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陛下来了?”
春风苑管事田亮听到李天养微服私访,前来参加春风苑揭幕之事,自然是喜出往外啊,这一活广告给他们春风苑的好处可是不言而喻的。
说起来,这春风苑可是这个时代第一个房地产开发项目呢,当初洪朝入驻京师,内城里那些明朝达官显贵、王亲贵族们的房产,自此以后便姓了洪。随着洪朝国土资源部门将城中那些无主房产收回造册,却是发现这北京城内城差不多又半数以上没有了主人。
随后,这下房产土地便这么空置了下来,除去一部分被李天养作为奖励,分赏给了他们朝中的功勋之臣,可是仍旧有很多土地被荒废了下来。
最后,还是李天养牵头,着工业部与商业部合作,将德胜门附近二十余亩地皮带房产做出再开发处理,设立了这春风苑的房产项目。
这座完全由李天养提出建议,并且一手制定出设计方案来的项目,倾注了李天养不少的心血,毕竟这洪朝大大小小的公务,如今已经有内阁帮李天养一一督办,李天养也无需每日里都注意所有事项,他倒也想要有些其他事情消磨下时间与精力。
不像其他皇朝新建之时,开国之主往往都会御驾亲征,直到将华夏土地统一之后,方才停下征服的脚步。
李天养很有自知之明,他并不是那块运筹帷幄,弹指间让敌人灰飞烟灭的统帅之料,与其一倍自己御驾亲征,搞得底下的将领们束手束脚的,李天养倒不如安心将事情交给那些有能力的干才们去办,大家各自发挥自己特长便好。
而在皇城里待的越久,李天养其实自己也难受得紧,媳妇陈玉墨如今已是贵为皇后娘娘,越发老成持重,一天天打理着后宫事情,一边还要管理着她们高层家眷们一手建立起来的几个慈善基金,日子过得可比李天养自在多了。
虽然,皇后娘娘的地位同样显赫和重要,可也没有人傻到去付出沉重代价去刺杀这么一位妇道人家吧。
故而,相比李天养每日几乎被困在紫禁城里的日子,陈玉墨却还能时不时地出城去走动走动,顺便看看已经在内城安家立业的一干儿女和孙儿孙女们。
这李天养处理朝政日久自然也就有些倦了,他也想要找个有乐趣,同时也还能为朝廷出一份力的事情做做。
最后他就搞出了春风苑这个房地产项目来,美名其曰是给朝廷困顿的财政出份力气,实则却是给自己无聊地生活增添几分乐趣。
“参见陛下!”
春风苑管事,是自商业部下调来的一名商业人才,姓郝名云霄,年方三十的他第一次见到洪朝当今陛下,黏上多有激动之心。
以他在商业部的地位,其实是不可能出现在奉天殿中,面见李天养的,可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在他主持的项目上,见到了李天养的真容,他内心那个激动啊,就别提了。
当场,郝云霄便两腿一软,给李天养来了一个郑重其事的跪拜。
“起来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洪朝从来不兴这些个东西,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你的父母长辈之外,别给旁人跪拜,哪怕那个人是我!”
李天养看着洪朝新生代的人才,脸上带着和善地笑容跟郝云霄说道说道。
“是!”
郝云霄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丛地上起身,然后重新恭敬地向李天养行了一礼。
在洪朝政府新生代里,有将近半数的人才,都是从大元、吕宋等地招考而来的新人,一来自然是因为如今大元、吕宋等地的教育制度已然施行了三四十年了,洪朝在这两块根据地里积攒了太多地人才储备;二来则是大元、吕宋群岛上的臣民,几乎都是洪朝从当初天灾人祸横行的明朝各地招募过去的流民之辈,大家虽然在大元、吕宋上定居了,可是实话说他们尚未真正将心安定下来,更方便洪朝政府对其调派不是。
而这些自小便在笨港学校,接受洪朝政治理念和知识熏陶的人才,在成为了洪朝既得利益者的同时,同时又是洪朝最为坚定的支持者,李天养相信有他们在,自然可以让洪朝政权更加稳固。
“今日这春风苑揭幕之事,办的不错,辛苦你了。”
李天养宽慰地看了看有些拘谨的年轻人,对其工作予以加勉。
“都是微臣该做的。”
郝云霄并不居功,在他看来这春风苑产业的开建到完成,更大的功劳应该是眼前这位帝皇,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李天养会对这事如此重视,到如今揭幕时他都亲自前来。
“准备将这些房源卖出怎样的价格啊?”
“按照陛下您的指示,我公司对各栋房院,以尺作为计算单位,一平方尺售价定位在一银元左右,一栋房院至少能卖出一两千元钱。”
郝云霄将他们制定的定价给说了出来,还自觉有些拉高了价格,担心低说道。
“低了低了,这广告好歹都还挂了我我的名字好吧?你们竟然就只卖这么点价格,这也太亏了!”
李天养很不满意,要说这个时代的生意人,还是笨了一些嘛,李天养掏心掏肺搞出这么一个产业出来,竟然让他们卖得跟个白菜价一样,着实让其难受。
“啊?”
郝云霄傻眼了。
“至少给我加价十倍以上,而且每栋房院都给我搞拍卖,要是担心卖不出去,等会儿我上去给你们做个宣传。”
“我就不相信,凭我这张老脸,外面那群人敢不给我这个脸??”
朱时茂也是据理力争,为自己的弟兄们维护他们都每一分利益。
想要谈成一笔生意,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收到他们鱼豚帮启发,不少各州府县城流窜的乞儿难民之流,为了生计,主动走到乡野之间寻求求活之道,彼此竞争下为了一份活儿恶意杀价,搞得现在谈成每一笔生意都很艰难。
“外面现在大把的手只需要管吃管住,每日给饷三十文的短工,我凭什么要给你们高出数倍价码的工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