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苍老的眼眸里,闪烁许些迷茫之色。
“我们哪里见过吗?”赵伯问向夏轻尘。
夏轻尘淡然道:“初次见面。”
赵伯疑惑。
不知为何,他觉得夏轻尘有些似曾相识。
不过,既然对方都说没见过,那应该只是自己错觉吧。
“恩,没事了。”赵伯淡然道,面无表情离开。
怜人娇打趣的拍了拍夏轻尘肩膀:“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的认识拓跋少主的管家!”
徐元嗤笑:“不是我说话难听,夏师弟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浑身上下有哪一点配和拓跋少主的管家认识?”
怜人娇小嘴轻轻一撇,深以为然。
虽然徐元说话难听,但说得并没有错呀。
夏师弟还真没有资格认识人家拓跋少主的管家。
走廊中的动静,引起不少房客的注意。
一位大腹便便的商人,含着微笑,主动抱拳:“几位居然能认识拓跋少主的赵管家!”
“你是谁?”徐元眉头一皱。
商人满脸和气,道:“在下北岭邵青。”
徐元顿时吃了一惊:“北岭第三妖兽世家的家主?”
此等人物,他以往都没机会拜访的。
“小兄弟好眼力。”邵青道:“敢问小兄弟,是如何结识赵管家的呀?”
邵青很想结识拓跋家主,从他手中得到妖月琉璃的售卖权。
可是拓跋家主连接见他的机会都不给。
正愁无计可施,发现徐元竟然认识拓跋少主的管家。
徐元肃然起敬,正色道:“实不相瞒,是拓跋少主安排我们入住的,那位管家,倒是不太认识。”
邵青脸色一变。
“你居然认识拓跋少主?”邵青不禁高看徐元一眼,肃然抱拳道:“不知小兄弟是?”
“哦,在下是星云宗圣地外务阁阁老的亲传弟子徐元。”
此身份,邵青还看不上。
但对方竟然认识拓跋少主,那就不得了!
“原来是徐大弟子,久仰久仰!”邵青连连作揖,热情了许多:“你们长途奔波,旅途劳累吧?”
“我做东,宴请三位少侠!”邵青道。
徐元受宠若惊。
自己竟然能得到邵氏族长的如此招待?
怜人娇暗暗兴奋,望向徐元的目光,彻底变化!
什么叫做名声满天下?
徐元师兄就是最好的诠释!
不仅拓跋少主给面子,随便遇上一位身份极高的家族族长,都热情招待。
这样的人脉,这样的人际关系,怜人娇做梦都得不到呀!
不知不觉,她靠近徐元,身子都快贴在他胳膊上。
徐元心有荣焉,含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邵青满脸堆笑,伸手道:“徐少侠,还有两位少侠,请。”
不久。
楼下大厅。
邵青满脸歉意,道:“因为临时起宴,包厢已经订不到,还请三位少侠将就一下。”
大厅是一楼公开厅,有许多桌客人都在宴饮。
环境略显嘈杂。
徐元淡然道:“无妨!”
当酒菜上齐,邵青主动敬酒:“徐少侠一表人才,未来必是星云宗圣地的可造之材啊!”
“呵呵,过奖。”徐元知道这些都是恭维之言。
但,怜人娇在一旁,这些话,他听得格外舒服。
随后,邵青望向怜人娇和夏轻尘:“这二位是徐少侠的师弟师妹吧?”
他顺口夸赞道:“不错,都一表人才。”
徐元瞥了眼夏轻尘,淡淡道:“师妹一表人才不假,但我这位师弟嘛,当不起你的夸奖。”
邵青人老成精,立刻听出话语中的丝丝不对。
似乎徐元和夏轻尘不对付啊。
早知道如此,刚才就不该请夏轻尘一起来。
“哦哦,这样啊。”邵青心中明白。
“初次见面,别无所赠,你们拿着随便花。”邵青取出两张百万额度的天月卡。
给予徐元和怜人娇各自一张。
唯独夏轻尘,他没有给。
“这位夏弟子,抱歉了,百万额度的天月卡只有两张。”邵青皮笑肉不笑。
他取出一张额度只有五万的,推到夏轻尘面前:“只剩这张了,夏弟子将就收下吧。”
奚落人,也用不着如此刻意吧?
夏轻尘眼皮轻轻抬了下,将天月卡推回去:“自己留着吧,我用不着。”
他身上七亿天月币,还真的用不上区区五万的。
邵青立刻不悦,沉声道:“阁下是看不起我?”
夏轻尘摇头,淡然道:“没有,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哼!”邵青拍了下桌子,道:“在下好心好意宴请阁下,却如此看轻我?”
他颓然靠在椅子上,拉长着脸,道:“算了,星云宗圣地弟子身份尊崇,我邵某高攀不起!”
“想必这晚宴,你也是看不上的,我就不挽留你了。”
这是在赶夏轻尘离宴。
目的是做给徐元看。
徐元十分满意,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一路上风光够了,现在总算现出原形了?
怜人娇看在眼中,心里默叹:“居然被人赶出宴席,这得多丢人呐。”
回想自己一路上,竟对这种人生出好感,不由一阵恶心。
倒是夏轻尘自己,十分坦然。
“行,你们自己吃,我回房。”夏轻尘肯来,是给邵青面子。
既然对方不要面子,他还给什么?
徐元假意挽留:“师弟,再喝点嘛!”
他口中挽留,眼里却满是戏虐之色。
夏轻尘淡淡看他一眼:“自己慢慢喝吧。”
说完,便起身离席。
望着他狼狈而去,徐元心头别提多舒心。
可正在此时,客栈门口传来巨大动静。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穿过一楼厅堂。
赫然是拓跋云等人!
但,拓跋云并非中心人物。
中心的是一位面若冠玉的青年。
“金鳞非!”
“是金家少主金鳞非!”
整个大厅顿时炸开锅!
拓跋少主面带几分恭维,道:“金兄,何必如此着急?宴会完了再谈不迟。”
他本想引荐一些人给金鳞非认识,谁知,金鳞非心思全在生意上。
金鳞非面色淡淡:“生意要紧,结识你那些朋友的事,以后再谈吧。”
正说着,金鳞非忽然瞥到,一个宴桌旁,有一位正在起身离席的背影。
其脚步不由得一顿。
略带错愕的凝望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