却表明了此刻的震惊。任谁看到传说中早已灰飞烟灭的祸世妖星出现在自己面前都会震惊，甚至是恐惧吧。
秦楠深深闭上眼，过了许久，才接受了云浛就是云倾浛这个事实。
与此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没有退路。从云倾浛告诉他她的真名时起，他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拜她为师，立下誓言，永不背叛；要么永远闭嘴……即便她不杀他，就凭他这双碧玉瞳，想杀他夺宝的人遍地都是。
秦楠半跪在地上，指尖灵力一点放在额心，“我秦楠今日拜云倾浛为师，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永不背叛。若违背，神魂俱裂。”
云倾浛倒是诧异地看了眼秦楠，没想到他竟然立下这么毒的誓言。神魂俱裂……啧，他这是生怕自己不放心呢。
她让他立誓言倒不是想控制他什么，而是，她不能接受背叛。她可不是秦楠，经历了背叛后还能毫无芥蒂地去救人，她经历了云翼的背叛后，可不想再给自己培养一个敌人。
“拜我为师，你不吃亏。”云倾浛抬手用灵力将秦楠拉了起来，笑眯眯地道。
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颗珠子，珠子清润玉亮，灵光幽幽。
“这是禁制珠，十道禁制所凝练成的珠子，就当为师送你的拜师礼。”
禁制珠从云倾浛手心飞出，落入秦楠眉间，绽开浅浅的禁制锁链光亮，紧接着，秦楠那双碧玉般的眸子瞬间褪色，变成了最为普通常见的黑色。
秦楠看着离昀境中自己碧玉瞳的变化，微微有些诧异地看向云倾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