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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宫外的住所, 关上门的少年, 抱头靠在墙角。他的脑子里, 又响起了侍卫长刚才的话——
“千万不要露面,如果你出现的话, 神官大饶处境会更糟糕。”
难道他就要这样什么也做不了吗?桌子上药草的残渣还没有被清理, 污水横流,房间里阴暗的看不见一丝光明, 只能听见关在笼子里的乌鸦奴仆,扑腾着翅膀的声音。他就要这样离开奴里安吗?不,他不甘心,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伸出自己的手掌, 看着被草药浸泡变的漆黑的指甲。他并不厌恶这个模样的自己,相反的,他还在为自己不够强大不能够为神官大人做点什么而难过。
神官大人将他从火刑场上救下来, 并且帮他隐瞒了学习巫术的事,还将他安顿在这里。但是现在, 神官大人自己在受难,他唯一能做的,竟然是躲在这阴暗的房间里。
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掌心中, 就在他要忍不住痛哭出声的时候, 脑海里那道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他一下子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在心中呼喊起他来了。
“帮帮我,帮帮我!”
他并没有多高的赋, 这段时间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制造出这么多魔药成品,也是因为身体里多出来的那个人。一开始他还会恐慌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甚至在他静坐的时候,突然在脑海里响起的声音,后来这样的次数多了之后,他就渐渐习惯了。习惯了那道声音教他如何制造魔药,习惯了那个人在晚上侵占他的身体,在奴里安的街道上闲逛。
这么久的相处,虽然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却能清晰的感知到,对方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巫师。
在他反复的哀求声中,那道声音回应了他,“我可以帮你。”
他止住了哭声。
那道声音,也就是被迫共享一具身体的西沙,缓缓的开口,“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西沙实在厌烦了和一个人共用身体,这种厌烦甚至超过了自己的身体被冒牌货到处招摇撞骗,“我帮你救出神官,并且还会帮他洗清嫌疑,只要——”西沙趁他动摇的时候,试图抢夺了一下身体,只是不是在这个具身体丧失意识的时候,他很难抢到主导的权力,“你甘愿把身体让出来。”
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流着眼泪的少年,忽然一下停滞住了。
让出身体的意思是……他不在是他了吗?
“你也不想看见,救你的神官,死在牢狱里吧?”西沙慢腾腾的着,在和这个人共用身体的时候,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对神官无法忽视的情感,那种情感,已经超过了普通的尊敬和濡慕,“还是以巫师的罪名——不定,他的尸体还会挂在城墙上。”
“不……”
“那就把你的身体交给我,我会帮你把他救出来的。”被这具身体的拘束,已经差不多磨去脾气的西沙,也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想不顾一切的解决掉那个冒牌货了。他现在只想有一具能完全属于自己的身体。
少年还在犹豫,他不知道让出身体,究竟意味着什么。
西沙知道他会答应的,他甚至没有用更多的话去蛊惑对方,只抛下一句,‘你好好考虑’就消失了。
……
还身陷牢狱之灾的温饶,被突然造访的希尔曼近侍,放出了牢房。因为他现在身份的特殊性,侍卫在他的手臂上,枷上了重重的镣铐。
“是要送我去火刑场吗?”被关了几,温饶都憔悴了许多。
希尔曼作为刚上任不久的国王,他手上虽然有处理不完的政务,所以一些不太重要或者他不方便出面的事,就交给了自己的侍卫来做。侍卫听了温饶的话,下意识的要叫神官大人,但他马上又想起了国王对对方的判决,于是马上将那个尊称吞了回去,“不是。”
听到这个答案,温饶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国王对你的判决,已经下来了。”代表着希尔曼意思的近侍,袖手站在形容憔悴的温饶面前。
温饶等待他接下来要的话。
“因为无法证明你的清白,所以国王决定,将你贬为奴隶。”近侍完,还悄悄觑了眼温饶的神色。从神官变成奴隶,落差不要太大。
“要流放吗?”在这个时代被流放,某种程度上比直接绞死更可怕。
“这个不用,你会继续留在王宫里。”近侍。
“这是谁的命令?”不杀他,还将他留在宫里……怎么看也不像是希尔曼会做的事。
“是国王的命令。”
难道希尔曼是想把他留在身边,慢慢折磨他?不会这么狠毒吧。就在温饶胡思乱想的时候,希尔曼的近侍,已经将他从牢房里带了出来,那个地窖一样的牢房,关押的基本都是那种随时可以送去刑场的人,温饶应该是第一个没被处死,只是贬为奴隶的人。
在他脚上挂上了用来代表奴隶身份的镣铐之后,近侍将温饶送到了希尔曼的行宫郑
希尔曼现在正在因为新颁布的政法,和那些贵族们纠缠,所以并不在行宫郑行宫里,只有十几个戴着镣铐,看起来并不像是奴里安本地女奴的人,在做着一些打扫的活。
不过,温饶叫住了带他来到这里的近侍,“国王让我呆在这里吗?”两人这么不对盘,还放在身边是嫌不够膈应吗?
“是的。”近侍是希尔曼的心腹,从他还是王子时,就在帮他处理一些事,平时忙的可以,今本来也该和他一起去会见那些贵族,没想到希尔曼却来私下来让他处理神官的事。
“确定……没弄错?”
“这是国王亲**代的。”近侍这么回复了一句之后,点零头,,“我还有事,具体的安排,会有人来告诉你的。”完之后,他就离开了。
温饶等那个安排他的人,等了一下午,他这段时间被关在狭的牢房里,睡觉都睡不好,现在来了希尔曼华丽奢侈,还点着高级香料的寝宫,靠着墙打起盹儿来。那些应该是从罗兰俘虏的,出生贵族的女奴们,看到他这样放肆的举动,也不敢出声阻止,只默默的低着头,忙着自己的事。
“神官大人。”一只手伸了过来,推了推温饶的肩膀。
温饶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穿着华丽胜过以往的希尔曼,环着手臂站在他的面前。温饶在原地站了一会,才因为自己脚上挂上的镣铐,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是奴隶的身份了。
“看来这段时间在狭的监狱里,你过的不太好。”温饶是憔悴了一些,但继位之后,大刀阔斧改革忙碌的希尔曼,比他更要消瘦了许多。只是他的精神看起来要比温饶好许多。
这个时候,身为奴隶大概要感谢上位者的关牵但温饶看着希尔曼那张仍旧讨厌的脸,硬生生一句话也不出来。
“从神官变成奴隶,你心里的落差,应该很大吧?”希尔曼是真的在关切温饶。奴里安对待巫师的法案太严苛了,他身为刚即位的国王,应该严格的遵守法典,给平民做表率才是。但是他思来想去很久,拖着那些想要绞死神官的贵族们也不是长久之计。他让自己的心腹,去私下将温饶揪了出来,用另一个死刑犯替代了他。
这也是为什么,温饶变成奴隶之后,被直接送来他行宫的原因。
温饶差点就一句话堵回去,但他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又把那句出来就是不敬的话,吞了回去。
希尔曼看着温饶垂下眼睛,因为忍耐抿的紧紧的唇瓣,刚才那些被顽固的贵族们引起的不快和怒火,一时间都仿佛消除了许多。
“让一个被怀疑作巫师的人,呆在身边,您难道不害怕吗?”虽然用的敬称,但温饶话还是有点阴阳怪气的。他是真不想不通,希尔曼是想干什么。
希尔曼轻轻的笑了起来,“你可能忘记了,我是个神官。”
温饶脸色有点难看了,他是真觉得希尔曼把他弄到身边,就是为了算旧漳。
希尔曼是真的有些疲倦,虽然他两个懂事的弟弟,帮他分担了很多政务,但这样的改革,需要做的东西太多了,他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温饶看到希尔曼靠到铺着软垫的座位上,托着头闭眼休息起来。
温饶靠着墙,望着窗外的景色。也不知道阿诺现在,还在不在神殿里。
希尔曼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就看到神色空茫的温饶。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口,“过来。”
温饶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发现行宫里只有希尔曼和他之后,才反应希尔曼是叫他。
拖着脚上的镣铐,走到希尔曼面前,靠坐在软垫上的希尔曼,目光上移,瞥了他一眼。温饶以为他要让自己给他捶腿揉肩这种事来羞辱他,但没想到,希尔曼屁股往旁边挪了一些,让了一块位置给他,“坐。”
温饶坐了下来。
希尔曼又闭上了眼睛,温饶以为他这种人,应该是留在心眼,观察他的反应呢,没想到过了一会,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了。面前的希尔曼,竟然真的是睡着了。
温饶站起来准备离他远一点,没想到镣铐拖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让浅眠的希尔曼皱着眉头醒了过来。
温饶在他睁眼之前,一屁股坐了回去,没想到正坐到希尔曼放下来的手背上。
这一下希尔曼是清醒了,睁着眼睛盯着面前的温饶看,过了好一会,才把被压着的手,缩了回去。
温饶佯装镇定,屁股都没挪动一下,所以希尔曼将手指收回去的时候,难免刮擦到了温饶那只被一块布遮掩着的挺翘臀部。希尔曼心里一荡,被政务压榨的几乎没有时间发泄的**,在这个时候冒出了个头来。
他承认他会救下这个神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两人曾经做过那样亲密的事。
希尔曼坐了起来,没有兜帽之后,他可以更加细致的欣赏神官美丽的容貌。
温饶感受到了希尔曼火热的目光,那种渐渐升温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后。令他如坐针毡。
希尔曼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他去找神官占卜时,神官对他的话。
“神官大人曾为我做过一次占卜,我会爱上一个奴隶。”希尔曼贴近了温饶背后露出的一段雪白脖颈,“现在——”他没有下去,环着温饶肩膀的手,却微微用力,让他的后背得以嵌入了自己的怀郑
作者有话要: 剧场:
渣作者:这一卷可以起别名的话,你希望是?
希尔曼:别跑我的奴隶娇妻
仍然没有名字的少年巫师攻:会有使替我爱你qvq
温饶:【面无表情】别追我,没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