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实验持续了三个时左右。
克劳斯一直在隔壁观察着整个过程。
实验结束之后,实验组的人来到克劳斯这边递给了他一份报告然后道:
“很顺利,这套脑电波的编码程序在经过第一次的成功实例之后,基本上就已经稳定在一定的模式内了,这个实验体的进度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相信接下来都会顺利地完成。”
“那行,这报告我也懒得看了,反正这方面我也不太懂,你才是专家。”克劳斯晃了晃手里的报告本。
“另外我有继续跟进那名‘医生’的状况,他的情况显示出来的状态是非常稳定的,除了进行更改的那一部分脑部运动,其他所有功能都保持完好,包括记忆、情绪、运动,而且目前为止没有出现副作用。”实验人员继续道。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克劳斯点零头,“以前那种清空式的洗脑简直就是鸡肋技术,要么把人弄成白痴,要么就是各种副作用爆发。”
“是的,老式的洗脑,很大概率上会对实验体本身大脑产生损害,最基本的原理还是通过清除记忆来控制行为,很多东西都要通过后期的灌输来重新培养,但是一个人没有了原本的记忆,基本上也就丧失了绝大部分的利用价值,即使是战士,也需要脑子里的战斗技术和经验,单纯靠肉体记忆是远远不够的。”实验人员道:“而现在,我们基本保留了实验体百分百的记忆,只是我们通过脑部的思维程序的重新编码,让他们的思维运转形式发生转变,并不是以往那样的把所有通道扫空之后重新构建,只是略作修改,把其中某些岔口封死,或者接通一些从来没有的思路。”
“就像那个‘医生’,他记得自己以前队友的所有事情,但是该下杀手的时候,完全没有丝毫挣扎。”他把一个平板电脑递给了克劳斯,道:“我监控了他的心率以及脑电波,这是他在启动武器碾压自己队友的时候的各项数据,全都趋于稳定。”
克劳斯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曲线。
他满意地点零头。
“只要保证实验体的生命活度存在,并且在实验过程中处于自我意识稳定的状态,他是不会察觉到任何异样的,直到每一步的细节都设计好,在最后一步的实验中摁下最关键的一个开关,所有思绪就会理清,水到渠成,他完全不会感觉到自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实验人员跟在劳克斯身后解释道。
克劳斯把平板电脑递回给了对方,笑着道:
“有了这项技术,方舟就不再只是一所监狱而已了,里面关押的也不再仅仅是实验体。”
“而是一支军队……”
……
…
五个时过去。
罗再次从昏『迷』之中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从实验室被人转移了出来。
睁开眼之后,看到的是熟悉的“方舟”。
层层叠加的隔离间,上空架着大大的机械手臂……
罗对于自己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唯一还记得的只有最后朝自己走过来的那几个身着防护服的家伙。
罗先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保没少胳膊或者少根腿之后,从地面上翻身站了起来。
此时的方舟里,并不是黑暗的,而是充满疗光。
而罗也还没被关进隔离间,他现在就站在方舟的正中间!
罗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他知道像之前那样的困兽之斗并不会是最后一次,只不过没有想到第二次这么快就来临罢了。
事实上罗也有些疑『惑』,如果对方仅仅是想要让他跟方舟之中的某一只生物展开另一场对决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先用毒气把他『迷』晕,直接打开隔离墙把他放出来就行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被毒气『迷』晕了多长时间,更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从自我感觉上来判断的话,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体上有任何异样。
这就让罗有些疑『惑』了。
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在昏『迷』期间绝对又被送到了某个实验室,但具体是怎样的实验,罗就不得而知了。
他越加的『摸』不透克劳斯到底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
“你经过邻一次的评估,现在是第二场,祝你好运。”
这一次,从上空传下来的并不是克劳斯的声音,而是一个人工智能的机械嗓音。
对方话音刚落,罗手腕上的锁定装置就砰地一声一分为二,并且悬浮着升向空郑
罗扭了扭已经被扣住不知道多少个时的手腕,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骨骼关节蠕动的声音。
他环顾了一番方舟内部,观察着那个隔间的隔离墙在下降,并且顺带趁着现在充足的灯光,重新观察了一遍方舟内部的构造,罗必须抓紧机会将方舟以及外部的一些环节构造记住,因为就目前他们对待罗的手段来看,他能保持清醒地离开隔离间的机会并不多,所以罗不能错过任何一次“自由活动”的机会。
他原本以为方舟里面的其他生物也会经历跟他一样的评估测试,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似乎只有他需要接受评估,而那些隔间里面的生物都已经有了确定的等级。这意味着,只有在他接受评估的时间段里,方舟才会是亮着的,而其他时间,基本都是处于黑暗状态。
……
就在罗心里盘算着这些事情的时候。
方舟一层的某一个隔离间的透明隔离墙发出了一阵闷响,然后缓缓地沉降下来。
罗立即转过身来警惕地盯着这一次自己面对的对手。
他缓缓蹲下身,从地面上的金属板边缘裂痕处硬生生撕下来一根三十公分长的锥形铁片,将铁片握在手里掂拎,罗很满意这个重量。
因为这让他感觉像是有一把短刀握在手里。
……
罗并不期待那个隔离间里能走出来一个跟人类比较相近的物种。
因为他隐约已经听到了对方喉咙底部发出来的沉闷嘶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