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尘摇了摇头:“没有。”
他同样奇怪,相约者,是谁?
嗯?
白莲圣女清醒过来,身为捕快的直觉,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找找线索。”她动身在四周巡逻。
半个时辰后,她立在一棵古树之后,往手中捧着紫瞳妖女未曾送出的礼物,左右环视:“看来,对方来过。”
夏轻尘亦感到诧异:“会是谁?既然来过,为何不现身?”
白莲圣女想了想,开启礼盒,一道以不知名蚕丝编制而成的小物件映入眼帘。
编制精巧,一丝不苟。
颜『色』鲜艳,宛若红『色』玫瑰。
一看便知是相当特殊的名贵之物。
“这是什么?”夏轻尘纵然见多识广,但天地间仍有他所不知之物,尤其是凡间。
白莲圣女捧着木盒,目光幽幽:“这是染过血的连心蚕丝,一丝一丝编制而成的平安符。”
“哦。”夏轻尘神『色』平淡,不足为奇。
直到白莲圣女又补充:“连心蚕丝锋利无比,触碰者都难以避免的会被割伤手指,此平安符,是编织者花费最少半年时间,每日每夜以血浸染而成。”
“说它是心血之作,再恰当不过。”
哦?
夏轻尘有些凝重了,此物着实珍贵。
先且不论其作用,单单是里面包含的心意就沉重无比。
“此物的作用是,化解灾厄,保佑平安。”白莲圣女意味深长的拿起平安符,盒底还有一张纸。
上面留着娟秀的一行小字,和苍鹰传书的相约信函字体一模一样。
“前程无缘,后生无份,漫漫人生长途,寄符相伴,愿君平安。”
夏轻尘接过纸条,不由思索:“这个平安符,是送给我的吗?”
他不知道,生命里还有哪个女人,会送给他如此沉重的礼物。
“是。”白莲圣女神情复杂:“而且,送礼物之人,还是暗月之辈。”
暗月?
白莲圣女『摸』索着平安符:“此乃暗月独有的月血同心符,只有暗月的核心成员才懂得此符的编制。”
夏轻尘想起一个人,却又微微摇头。
白莲圣女亦道:“如果不是紫瞳妖女已经死去,或许,我也觉得是她所为。”
天地间,能待夏轻尘如此真诚,如此付出,又是暗月者,唯有紫瞳妖女。
只是,她早已死去。
提到紫瞳妖女的死,白莲圣女的眼中毫无波动,仿佛是在诉说一个陌生人。
她的人『性』里,多出一缕冷漠。
“收下吧,不论送礼物者是谁,都是一番心血,不要辜负。”白莲圣女将平安符塞进夏轻尘怀中,淡淡道。
夏轻尘摩挲一下,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镇魔岛,化身月明珠的紫瞳妖女,拼着受伤亦要为他争取到一号密室的往事。
承载厚重深情的平安符,和当年密室何等相似?
“时间到了,我要走了。”白莲圣女轻声道。
夏轻尘点首:“保重。”
白莲圣女微微一笑,如仙女飘零,屡步消失在葱茏的林间。
夏轻尘如觉梦幻,白莲圣女来去匆匆,昨夜相伴只若一场梦,令他感觉不真切。
轻轻摇了摇头,夏轻尘回到凉州城。
未免身份暴『露』,他带着怜星和仇仇,另外寻觅了一座宅院,默默等候十日后来临。
十日后,他将亲临凉王府,寻觅杀死斐然的机会。
那,将是他唯一的机会。
从此以后,未必再有机会踏入凉王府一步!
彼时。
凉王府上空阴云密布,时而划过一道雷电,将凉王府照得惨败无比。
书房里,凉王的脸『色』,却比天上阴云还要阴沉。
“你再说一次!”金轿里的凉王,压抑着怒意。
他身前,单膝跪着一位衣着凌『乱』的护卫,他曾经是跟随蝉道子,出使南疆的护卫之一。
蝉道子遭到白战天扣押,接受审查,连带他的护卫都不曾例外。
知道最近几日,他才得到特别准许,被放回来通知凉王,蝉道子在南疆的遭遇。
“凉王,蝉道子涉嫌包庇叛国家族吴家,被白战天关押起来。”他如实道。
凉王声音异常沉闷:“白战天!真当本王不敢奈何你吗?”
曾经杀了他的王儿,又公然抓捕他的特使。
前者令他痛彻心扉,后者令他颜面扫地!
传出去,天下都要哗然,凉王的特使成为包庇叛国者的阶下囚,那不是打他凉王的脸是什么?
“蝉道子为什么不出示本王的王权龙剑?”凉王又问道。
即便白战天再拥兵自重,都要有所忌惮才是。
护卫吞吞吐吐道:“蝉道子……没有剑可用。”
“为何?”凉王不解。
护卫犹豫道:“蝉道子用王权龙剑和夏轻尘交手,结果,被夏轻尘一剑斩断了。”
斩断了?
凉王断然道:“不可能!王权龙剑乃本王汇聚天下之金,请天下最强灵师,用最佳炉鼎锻造而成。”
“论坚硬,它说第二,无人能认第一。”
护卫惶恐不安的取出一个空间涅器,将其双手奉上:“凉王请看。”
凉王接过,往其中一扫,大为骇然:“这如何可能?”
空间涅器里,是断为两截的王权龙剑,而且截口光滑如镜,可见是被一剑斩开。
凉王握着两截断剑,神『色』愈发阴沉。
“古往今来,传承之器不可断,断器者可断国运。”凉王想起了先王临终托付。
上一代凉王的传承之器,便是被崖无神打断。
而崖无神,确有断凉境国运之能!
如今,夏轻尘断当代的传承之器,岂不是意味,夏轻尘有颠覆王室的可能?
“我问你,夏轻尘在南疆,一呼百应,被百姓供奉为真神的事,是真是假?”凉王又问道。
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
护卫深深点首:“经过蝉道子详细调查,的确是真的,而且,信奉夏轻尘是凡间真神的人,越来越多,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南疆只奉战神夏轻尘,不认凉王。”
啪——
凉王重重拍在扶手上,沉声道:“都是民间的声音?”
“不!南疆军团亦有呼声,甚至比民间更甚。”
蓦然间,金轿一颤,明显是凉王豁然起身的站了起来。
“南疆军团想造反吗?”凉王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兄弟们,明天继续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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