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尘认出无尘神王尿壶的事,他已经听儿子说过。
更听说,夏轻尘慧眼如珠,选中了一块谁都不曾发现的神木。
韩向东思忖道:“他如此阅历丰富之人,却选择那只看似最差的十号海鹰,有违常理。”
“我在想,是不是十号海鹰有过人之处,而我们却不曾发现,唯有他一人察觉。”韩向东越想越觉得可能。
经历过尿壶之事,韩向东想不服夏轻尘的眼力都难。
而今对方舍弃最好的九号,选择最差的十号,怕是又发现什么端倪了吧?
北渊剑尊沉思片刻,放下九号铁笼:“你自己做抉择吧。”
有父亲的支持,韩向东不假思索的指向十号铁笼:“我也要它!”
夏轻尘讶然:“你确定?这只海鹰已经生病,飞行都成问题,何况是寻觅月髓。”
真是如此的话,为什么你一定要选择十号呢?
韩向东心中如此想。
所以他越发笃定,十号海鹰有独特之处。
“我就要它!”韩向东斩钉截铁,对十号海鹰势在必得!
夏轻尘不由好笑,兜兜转转,最强的九号海鹰还是回到他手里。
“行行行,韩大公子要的话,那就送给你,前提是,不要后悔。”夏轻尘摇头失笑。
韩向东眼神坚定:“我就要它!”
夏轻尘越是装作不在意,越说明问题。
“那就换吧。”夏轻尘一脚将铁笼踢过去,后者如获至宝,立刻上上下下检查起来。
而夏轻尘,则得到九号海鹰。
月明珠掩嘴轻笑道:“常言道,好人自有天助,轻尘哥哥却是有蠢人助。”
夏轻尘都已经把最好的让给对方,可笑对方疑心重重,竟又还回来。
对此,夏轻尘只是一笑置之。
随着时间推移,一刻钟后。
海潮已经退到了天边,只剩下一条若隐若现的白线。
“沧海桑田,不外如是。”望着一望无尽的干涸海底,东渊帝主站起身,发出了一声长叹:“群鹰会,各就各位,准备!”
铿锵
一座座铁笼被打开,放出其中的海鹰。
嘹亮的鸟啸声,此起彼伏,喧嚣非凡。
参赛者们,各自骑上自己的海鹰,准备出发。
夏轻尘一跃上海鹰,他的海鹰固然是最为敏锐的,但亦是野心最足的。
他跳到半空,海鹰便扭头冲着夏轻尘狠狠尖啸,并扑打着翅膀攻击夏轻尘。
此幕引来台下不少哄笑。
“哈哈哈!最强的海鹰,亦需要最强的实力来征服才行。”
“并非如此!海鹰这种妖兽极为凶悍,越是武力对待,越难以降服。”
“如此说来,还是云画心的海鹰最为合适,排名第二,野性又适中,反而是最佳选择。”
台上,云画心轻松跃上自己的海鹰,虽然对方有过反抗,但也只是象征性的尖啸一声,并未攻击她。
控制住海鹰后,云画心瞥了眼正疯狂攻击夏轻尘的海鹰,摇头好笑。
真是报应!
夏轻尘面无表情,若连一只海鹰都无法降服,那就真是笑话。
他脚尖一点,身法施展开,只听其脚下一声爆鸣,人便一跃半空,稳稳当当的落在海鹰的背上。78中文首发 78zw. m.78zw.
不等海鹰发力,他右脚轻轻一点,摧枯拉朽的力量压得海鹰哀嚎一声,扑倒在地。
可即便如此,依旧凶性不减,反而叫嚣得越发凶悍。
“出发!”东渊帝主没有等任何人,时间一到,宣布开始。
众多海鹰齐齐飞离高台,争先恐后的向着广阔无垠的海床而去,寻觅那深藏淤泥之中的月髓。
唯独只剩夏轻尘和韩向东尚未出发。
夏轻尘不疾不徐,取出一支玉瓶,从中倒出一粒食髓丹,扔进张嘴尖啸的海鹰嘴里。
它起初还在反抗,试图将食髓丹吐出来。
可药如其名,食髓知味,尝过一点食髓丹的味道,便再难忍住。78中文首发 . .
它立刻停下尖啸,喉咙一仰,将食髓丹彻底吞下,并兴奋的拍打翅膀,变得亢奋不已。
“啾!啾!啾!”它扭过头,冲夏轻尘不停地发出声音,似是哀求夏轻尘再给一颗。
夏轻尘合好瓶盖,淡淡道:“那要看你的表现。”
海鹰通灵,立刻爬起身,双翅奋力一展便腾空而起,以远胜其余海鹰的速度冲入茫茫海床。
高台上,只剩下韩向东急得满头是汗。
“走啊!你快走啊!”韩向东骑在海鹰的身上,拍打着它的脖子。
可海鹰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任由他打骂,除了哀嚎之外,毫无动身飞行的意思。
眼看其余海鹰越走越远,自己的海鹰却瘫痪不动,韩向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骂咧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姓夏的不是看好你吗?”
他想不明白,以夏轻尘的慧眼,看中的十号海鹰,必然有独到之处,可为什么连起飞都难?
北渊剑尊面色微沉:“我想,它可能真的只是普通海鹰而已。”
若真有特殊之处,早就展现出来。
“父亲的意思是说,我用最好的海鹰,换了一头最差的海鹰?”韩向东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可病恹恹的十号飞禽说明一切!
台下亦密布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韩公子是怎么思虑的?为什么要换这么一头飞不起来的妖兽?”
“大概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绝对实力吧。”
“以最弱的海鹰,击败全场,可不是展现出自己绝对的力量?”
他们一本正紧的讨论,却令韩向东脸色一半红一半青。
他哪里是想证明自己绝对实力,分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父亲。”韩向东向北渊剑尊投去求助的目光。
北渊剑尊沉沉一叹,一把捏住海鹰的脖子,纵身一跃的飞向海床:“等着!”
东渊帝主不由侧目:“你要亲自下场?”
堂堂渊主,竟然要亲自下场,和一群后辈争夺月髓,简直是奇闻。
北渊剑尊头也不回:“有规定不行吗?”
他面色沉着,觉得颜面无存,可他又能如何?
难道眼睁睁看着儿子失去突破月境的机会?
再等下次退潮,可是两年之后。
而两年,足够耽误他一生。
东渊帝主默默叹息的望了眼韩向东,摇头不已。
虽然,他经常觉得自己的儿子谷八通不争气,但相比较韩向东,简直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