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美清？”“林希月”再次从谢媛身边人口中，听到“袁美清”三个字，心头疑窦越扩越深。
车速缓下来，谢楠拉上围脖，带了低檐帽，这才下车。
然后缩着脖子，低着头，把“林希月”带进一间出租屋。
这一带属于贫困区，没有规整的小区划分，全是待拆迁的老屋，不少还是空着的。
小熊等在屋里，谢楠把车钥匙扔过去，“谢了，兄弟。”
“谢什么，都是兄弟。”小熊笑了笑，又向“林希月”微微一鞠躬，礼貌地叫，“姐姐好。”
“林希月”“唔”了声，也不知该回什么。
小熊大概习惯了谢楠姐姐的冷淡，并不见怪，又和谢楠寒暄几句，就出了屋。
出住屋又小又简陋，窗帘拉得严密，室内灯光很黯淡。墙上都是霉斑，空气里一股潮气和霉味。
“姐，你坐，这跟凳子是干净的。”谢楠给“林希月”搬来个新的塑料凳，然后就狼吞虎咽地扒起小熊留给他的外卖盒饭来。
谢楠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生得眉清目秀的。长得高，但也清瘦。
如果“林希月”真是谢媛，会为弟弟如今的处境感到心疼的。
忍到饿极了的谢楠把饭吃完，“林希月”才皱眉开口问：“到底什么事？你如果有事找我，也不必用迷药对付我。”
感觉姐姐生气了，谢楠知错地挠挠头，又可怜巴巴地咬了咬筷子，才红着眼眶出声道：“姐，我是故意用药迷你的。”
“林希月”给他一个又愤怒又疑惑的眼神。
“姐，我只有这样做，警察才会相信你是真的在被人追杀。而且，我也确实想见见你。”
看来真的有隐情。
“你先前在车里说有个什么计划，那是什么？”
“姐，警察应该给你看了那封信吧。你能认出我的笔迹吧！”
“林希月”震惊了，那封信竟然是谢媛的亲弟弟谢楠写的。
不过笔迹什么的，警察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秦浩要把信拿来给她看的原因了。只是那时的她全然不知，秦浩势必测试不出什么来。
“袁美清死了，他们一定会怀疑到姐你的头上。”谢楠继续道，“我就知道，那天的处理还是有纰漏的。”
“那天……”
“嗯，姐你用自己的丝巾和香水瓶布置现场，我就说了完全是多此一举。什么到时候嫁祸给变态连环杀手，那根本不可行。袁美清的尸体被捞起来那天，我就看到有警察去附近店里面调查了。购买记录加上姐你香水瓶上的指纹，他们一定会怀疑你的。”
“林希月”激动起来，“袁美清真是谢媛杀的！哦，不，我是说，真是‘我’杀的？”
“姐，胡说什么呢。”谢楠压低了声音，“不小心把她推下江的人，是我。”
难怪他要躲在这么个偏僻的出租屋里。
“姐，我的计划是伪装成连环杀手，写一封匿名信给警察，说要杀你。这样你的嫌疑就可以洗脱了。至于我，小熊已经在帮我办出国手续了，走私轮，不会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