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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怔怔的站在营帐门口,看着金刀大马坐在大帐中的青年,目光一转,又瞥了眼站在青年身旁的五旬老者,心中五味杂陈,复杂无比。

想当初,眼前的人不过是一个不成气候的黄巾贼,却敢孤身入洛阳。

现在,竟然肆无忌惮的潜进西凉兵,真是胆大包天啊。

李儒走进营帐后,先是惊讶,旋即便冷静下来。

他回过头看了眼营帐的门口,却见有四个黑衣武士把守营帐,不让其他人进来,外面的士兵显然不可能知道营帐中发生的事情。李儒心中惊愕,却没有乱了阵脚,而是拱手行了一礼,笑说道:“王益州,你孤身如西凉军,就不怕我大叫一声,将营地的西凉军引来,杀了你么?”

声音不高,却透出一股令人心底发寒的感觉。

王益州,是对于王灿的称呼。

坐在大帐中的青年,便是王灿。站在王灿身旁的五旬老者,是保护王灿安全的王越,此次王灿孤身入西凉军,王越也跟了进来。

王灿领兵从成都出发,进入汉中,开始的打算是屯兵汉中,等待时机。只要西凉军攻打长安,将长安搅得天昏地暗,让暂时稳定下来的局势混乱起来,王灿再领兵攻打长安,救下小皇帝,完成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标。

只是,留在汉中太过于被动,不符合王灿的做事风格。

他思虑良久,派人联系上史阿,随后又和史阿派去保护李儒的黑衣武士联系上。有保护李儒的黑衣武士接应,王灿轻而易举的进入西凉军。对于西凉军的一些人才,王灿可是非常眼馋的,所以冒着危险潜入军中,想将他中意的人才收为己用。

更重要的是,王灿可以乔装跟随李儒左右,暗中推波助澜,让长安大乱。

王灿明白西凉军进入长安,百姓肯定会受到波及,天下也更加的动荡不安。

然而,王灿管不了这么多。

他不是圣人,他不是慈善家,并不会付出心血做那种假仁假义的事情。因为他活在乱世当中,生活在其中的百姓命如草芥,连猪狗都不如。这种环境下,王灿唯有发展自己,为自己谋利,同时尽自己的努力照顾好治下的百姓。

这,便是王灿能做到的。

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如此。

至于不是他治下的百姓,王灿管不了,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去管。当初董卓离开洛阳,裹挟着几十万百姓往长安而去,王灿的确是领兵救下几十万百姓,让他们脱离虎口,可王灿的目的是为了董卓的钱财,救下百姓不过是顺手而为,若是让他单纯去救百姓,王灿自问没有这么高尚的道德情操。

说到底,乱世中的人都是自私的。

为了活下去,为了获得更好,王灿可以不择手段。正因为如此,王灿才能够步步为营,逐渐崛起,达到现在的地步。但是,王灿也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他统治的益州,甚至是以后他占领的地方,他有责任让这些地方的百姓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

在其位,谋其政。

王灿是益州之主,便有责任照顾好他治下的百姓。王灿为了更好的发展,便潜入西凉军中,因为这其中有对他非常有用的人才。

李儒盯着王灿,心中也是波澜起伏。

想当初,寂寂无闻的黄巾贼已经是大汉益州牧,镇南将军,可谓是权倾一方,官位显赫。李儒心中蓦地有一种沧海桑田,白云苍狗的感觉。

看着王灿,李儒嘴角勾起,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等着王灿的反应。

一命换一命,王灿敢么?

王灿听见李儒威胁的话,脸上露出一抹哂笑,淡淡的说道:“我一命,换李先生一家三口的性命,倒也非常划算。”说到这里,王灿嘿嘿冷笑,说道:“不知道李先生有没有胆量高呼一声,让周围巡逻的西凉兵都冲进来呢。”

李儒闻言,脸色大变。

王灿说的话,李儒是不相信的。

因为以王灿益州牧的身份,换他一家三口的性命,绝对是不可能的。但王灿的话却戳中了李儒的软肋,他妻子的性命可以不关心,他的性命也可以不关心,但他的儿子却关系李家的香火传承。对李儒来说,李家的香火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李儒被王灿说得脸色大变,没有讨到好处,便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转而问道:“王益州孤身犯险,所为何来?”

王灿沉声说道:“为李先生而来!”

李儒摇头道:“儒自有自知之明,不值得王益州如此。”

王灿见李儒摇头否定,说道:“李先生才华出众,胸有韬略,辅佐董卓问鼎天下,是当世不可多得的人才。灿亲自来西凉军中,便是请先生入益州,助我匡扶天下。”

李儒拒绝道:“儒心无所恋,惟愿和妻儿隐居山林,了此余生。”

王灿见李儒死猪不怕开水烫,老是不愿意答应,顿时冷哼一声。他睁大了眼睛,身体微微前倾,沉声说道:“李先生之才,惊艳绝伦,若是埋没于山野荒林,太过可惜,灿绝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顿了顿,王灿问道:“李先生不愿意出仕,难道不担心妻儿的安全么?”

一句话,让李儒面色涨红。

这已经不是招揽,而是赤-裸-裸的威胁,逼他效忠。

李儒死死的盯着王灿,愤怒不已,可心中却升起一抹无奈。他妻儿的性命都捏在王灿手中,他就只能任由王灿宰割。可以说,李儒便是王灿砧板上的鱼肉,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李儒想反抗,却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本。

王灿笑眯眯的看着李儒,问道:“李先生,意下如何?”

李儒瞪着王灿,怒气冲涌上来。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血肉中,丝毫没有察觉,一丝殷红的血丝渗透出来,染红了修长的手指。此时此刻,李儒五内俱焚,钢牙紧咬,对于王灿的愤恨比天高,比海深。堂堂益州牧,竟然以手无寸铁的妇孺童子作为威胁,太下作了,太不要脸了。

可恨!可恨呐!

李儒目眦欲裂,鼻息咻咻,却不敢动弹。良久之后,李儒弯下腰,躬身抱拳,一字一顿的说道:“李儒,拜见主公!”

声音森冷,令人心中发寒。

王灿听了后,却笑了。

他知道李儒口服心不服,表面上尊称他为主公,心中却肯定骂他。然而,王灿不在乎,李儒这样的人,先收到麾下再说。

只要李儒的妻儿在他手中,王灿便有充足的是时间和李儒打交道。

况且,王灿有足够的自信把李儒收为己用。李儒现在不过三十多岁,正是而立之年,一个拥有惊世之才的人,不可能甘于平庸的。李儒暂时敌视他,王灿却可以潜移默化,逐渐将李儒收为已用。

王灿双手微微虚抬,笑道:“文优请起,有文优相助,灿如虎添翼啊!”顿了顿,王灿蓦地想到一个问题,问道:“文优,你在军中可曾碰到贾诩?”

身份变化,王灿对于李儒的称呼也随之改变。

李儒平视王灿,钢牙要紧,沉声说道:“贾诩正在军中!”

王灿见李儒并未多说,摆手道:“嗯,贾诩在军中就好。今日之后,我会改变装束,化装成保护你的黑衣武士,随你出入各种场合。”

李儒听后,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他心中暗骂王灿太过嚣张,你说你潜入西凉军,藏在军中就好了,竟然还要扮成黑衣武士四处招摇,不是引人注意么?

王灿看见李儒的表情,笑说道:“文优放心,西凉军中除了你和徐荣认识我,其他的人并没有见过我,现在徐荣被你们擒拿,我就不用担心身份暴露。至于攻打长安的时候,我会隐藏行迹,不会被人发现。”

李儒立刻摇头道:“不行,你还是留在军中,别牵连我的儿子。要是你死了,我的儿子肯定也难以活下来。”

王灿闻言,哭笑不得。

他大手一挥,无视李儒的话,说道:“好了,就这样决定了,不用再议。”

李儒还欲说话,却见王灿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这一座营帐是几名黑衣武士居住的地方,所以并没有其他人前来,王灿留在帐篷中,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况且王灿有王越保护安全,并没有危险,只要王灿的身份不暴露,便不可能有问题。

李儒嘴角微微抽搐,只能离开。

等李儒离去后,王越问道:“主公,就这么放任李儒离开,是否有些不妥当啊?”

王灿笑说道:“李儒是聪明人,不用担心。”

……

李儒离开营帐后,气呼呼的返回自己的营帐。

一路上,李儒面色铁青,神色阴沉。

他活了三十多岁,遇见无数的事情,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被王灿逼迫得卑躬屈膝,主动投降,让李儒心中非常的愤怒。平素里,士兵和李儒打招呼,李儒会点头致意,这一次李儒却是谁都不理睬,直接返回营帐。

“嘭!”

回到营帐后,李儒一把将案桌上的竹简推翻在地上,气愤不已。

“咔嚓!”

他拿过放在一旁的长剑,拔出长剑对着案桌不停地劈砍,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就在李儒发怒的时候,营帐外传来踏踏的脚步声,樊稠和李蒙没有经过通报,直接走了进来。李儒刚想出言喝骂,却看见是李蒙和樊稠,到嘴的话又噎了回去。

樊稠看着乱成一团的营帐,心中有些迷糊。

好好地,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樊稠问道:“李先生,你怎么了?”

李儒哪敢说王灿逼迫他的事情,只能收敛起心中的愤怒,平复了内心躁动的情绪,然后拱手说道:“拜见两位将军!”旋即,他又解释道:“儒遇到了一点心烦事,所以才如此愤怒,让两位将军看笑话了。”

李蒙问道:“不知先生遇到什么事情,可否说出来,让我们略尽绵薄之力。”

樊稠也出声应和,让李儒说出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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