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宗的身份令牌,北国之人焉有不认识的?
“星云宗使者?夏轻尘?”国君吓得慌忙跪地。
其脑海中轰隆不断。
夏轻尘,不是那个逼迫皇子签订丧权辱国的夏轻尘吗?
应该不是。
两人一个天,一个地,绝非一个人。
“当初我索要你们连星城,如今看来,是非常错误的决定。”夏轻尘道。
国君心脏突突狂跳,真是此人!
但,令他欣慰的是,此人知道自己过错,知道自己当初何等的强人所难。
听他此刻的意思,是认错了。
“北国良土千里,怎么能只要一个连星城呢?”他拿起桌上的毛笔,在地图上一划。
“今天起,以笔痕为边境,重新裁定双方的边境线。”
国君抬头一看,瞪大眼珠子。
夏轻尘所画的界限,将北国九成以上的领土,全部划入了神秀公国境内。
只给北国留下了一座小小的,荒芜之城。
“大人,这不行啊,我……”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一道空气之剑,抵在了他喉咙。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我已经格外仁慈!”夏轻尘冷冷道。
北国可是在和谈里,明确提出,要灭夏轻尘一族。
他只处决北国皇子,没有祸及整个北国,已经是开恩。
再敢叽叽歪歪,抹除掉皇室,不过是举手之劳!
国君感受到那股杀意,艰涩而恐惧的点头同意。
夏轻尘起身,淡淡道:“一月之内,向神秀公国交付所有领土,不要违抗我的命令!”
后果,北国承受不起!
“是!”
众人跪拜中,夏轻尘抽身而去。
云孤城。
神殿。
关押的众人全部得到解救。
夏渊、夏洁、镇殿主、武阁阁主、镇芷澜等人都在殿内。
但他们的目光,全部汇聚于居中而坐的夏轻尘。
“是我顾虑不周,让宵小趁虚而入。”夏轻尘道:“我打算将父亲和姑姑带往星云宗山脚定居。”
“诸位可愿意前来?”
以他如今身份,安排他们定居山脚,毫无难度。
镇殿主、武阁阁主等人自然心动。
只是没有答应。
武阁阁主叹息道:“我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老骨头,就不折腾了。”
镇殿主亦无奈道:“父亲在外修炼,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们也不能离开。”
那就可惜了。
夏轻尘并未勉强:“那你们好自保重,如有困难,前往星云宗报我的名字。”
相信如今的星云宗,有的是人愿意卖夏轻尘面子。
“这些东西,你们拿去使用,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他取出自己修炼的秘药。
其中还有半葫芦红柳酒!
有这些资源相助,他们修炼将一日千里,甚至突破小星位都不一定。
“那,我告辞了。”夏轻尘拱手道。
他招来天戈,承载二人一飞冲天。
经历此事,夏轻尘无法再放心将他们二人放在云孤城。
唯有星云宗,勉强还算安全。
天空上。
夏轻尘神色里透着一缕复杂。
“姑姑,表妹她……真的远走他乡了吗?”
夏洁低着头,轻轻一叹:“云孤城是她伤心之地,从帝都回来后,就一直闭门不出。”
“直到一月后,决定离开云孤,到外界走一走。”
知道女儿伤心事,夏洁没有挽留,只叮嘱她一定要小心。
并且,早些回来。
但,一年过去。
赵初然没有再回来。
至今生死不知。
“我应该留下她,不让她走的。”夏洁哭起来。
赵初然那么漂亮,实力又不算顶尖,孤身一人至今未归。
遇害的可能性很大。
夏轻尘心情低落,微微握了下拳:“我拜托同门,尽量寻找她。”
他想起当日帝都码头。
那时的赵初然,站在甲板上深情凝望自己。
她心里一定渴望,他能挽留她吧。
但,他并没有。
所以,赵初然才那么痛苦,闭门不出,以至于远走散心,再也不曾回来。
他,也有一分责任的。
如果当初他能挽留,或许不会有今日。
“轻尘,一定要找到她,我只有一个女儿……除她之外,什么都没了!”夏洁捂面哭泣。
夏轻尘微微低着头:“一定!”
天戈一日千里。
不久,便来到李如雪所在的国家——牡丹国。
天戈停在城外。
夏轻尘吩咐道:“父亲,姑姑,你们稍等片刻,我受朋友所托,替一人看病,很快回来。”
“你去吧!”夏渊露出宽慰眼神。
有天戈在,无人能够伤他们。
夏轻尘放心入城。
他记得,李如雪说过,自己是牡丹国公主。
她应当是皇室中人。
皇宫,后花园。
两位少年少女,正在花园中散步。
少年体弱多病,走路都格外艰难。
身边的少女则娇艳如花,一身素锦,一脸淡妆,给人影子飒爽的清美之感。
她不是别人,正是天银公主!
神秀公国遭逢大难。
皇室兵分两路。
一路率领大军抗敌,一路则是天银公主,前来大国牡丹国求援。
天银公主的母亲,曾经是牡丹国皇后的婢女。
凭着这一层关系,天银公主千里迢迢来求援,希望牡丹国发兵神秀。
可万万不曾想到的是,牡丹国太子李疆,居然看上自己!
这令天银公主受宠若惊。
牡丹国国力强盛,是神秀公国十倍。
此等大国的太子妃,地位比神秀国君还要高数倍。
如果以后成为皇后,那更是威仪天下,尊崇无比。
所以,天银公主格外珍惜机会。
每日陪伴李疆散步,只期望有机会成为他的太子妃。
“天银,你说这多牡丹花美吗?”李疆指向身前一朵牡丹花。
天银颔首:“美,美不胜收!”
李疆摇摇头,深深注视天银:“可我觉得,你比花更美!”
闻言,天银脸色娇羞微红,深深垂首。
心中甜蜜蜜般。
再不复神秀公国时,无形的骄傲。
她看不起天下男子,可唯独李疆,她觉得需要自己仰望。
嫁给这样的人,她心满意足。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夏轻尘。
一年以来,令她每每想起,都万分痛苦、屈辱、不甘的人。
此刻想起来,竟风轻云淡,心中不起丝毫波澜。
与李疆比起来,夏轻尘算什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