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液』中,一粒粒异样的水晶光彩闪烁其中,给灵『液』平添几分朦胧感。
经过十天熔炼,他终于将坚不可摧的虚空尘融化,并和血蛇石一起,炼制出眼前的灵『液』。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
“凝型!”夏轻尘张嘴吐出一口气,将红『色』灵『液』分成十分,随后十指连弹,令它们凝聚成为十柄三尺长剑。
伴随温度退去,成型的融『液』渐渐冷却,成为十柄暗红『色』的长剑。
剑体粗糙,剑刃沉顿,毫无名剑应有的锋利,乍一看,如同废弃涅器,这样的剑给任何人都会嫌弃。
但夏轻尘一把握住其中一剑,『露』出万分满意的欣慰:“大衍剑,终于成功。”
只见他手腕一震,粗糙的剑陡然一颤,剑体咔擦脆裂,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竟是要破碎!
他千辛万苦炼制出来的大衍剑,竟然一下就碎了!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夏轻尘手握长剑轻轻一挥,无数碎裂的粉末从剑体上滑落,『露』出一柄剑体光滑,两刃锋利如蝉翼,通体散发着幽光的鲜红『色』长剑。
剑入手轻如鸿『毛』,又温凉如心,触感非常舒适。
最为奇特的是,分明是以石矿为主料打造而出的剑,剑体却有木质纹理,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红木雕琢而成的木剑。
随即,夏轻尘连续弹在另外九柄剑上,将其表面的杂质全都弹飞,『露』出血剑本体。
“十柄大衍剑。”夏轻尘微微舒口气,他终于还是成功迈过关键一步,炼制出真正的大衍剑。
他双手结印,十道符文各自打入一柄剑中,十柄鲜红『色』的大衍剑便以夏轻尘为中心,轻轻环绕。
“百步之内,再无一人是敌手。”夏轻尘自信呢喃道。
除非修为强横得令夏轻尘连施展剑阵的机会都没有,否则,百步之内,剑阵一出,群雄伏诛!
他手掌一招,十柄大衍剑归来,其中九柄封入剑匣,放入空间涅器里,唯有一柄『插』剑入鞘挂在了腰间。
大衍剑炼成,夏轻尘起身出轿,刚才他专心练剑,并未过分理会嘈杂的外界声响。
谁料,堪堪起身,所在的骄子竟然从中坍塌!
他反应迅速,抬手一掌将坍塌下来的轿子给击飞出去,警惕的望向外界。
可一望之下,面『色』微微变化。
他的轿子处在一个花草繁盛的院中,可此刻,院内一片狼藉和破败!
所有的草木,均被拦腰斩断,假山、假石俱都粉碎,就连远处的院墙都整齐无比的轰踏,客厅亦坍塌成废墟,烟尘遍地。
最为惊人的是,不远处,白战天正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吃惊的凝望轿子。
他胳膊上,肉眼可见一条几乎深可见骨的伤痕。
而天空上,仇仇正闪动着飞空涅器,两只蹄子各自抓着白小珠和洛水仙,它狗眼瞪大,满眸骇然。
夏轻尘困『惑』:“这里发生过什么?”
仇仇胆战心惊的徘徊在半空不敢落下,咂舌道:“尘爷,应该是问你,刚才都在里面做什么?怎么就把一个院子给毁了?”
原来,刚才轿子之中毫无征兆的闪出一道实质化的红『色』剑气,呈圆状向四面八方扫『射』。
仇仇、白小珠和洛水仙全都在扫『射』范围内,眼看要被剑气灭杀,幸好白战天及时出手,挡在他们面前,以一身精良铠甲和小月位后期的强横修为硬抗剑气,给了他们脱困的机会。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夏轻尘不由望向腰间的大衍剑,适才明白,是刚才自己无意中『操』控剑阵围绕自己环绕,无意中释放出来的剑气。
幸好他并无尝试动用大衍剑的念头,否则,剑气之威将胜过刚才十倍。
若真是如此,怕就不是白战天能够硬抗过去,搞不好要被剑气斩灭而亡。
大衍剑比其预料中,危险也可怕得多!
“抱歉,修炼中无意伤到了你。”夏轻尘向白战天抱拳道。
修炼?
白战天心中吃惊,以夏轻尘修为,能够伤到他这位小月后期,已经是石破天惊,可听其意思,刚才那一击,还是无意中伤害到。
他修炼的是什么剑术,为何如此可怕?
当然,以白战天的修为,如果他想躲,刚才的剑气还是奈何不了他,只为了保护仇仇和两位姑娘,才不得不硬抗而已。
“伤势不重,很快能复原,不必在意。”白战天不甚在意道:“我想单独和夏大人谈一谈。”
夏轻尘略一沉『吟』,点首道:“刚好,我也想和你谈谈。”
两人移步密室。
白战天开门见山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求?
夏轻尘道:“统帅言重了,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他对白战天这样戍守边疆,不畏王权的统帅抱有相当好感,若是要求不过分,可以顺手为之的话,他可以答应。
白战天神『色』沉着:“我希望,你能忍耐凉王的不敬。”
夏轻尘目光垂下,淡淡道:“何出此言?”
白战天深深一叹:“夏战神现在的处境,难道本帅会不清楚吗?”
他注视着夏轻尘,语重心长:“你是千古名将,是凉境镇国之人,只是生在了一个昏君的境地里。”
这一点,几乎是凉境高层的共识。
凉王的确昏庸,尤其是二十年前地狱门开,经历魔掌肆虐之后,凉王更是昏庸无度,坐视凉境不断腐朽。
其狭隘心肠,猜忌心强的本『性』暴『露』无遗。
夏轻尘如此立功天大的人,自中云境活着回来后得到什么下场,凉境人有目共睹。
如此君王,乃是典型的昏君!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恳求你,看在凉境亿万子民的份上,继续镇守凉境。”白战天起身,来道夏轻尘面前,躬身一拜。
“不论凉王如何狭隘,如何对你,都希望你可以暂时隐忍。”
他施以大礼,既是恳求,更是以礼胁迫,令夏轻尘无法拒绝。
只不过,夏轻尘怎会答应?
“为何要隐忍?”夏轻尘眼神冷淡:“犯我者,必逐之!三境内外,盖莫能免!”
他是九天之神,凭什么要迁就于一个凡间的王?
“不过……”但,夏轻尘话音一转,他起身道:“我可以答应你的是,只要他不过分,可以看在你为我抬轿的份上,忍他一次!”
前提是,不要触及夏轻尘的底线。
白战天抱拳:“多谢!”
他刚才主动抬轿之举并未完全白费,总算还是得到夏轻尘一个许诺。
原来,他抬轿,就是为了增加此刻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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